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茵
天下起了滂沱大雨,冲刷着整个校园,树枝被来势汹涌的大雨点无情地打断了不少,外面雷声轰隆隆的,路上行人几乎没有。在一次次雷声进入耳畔时,仿佛心被电击一样难受、害怕。此刻的害怕感和独孤感超过任何时候,也许人总是在孤独的时候,情绪是最脆弱的。
人生不过是一场旅途,途中遇到旅伴结伴而行,但当到了分叉路口时,他们都朝着各自的方向去了,无所谓伤感。我也要奔赴自己的人生天涯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样,又说不上来少了什么。
在楼顶倚阑不语的我(只有我一人,没有人和我言语絮叨什么),在听着喜马拉雅FM里的音频节目,温柔知性的女生说:姑娘,愿你从此有一颗善良的心,但也要有一个智慧的脑,愿你的善良有锋芒……这短短的话语激起了我心底那一朵朵小浪花。
-- 01 --
刚刚入大学那会,我是自卑的,胆怯的。不敢主动与人打招呼不敢主动结交朋友,这不并不是说我不好相处,只是一种性格使然,加上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尽管这样,也有一些同学主动与我谈话。
刚刚军训完时候的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刚分的班级,一进门就看见一只手在向我招摇着,朝着手的方向看去,一张清晰的脸上画着一个笑脸。
“小茵,来这里,你好我是唐阑,我们军训是一个连哒,班里就我俩女生一个连的,多多照顾啊!”刚刚走进就听到她这么说,我微笑并点点头。后面有谁我自然不会注意了。在大学课程开始,我和唐阑就形影不吊,我们一起去上课,一起吃饭,周末一起玩耍,一起去篮球场看帅哥……(她成了我大学最好的朋友,用我们女生的术语来说就是好闺蜜)。
学校举办的篮球比赛,我们班上没什么人参加,还差三人,班上没有人去,班长无奈之下只能挑选个子高的男生去参加,选中了我后面座位的三人,这时候才注意到后面的人,才见到过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他们三个人都挺高的,大概在1.78米以上。我后面的那位,衣着一件大红色运动服,一头很短的平头,眼神的冷酷与他穿的红色外头形成反差,令人窒息,不敢靠近。班长一直在和他们讲着什么,最后他们同意参加篮球比赛了。
年少轻狂,知道结果却还是会奋不顾身地拼命。觉得只要参加了、尽力了便不会有遗憾。当回首往事时,才有资格说我尽力了。
比赛当天我和唐阑还有班上女生去了篮球场 为我们班当拉拉队加油打气,不过没有拉拉队加油舞,全凭哪个班的嗓音大,那比的可是气势,气势不能输,我们使劲力气喊着:五班加油!五班加油!五班加油!
我和唐阑跟着班上们男生跑动的区域来回跑动,边喊边跑着。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肯闭嘴,一直呐喊着。而我们班的男生也是尤为拼命地防守,不让对方进球,个个满头大汗。比赛随着我们的呐喊声停止而结束了。结果在意料之中,我们班输了而且输的惨重,我们班上场的那几个人都不精通篮球,输也是可预知的。
其中穿着7数字的篮球服的男生一脸的愤懑,他的方向应该是朝我走来,帮我拿瓶水。
我一愣,啊?
帮我拿一瓶水听不见吗!
哦。说着递给他一瓶润田矿泉水。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没有一声谢谢扭头就走人了。第一次以这样的对话开始了,后来怎么熟悉起来的到是确真记不大起来了。
-- 02 --
每次去上课和他话讲也不多,偶尔课间休息时,他会和我讲话,教我说方言,笨拙的我没有学会一句(至今也忘记了他教的是什么了)嘲笑我笨,偶尔还调侃我一下,后知后觉的我总是傻傻的分不清,照他的话说就是他调侃的都没有意思了,没见过这么笨的姑娘!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可生气的,唐阑经常替我“教训”他的。他脾气很古怪很古怪,很容易因为和他开玩笑就生气,所以也使得我害怕他。他经常逃课,要交什么东西他也总是叫我帮忙。我给他抄作业,给他写请假条,给他弄一切班上要弄的而他又不知道的……
那日由于他经常旷课被辅导员发现,罚他写检讨,他一直缠着我给他写,我这次拒绝了(自己最不喜欢写那么长的虚伪的检讨了),于是,那愤怒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使得我有些恐惧,又答应他了。我就是那样的胆小,怕事。一次次在他的威逼下不敢拒绝。是乖乖给他写了长长的检讨书。
像往常一样去教室上课,课后,周边坐着的同学都要走了拜托我给他们交一下作业我答应了,对组的一个同学(也是我的一个室友)拜托我帮他值日说自己要去约会怕迟到,我觉得自己反正没事也就应下来。随后便听到后面的笑声有那么些刺耳,转过身去,他还在笑。
你笑什么?我问到。
他的笑没停止,过了一晌儿,我从背上摸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是猪!字很丑。
我一把撕下来,用比平常大一些分贝的声音:你就这么无聊!幼稚!随后,转回去写作业。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生气了?
