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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猿》可以说是科普界的伟大作品,它出版于1967年,阅读这本书的感觉极其类似阅读《自私的基因》(1974年出版),不是他们的内容相似,而是给我的震撼和启迪。虽然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作品,但那种颠覆认知、大开脑洞的感觉,是无法在其他书籍里感受到的。

《裸猿》自问世以来,便被世界有些地方列为禁书,教会将其付之一炬,地下流通的书被没收。这是因为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外,书中对性行为的坦率文字似乎也被很多人所诟病。国内翻译的第一版便有大量删减,而第二版则完全忠实于原著,没有进行删减。

先解释一下这本书的标题——《裸猿》,“裸猿”是作者给我们人类的定义,因为现存的193种猿猴中,只有一种猿类全身裸露,他自诩为智人,所以作者称之为“裸猿”。我们经历了漫长的进化过程,尤其近、现代以来科学技术的爆发式发展,使“裸猿”越来越自诩为“万物之灵”、“宇宙主宰”,但实际上,从比较动物学和生物人类学的角度来讲,现代人的行为模式和远古的祖先息息相关,我们的基本行为模式是在树栖猿—地栖猿—狩猎猿的进化过程中确定的。这些影响从我人类的进化、性行为、育儿、探索、领地、进食、安抚以及人与动物的比较中,都能找到大量佐证。

比如,人类在处于攻击性较强的紧张时刻时,往往出现一种与灵长目动物类似的反应,以宣泄紧张的情绪。遇到类似情况时,黑猩猩会反复抓挠头部,甚至扩展到臂膀上,而我们人类的替换性动作可能是挠头、用手“洗脸”、摸下巴、搓手掌等等。还有一个有趣的例子,就是关于对“臣服性行为”的响应,两只猩猩发生争斗时,落败方一旦做出“臣服”的表现,那么战争即告结束。因为顺从的姿势可以产生强烈的生物趋势使战胜方息怒,掌握了这一机理后,在现实生活中的某些状况就可能会得到人为控制。比如,一次驾车出行,你不小心违章,被警察发现。你正确的行为应该是:立刻下车,走向警察,并表示出完全认错、承认愚笨、甘愿顺从的态度,同时身体不要挺得笔直,而是要缩着身子,耷拉脑袋,垂肩屈膝,做出一副忧虑不安的面部表情,并避开警察目光。这样,立即将警察置于高高在上的支配地位,处在这一地位,他则很难发起攻击。这不禁让我想起之前有一次我的违章经历,正是无意中采取了这样一种态度,避免了一次罚款。当然这种做法不是每次都会奏效,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大家一定要遵守好交通规则。

在觅食方面,旧时的裸猿为觅食而进行的狩猎活动已被今日裸猿的工作所替代。现代社会中大多数成年男性已不再从事狩猎活动,取而代之的是外出进行“工作”。只是这种行为仍保留了狩猎的许多特点:包括定时从家庭所在地奔赴“狩猎”场。“狩猎”过程中有机会进行男性成员之间的交往,从事团体活动。工作需要冒险,需要制定策略。他们对“捕猎”行为坚持不懈,并将其定义为“养家糊口”。

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裸猿与动物之间也产生了诸多微妙的关系,总结起来大致分为五种:

第一种、猎物:这一范围极其宽泛,在有些地方的某个时期,裸猿甚至捕杀和食用所有的动物。

第二种、共生者:共生关系的意义可以界定为不同种类的两种动物联合起来、互助互利的关系。无疑,我们历史上最古老的共生伙伴是狗。这种关系至少能上溯到一万年前。当然,这种公生欢喜的动物还有很多,比如牛、马等动物。

第三种、竞争者:凡是与人争夺食物、争夺生存空间或干扰我们有效生活的动物都会被无情地消灭掉。在灵长目大家族中,我们是唯一的幸存者,这绝不是偶然的。大型食肉动物是另一类危险的竞争对手,现在也几乎绝迹。

第四种、寄生者:它们的未来更为凄凉。谁会为跳蚤的减少而掉泪,杀死困扰裸猿身体健康的寄生虫的需要则更为迫切。

第五种、猎杀者:也就是人与食肉动物之间的关系,随着人类的不断发展,它们也在日趋消亡,而且人类从来也未真正成为任何动物的主要食物。

尽管技术在飞跃发展,人类仍然是相当简单的生物现象,而且很可能是漫长生物发展史上的一个偶然和片段。尽管人类有着恢宏的思想、高高在上的自负,但仍然是卑微的动物,受制于动物行为的一切基本规律。地球上许多不可一世的动物都已灭绝,人类也不一定能够例外,我们必须长期而又严肃地把自己看作一种生物,以此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并时刻保持谦逊、卑微和警醒,也许只有这样才会推迟那末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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