"亲妈？""嗯，是亲妈，真的不骗你！比滴血认亲还亲！"
农村的新年往往是因为人气而年味渐浓，钟央坐在屋坪前，感受着懒懒的阳光，百无聊奈地捡起地上的小碎石，不停地扔着从身旁走过的老母鸡，钟妈从窗户里探出个头来，看了一眼说道："瞧把你给闲得！不出去找你同学们玩，一天天在家不是躺着看书，就是发呆…"
"妈，别提那些没劲的事，老哥啥时候回来？"钟央扔了块石子，打得老母鸡一阵飞跳乱叫，然后拍了拍手。
"你打电话问问他呗，这还没结婚呢，老往女孩家里跑，不太像话"钟妈走到门口说道。
"别介！人家小情侣恩恩爱爱，我可不能棒打鸳鸯！到时候得罪了未来嫂子就不好了！"钟央笑道。
"那你就敢得罪你妈是吧？你女朋友呢？不是说找了个女朋友，照片给我看看…"钟妈走过来，掇了个小马扎，坐在钟央旁边。
"那里有什么女朋友？你听谁瞎说的？"钟央翻了翻白眼。
"哟！我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还有谁比我这个做妈的清楚！"
"得…你儿子找是找了个，不过吹了！"
"呃…咋回事说说呗！"
"你就这么戳你儿子的伤疤的啊？"
"…你皮糙肉厚的，不怕！"
"亲妈？"
"嗯，比滴血认亲还亲！"
"……"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钟妈看了小儿子，然后向前门走去"来了来了，谁啊？"
"阿姨，是我，欣兰。我来你们家玩来了。"门外传来了李欣兰的声音。
"哎呀，真是欣兰啊，半年不见变漂亮！想死阿姨我了！快进来，外面冷！钟央，欣兰来了！"钟妈打开门，拉着李欣兰的手说了一阵，然后对钟央喊道。
"听见了，我已经过来了，就不用喊了！欣兰，好久不见！真的变漂亮了，哈哈…"钟央挠了挠头，笑哈哈地说道。
"钟央，这半年过得好吗？"李欣兰看着有点憔悴的钟央问道。
"唉，一言难尽！算了，不提了！说了更忧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去接你的？"
"昨天下午刚到家的…"
"你们俩现在门口聊什么？不冷么？快来电烤炉这儿坐着聊，暖和，欣兰，快，到这边来坐，阿姨给你拿好吃的"钟妈瞪了一眼儿子，朝李欣兰招了招手。
"得！我这个亲儿子回来都没见你这么热情！真是亲生的么？欣兰，赶明儿去滴血验亲，说不定我们就是亲兄妹！"钟央调侃道。
"臭小子，在哪里瞎扯什么呢！"
"走吧，过去吧！我可惹不起她，不然我在家地位不保！哈哈…"
"噗~钟央，以前读书的时候，没见你和伯母这么会聊。"李欣兰忍不住笑道。
"那会儿学习压力大，可不敢这么放肆，哈哈！"钟央笑道。
三个人围在桌旁家长里短地扯了一会儿，钟妈说去卖点菜回来做好吃的，钟央随嘴说了句沾了欣兰的光，被钟妈在脑袋上敲了一记。
钟妈离开后，欣兰看着略显憔悴的钟央说道："对不起，钟央！我没想到燕子会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好了！欣兰这件事就别提了！不存在谁对不起谁！对错与现在而言，没多大意义。今天你能来我家，我很高兴，就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钟央挥了挥手淡淡地打断了李欣兰。
"燕子昨天去车站接的我。"
"哦，那她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她就跟我说，是她一手拆散了你们，其他的她什么都没说"李欣兰看着钟央说道。
"呃…没跟你细说她的成功事迹么？呵呵"钟央笑道。
"钟央，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燕子她是为我出头，我…"
"够了…欣兰，再说下去，就要冷场了，没意思。"钟央皱了皱眉头。
"哟！这家伙，我才多久不在，就这么跟欣兰说话了？"钟妈拎着菜篮在门口一边换鞋子一边说道。
"阿姨…没什么，钟央他只是在开玩笑。"
"你可别偏袒这小子，我自己的儿子，我最清楚！"
"妈，我的亲妈！我去帮你淘米煮饭，你赶快去下厨吧，有点饿了"钟央给李欣兰使了使眼色。
"阿姨，我帮你打下手！"李欣兰说完跟着就往厨房走去。
"不用！欣兰，你是客人，让钟央帮我就行了…"
"没事的，阿姨，我在家也经常做菜的。"
"哎呀，这孩子多懂事！"
"阿姨，你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额…看来我真是多余的，你们才是失散多年的母女。"
"臭小子，说的什么浑话，去看看你爸在哪里聊天，叫他回来吃饭了。"
"得咧，太后娘娘！"
"呵呵，阿姨，你们家真有趣，大哥和叔叔也这么有趣吗？"李欣兰笑着问钟妈道。
"你以后常来不就知道了…"钟妈笑眯眯地回答道。
"好的，阿姨，以后有时间我就会过来玩。"
"我们要一言为定，说话算话哈！"
"嗯嗯，一言为定。"
"嘿，老妇人，这姑娘是谁啊？长得挺标致的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厨房门口。
