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17

昨晚九点上床,秒睡,直睡到今晨七点。折腾一两个钟头上了班,到现在,还是懒洋洋的。

连着三个周末出门,无他,只觉得累。身体累,因好一段时间没读书而脑袋空空,甚而觉得自己两眼目光都无法聚焦了。

上周五晚到家,吃了饭就去医院,医院只让一个陪护家属进入,有手环为证。我拿了爸的手环,像做贼一样一道道过了关卡,看见了我妈。

我妈的头发又短又少,几乎要光头了,额头上赫然一道疤,足有六厘米长,缝着歪歪扭扭的黑线。

我看到我妈的第一眼,几乎要认不出来。但我知道这就是我妈。

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装作镇定的样子,大步迈开朝我妈走了过去。

我妈的精神比起前两天电话中要好得多了。目前的检查显示没有伤及内脏,若是头部的伤没有留下后遗症,便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从医院出来,我心情好多了。忽地醒悟原来上周一整周的恍惚,竟都是因为担心?我有那么关心我妈吗?

我想,我是有一些恐惧,这恐惧来得很复杂,对老、病、死本身的恐惧,以及这些既然或正在发生在我妈身上的恐惧,对于未来终将失去的恐惧。

尽管在我长达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有一半的时间我都觉得我是个没什么羁绊的人,但在这潮水退去的时刻,有一些或许是我自己未曾发现的东西,浮出水面了。

又或者,是这些东西本来我便有,只是中途走得远忘了,如今到了时候,又回来了?

人这一生,该与原生家庭保持一个怎样的关系和距离,这个问题,我竟没有闹明白。

这周回家,因表弟生了孩子,周六中午去吃了宴席。席上,自然是七大姑八大姨全来报道了。结束之后,我先后接到了三个晚餐邀约。我都有点纳闷了,我回家的次数自是不算多,但自问也算不得客人,但在他们看来,我和我老公,却像是异乡来的客人。这是为何?因我回家的日子少?还是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便是客?

他们是怎样想的,我无从得知。但他们对我的热情,映照我在待客这件事上的冷漠,让我不得不产生一丢丢无地自容的感觉。

从小我便是不合群的人,如今大了,越发的不合群了。而且还有理有据,并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对,有何不妥,只当自己是观念相左。

连着两个周末,家里都是艳阳天。又因请了假周五即回,周六有一整天的时间挥霍,竟生出了些不一样的感悟。

上上个周六一家人开车去了城郊的甘溪山,前几天写过了,林场里空气清甜,真真让人心动。上个周六,吃完表弟的宴席后无事可做,想着不能辜负大好阳光,又开车去城郊另一个方向,一个叫白鹊山的地方。

甘溪山,白鹊山,名字起得质朴,又自有诗意。

白鹊山,有一处民宿集群,一看便是外地商人投资兴建的,颇有点曲径通幽的味道。

明明是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因近几年发展,旅游景点或修缮,或新建,竟使得家乡陌生起来,这陌生也竟有些陌生的好,多了许多去处,每次回家还能有些寻新采鲜的意趣。

啰啰嗦嗦不知说了些什么。休息一下,做点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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