我没理他,继续着我原来的事情。
别生气了嘛 ,看你这么笨,他们都欺负你我也忍不住就欺负你啦!
我转过身准备伸手打他,他拿着我的手,神情不再是刚才的嘲笑也不是第一次时说话的愤懑更不是他一贯的冷酷。这时他的眼神放出了光芒一样,把我手放下:你怎么这么善良,你知道你的善良没有底线是不会被人珍惜的吗!你的善良是要有锋芒的你知道吗?不然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她叫你给她值日你就帮啊,她是去约会的又没有重要的事!你自己作业还没写完还答应她,你脑子进水了吗?
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很惊讶,我看着他,木木地点点头。
自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比以前友好多了。和唐阑讨论到他,唐阑也觉得他的脾气性格古怪,她还说:小茵,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怕他呀?
我说:是有点害怕。
谁知,唐阑转身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了。他直接来问我:你很怕我听说?
嗯,你这个人挺奇怪的,是挺怕的。我小心翼翼地措辞。
他笑了笑:怕个鬼啊,我这人就这样你别怕啊!
我尬笑了便转回去上课。虽然他给我的印象不再那么害怕,但我和他的交流也就仅仅限于课堂课间而已。
-- 03 --
寒假来临,各自回家,我和他没有道别。
寒假初期,在我倍感伤心之时他发来一条信息:怎么样你还好吗?别难过。
他怎么会知道呢,不用说肯定是唐阑和他说的。我把情况和他说了。
语音不会吗?字看的累死了。
我说:我不喜欢语音。
结果当头一棒打脸了,他发来一张我和唐阑语音的截图。他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和愤怒。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男闺蜜呀!我愿意听你的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他发过来。
嗯,好,谢谢你。不敢发太多字词。
那个寒假我对他熟悉了许多,他好像没有现实那么冷酷,很温柔,陪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寒假。
寒假结束了,本以为我们会见面了更加亲切。可事实并不是,我们换了教室,我和唐阑坐在中间,他开学后一个星期才报道,并且坐在了最后面,唐阑叫他坐我们后面,他说你们这种好学生就不打扰你了,我们不一样。以为他是说笑的,结果他真坐最后一排去了。我们再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给他QQ发消息,屏幕显示:请添加好友再发送消息。一阵凉风从后背侵入,瑟瑟发凉,久久未能祛除心间的凉意……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然后渐行渐远。以为就这样渐远后就是看不见对方的影子了。
-- 04 --
实习期间,我还是和唐阑在一个宿舍。机缘巧合地和他一个部门,实习初期和他没有过交集。有天他微信加了我,一直从未聊过天。我们和同学一起去聚餐时候一起玩耍过,那种尴尬的气息让我有点窒息。后来去多了那种尴尬的气息也就没了,好像以前我们从未熟悉过一样。只是一个很陌生的陌生人。
后来的日子里,上班之余他偶尔会跑来逗我,“欺负我”,他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笨。这话让我想起了很多却难以启齿。心里默默地说你还是那么的脾气怪,自以为是。
在等我和唐阑去撸串时,他一脸不耐烦地说,女人就是麻烦,要那么久,真得是烦!我还是一样地害怕他。不说一句跟着他后面去撸串。
实习期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各自回家,我没有和他道别。
三月梅雨季来临,是我们去学校的季节,亦是离别的季节。
来到学校,只是为了采集照片和拍毕业照。时候我没有注意他是否来了,也没有找过他说合影留念。
唐阑要走那天邀我和她去找我们熟悉的几个好朋友道个别,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网吧,刚好他也在,我们没有说上一句。我和唐阑提了几杯奶茶去,看着他们打游戏。唐阑赶车看了半小时就打算回去,其他朋友说一起出去吧。
我们在门口等他们,没有看见他,我没有和他道别,我和唐阑就回寝室了。
后来的几天里我没有问过他要去哪里,打算什么时候走。当然他也一直没有和我说。
有些人只是用来怀念的,他们对你来说是一个过客,来无影去也是无踪迹的,但总会教会你一些什么,总会对你产生影响。你所遇见的那或长或短的过客,都是值得去怀念,珍藏。因为时间一过就不再有。那浅浅的缘分也总是会萦绕在你的心头,挥之不去,那是青春走过的痕迹。
第二天,我毅然孑然来到了我热爱的城市——厦门。在那里会遇见什么事,什么人呢?都是未知的,也是可期待的。不管遇到的是什么,我想我都会努力去拼搏,提升自己,抗住一切艰难和心酸,成为更好的自己!为青春后的人生里添一笔阳光!
到了站,提着笨重的行李箱下了火车,望着人海茫茫的出口不知该往哪里去,跟着人流多的地方走去,远处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平头,衣着简约,他回头好像在找人,冷酷的眼神触动了我的心弦……
2018一起坚持!2018一起向上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