"是钟央的同学，来家里找钟央玩的，快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叔叔好！"
"哦，好好！是钟央这臭小子的女朋友？嗯嗯，小家伙眼光不错，有我当年一半的眼光了！"
"呃，我说老头子，你能要点脸么？"钟央在旁边翻了翻白眼说道。
"嘿，小子哎，你几个意思？是想说你老子我吹牛，还是说我眼瞎，你妈不漂亮？老妇人，你怎么说？"钟爸看了一眼钟妈说道。
"瞧把你能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光辉事迹！你别往我妈身上扯，我妈年轻的时候是漂亮，那也不是因为你眼光好！我外婆可是老跟我说这事，当年要不是家里穷，贪恋你是个国家粮，有钱送我妈复读考大学，哪轮得到你娶我妈！你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老油条！哈哈…"钟央毫不留情地揭短道
"嘿，初中没毕业又怎么的？吃国家粮也算本事！再说我长得不帅，人不聪明，你妈能看上我？我那是不想读书，你老子我想读书的话，你叔叔那个什么副教授我都看不上！哼哼…"
"吹！接着吹！满天都是牛，就剩你在下面吹了！当初是谁在我小时候吹牛说不想想去读书，往老师喝水的桶里撒尿，还逼着全班的男生往桶里撒尿，结果被老师告诉家长，大冬天早上，被老爷子撵得光着屁股，围着村子跑了几圈…哈哈"
"噗~咯咯…"李欣兰听到此处，小脸一红，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了声
"呃，臭小子！你也不用这样当着你女朋友的面不给你老子留脸面吧"钟爸笑眯眯地说道。
"不是的，老头，你误会了…"
"嗯，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有了媳妇忘了爹娘嘛！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你看你哥就是这样，都快过年了，还在他女朋友家里赖着不回来，老妇人啊，我算是看明白咯！以后啊，就我们两个老东西相依为命咯！"
"我去…我这算躺枪么？"钟央无语道。
钟爸跑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没关系，你这女朋友比你哥的漂亮！对得起我们老钟家，你哥那个女朋友啊，长得那个愁啊！"
"老头！你是外貌协会的么？这么以貌取人？嫂子人不好么，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孩，我觉得跟哥很般配啊，再说嫂子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只是中等，谈不上漂亮，但也不算差啊，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差劲了？"钟央瞪了一眼钟爸"骂"道。
"反正我老钟就觉得她配不上我儿子，我儿子那么帅，人也聪明！"
"漂亮能当饭吃？我看你就是以貌取人…"
"好了，你们父子两能不能消停会？吃饭了，别争了，欣兰还在呢！让人家孩子笑话！"
"呃，小子哎，不说了，陪我喝点酒？"
"不好意思，我戒烟戒酒，新好男人，不跟你瞎闹，你自己随意！"
"哈哈…这小子炸毛了！算了你不喝，我一个人喝！对了，那个叫欣兰是吧，你喝不喝？"钟爸对着李欣兰笑道。
"得，你别带坏别人家的孩子，欣兰，别理他！"钟妈走出来打了钟爸一下笑道。
"谢谢叔叔，我也不喝酒。"李欣兰端着两盘炒菜出来时说道。
"不喝酒好啊！说明是个好姑娘！"
"老头，我真怀疑你的大脑逻辑，酒喝多了，有点短路吧？喝酒跟好姑娘有毛钱关系？"钟央抬了抬眉头说道。
"不愧是亲生的，我也佩服你的逻辑大脑短路跟喝酒毛钱关系？"钟爸及时地反击回去。
"…呃…"钟央一时语塞，满脸无奈。
"哈哈…咯咯…"钟爸、钟妈还有李欣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唉，真的，你们才是一家人！我肯定去捡来的！这点我深信不疑！"
十一
少女情怀总是诗，一首苦涩而甜蜜的诗。
除夕之夜，吃完年夜饭，钟爸钟妈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钟央静静地掇了一条凳子，坐在后院，隔壁家的小孩们正在兴高采烈地放着烟花，灿烂的烟花与点点星空交相辉映，钟央看着星空，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钟央掏出了手机，反复地点着吴卿芸的号码，最后鼓起勇气拨了过去，"对不起！你拨打的客户正忙…"
钟央挂断了电话，静静地看着那个号码发呆，突然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钟央点开一看，是吴卿芸发过来的：往日种种，就让它随旧年而去，我们都要学会面对和接受，既然做不成恋人，那就只做朋友吧！祝你新年快乐！早日找到归属！同时也祝你全家新春快乐！
钟央盯着这条短信，想起往日的时光，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正想回电话时，有收到了三条短信。
"哥们，新年快乐啊！我现在正在日本富士山这边呢！虹儿跟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晚点我给你发我们的照片啊！对了，记得帮我给叔叔阿姨问好！晓剑。"
"钟央，我想这时候，你一定在仰望星空吧。祝你新年快乐，过去的一年已经过去，就像烟花，美丽已逝，而生活就像这星空，只要你用心去寻找，一定能发现属于你的那颗最亮的星！祝叔叔阿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欣兰。"
"臭流氓！臭不要脸的！新年快乐！"
钟央反复地翻着这几条短信，最后看了一眼星空，眼神灼灼地嘴角上扬，点开短信，给吴卿芸回复了一条短信。
"谢谢你的祝福，情之一字，最为难解，也最为易解。说到底，不过缘深缘浅。也祝你新年快乐！阖家幸福团圆！早日找到你的Mr.Right。钟央"
接下来，钟央将短信逐一回复了，便拿着凳子跑回屋里，跟爸妈还有哥一起守岁。外面星光点点，烟花依旧灿烂，只是依稀传来一声"再见！旧时光！"
跨年的时候钟央正准备打电话给李欣兰，突然手机上显示京雨燕来电，钟央有些意外，不由得笑道"这个傻妞！"
接通电话后，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像一个斗劲十足的小公鸡，"臭流氓，臭不要脸的！新年快乐啊！我应该是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吧！哈哈"
"嗯嗯，这是做为女朋友最基本的觉悟，还算可以吧！要不再奖励一个吻？"钟央脸上浮现出坏笑，调侃道。
"呸呸呸！臭流氓！你不要动不动就想耍流氓！谁是你女朋友？谁稀罕你的吻？要不是看你刚失恋，我才不会原谅你非礼我的事！不要得寸进尺…"
"哦？火车上是谁答应我来着，我记不清楚了？你帮我好好想想？"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呗！多伤神！况且当时说的话也能当真么？肯定作不了数…"
"哦…那怎么着也祝你新年快乐！我的说话不算数的女朋友！哈哈…"
"臭不要脸的！你这脸皮真是炮弹都打不进！无耻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算赞美？还是祝福？我谢谢你！说话不算话女朋友！"
"不跟你聊了…没法聊了！臭不要脸的，挂了！"挂完电话，京雨燕摸摸自己绯红的脸颊，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嘀咕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个臭流氓前段时间还非礼自己来着，不到没生气，还主动给他打电话，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声下气，难道自己真的有受虐倾向，或者真的是八字相克？京雨燕轻轻地啐了一口，爬上床，迷迷糊糊地睡了，夜色里，微笑爬上了她的嘴角。
钟央看了一眼京雨燕挂断电话后，有三个未接来电，点开一看，都是李欣兰的，然后连忙回拨了回去。
"钟央，新年快乐！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在通话中，我以为你睡了，调了电话模式。"
"哈哈…没有呢，刚刚是真的接了个电话是我室友的，刚一挂断，看见是你的未接来电，我就马上打过来了，新年快乐啊，欣兰！"
"咯咯…那小女子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哎呀！欣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这不是前几天去你们家，觉得你们家人都很幽默，就试着学一下呗！怎么样？"李欣兰打趣试探道。
"哎呀！原来你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啊！赶明儿挑个日子，来个滴血验亲？"钟央打了个马虎眼说道。
"呃，谁是你妹妹！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李欣兰啐道。
"呃，不解风情？怎么跟这扯上关系了？难道你看上我哥了，这不行，他有女朋友了"钟央继续打马虎眼道
"你家就只有你哥哥一个未婚男人啊？"李欣兰鼓起勇气说道。
"哦，他虽然未婚，可是有女朋友了，唉，不扯这个了！说点其他的事吧，对了，你在学校有啥开心的是跟我说说呗…"
"没有，哼！"李欣兰假装生气道，心里一阵阵失落在飘荡。
"那啥？不开心的事也行，说出来让小爷我开心开心！哈哈…"
"钟央，你这个混蛋…"
……
李欣兰去学校的那天，钟央亲自去送她的，在火车站竟然碰到前来给李欣兰送行的京雨燕，两人看到了彼此时都在眼中闪现了一丝尴尬，然后快速地掩盖了过去，李欣兰看见京雨燕，只是忙着打招呼，没有发现其中的异常。
"燕子，你来啦！"
"嗯，欣兰，这么早就走，不在家多玩两天，到时候坐飞机回学校啊，这么急干啥？"京雨燕拉着李欣兰的手说道。
"啧啧~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有钱真是任性！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哪能没事就飞一下？"钟央不咸不淡地挖苦道。
"臭不要脸的！不说挖苦我的话会死啊？不就拆散了你一个女朋友么？我现在还你一个！你看看我们家欣兰，那里比不上你的那个什么卿芸？"
"哟！你倒是大方，拿着人家当礼物呢！说送就送，你还真好意思！还闺蜜呢！"钟央抓住机会马上抨击。
"好了，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们一见面就掐架，这点时间可经不起你们折腾！你们俩前世是冤家么？"李欣兰笑道。
"怎么会！我不认识他（她）！"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看看，走吧，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
……
小咖啡馆内。
"哟！你们俩都点卡布奇诺，真是心心相印呐！"
"燕子，这么多糕点都堵不住你的嘴！"
"就是！我也奇了怪！这么能吃，怎么不吃胖死你！"钟央在一边落进下石。
"哼哼！本姑娘岂是那种一吃就胖的人？你们就别羡慕了，本姑娘天生丽质，怎么吃都不胖，哈哈！"
"要点脸！你现在最少105，你当我瞎啊！呵呵，还本姑娘！你在学校的口头禅不是老娘么？"钟央冷笑道。
京雨燕一听，马上跳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腰，瞟了一眼钟央问李欣兰"欣兰，跟我说实话！我真的胖了么？"
"没有呢！你别听他瞎说，脸蛋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身材也好"李欣兰白了一眼钟央赶紧安慰道。
"可是我前两天称的时候发现我103斤了！怎么办？"京雨燕皱着眉头看着李欣兰说道。
"哈哈…你看，被我说中吧！死胖子！"钟央立马雪上加霜，京雨燕拿起一个团纸巾扔了过来。
"好啦，别闹了！燕子，你不用担心，这是冬天呢，你身上穿这么厚呢，重一点很正常，别跟钟央瞎闹，他故意磕碜你呢，呵呵"
"对呵，还是欣兰聪明，钟央，本…老娘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京雨燕笑眯眯地坐在李欣兰旁边，随手拿起一块糕点。
"105哟105！哈哈"钟央朝京雨燕伸了个大拇指，京雨燕瞪了一眼钟央，作势就要用手里的糕点扔过去！李欣兰在一旁拉了拉好友，京雨燕看了看手里的糕点，然后默默地塞进嘴里，拍了拍手，看着钟央，一副老娘就是喜欢吃，怎么地的表情。
欣兰上车时，京雨燕抱着她一脸的不舍。
"还抱，火车都要开了！"钟央故意不识时务地说道。
"知道了，来！给你抱！小气！"京雨燕送来开李欣兰，故意气鼓鼓地说道。
"呃，你这么说，我还真不好意不抱一下，哈哈！欣兰，一路顺风！到了给我电话！"钟央走上去，大大方方地抱了一下李欣兰。京雨燕在后面跟李欣兰做鬼脸。钟央想松开李欣兰，李欣兰却把头放在钟央肩上，双手搂着钟央不想放开，钟央只好就这样站着，默默地拍了拍李欣兰的背。
"还抱！火车都要开了！"一个狭促的声音响起。李欣兰不由得粉脸一红，松开了手，看了一眼钟央和京雨燕，向他们招了招手便登上火车。
火车启动了，慢慢驶出月台，钟央看着火车，一动不动。
"还看，火车都走了！"京雨燕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
"怎么样？男朋友跟别的女孩子拥抱，你很生气很心酸吧？"钟央转过头对京雨燕坏笑道。
"呃，臭不要脸的！谁心酸？谁吃醋？你是谁男朋友？真不要脸！"京雨燕红着脸骂道。
"呵呵，谁心里酸谁心里有数！反正不是我！哈哈…"钟央摇了摇头，大步向车站外走去。
"臭不要脸的！站住，你别走！跟我说清楚！"京雨燕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追了上去，钟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后面没刹住别车的京雨燕，一下子撞了个满怀！
"呃，这么急着投怀送抱？"钟央搂着京雨燕坏笑道。
"臭流氓！不要脸的！你放开我！"慌乱中京雨燕狠狠推了钟央一把，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像火一样在烧，心跳得连自己都听得见，瞟了一眼钟央后，飞快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