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言说

开学因为疫情改为网课，以为只上两周，却一拖上了快三个月。深圳终于在五一假过后陆续准备开学了。

学校通知5月7日上午返校做核酸检测。我们的校园本来就不大，加上今年学校操场进行改建，所以校园仅剩一个L型的四层教学楼和一个多功能汇报厅围着一块巴掌大的活动区。两个校区老师一起在这儿做核检，但不准进教学区，老师们认真执行，在校门外沿着进校通道长长地排了一队，太阳也来凑热闹，尽情挥洒热情，大家几个月没出门了又戴着大口罩，脸都晒出油来。好在十来分钟测完后各回各家。

今天快12点接到通知，下午4点开会。党员老师、科组长、年级组长大吐苦水，因为他们今天上午刚刚参加了生活会、开学演练工作，人还在回家的路上呢。民主生活会只开了二十分钟，但有的老师来去路上花了一两个小时，一路开车还小心指挥学生网课完成什么练习。车还没到家，下午开会的通知又发出来了，直呼早知还要开会，就不挤在马路上往家赶了；彩排演练的组长们就更哭笑不得了，她们从早上8:30开始到中午12:00还没排出个子丑寅卯来，这剧本现编现改现排，堪比创作参加奥斯卡金像奖评比作品。更有趣的是，这边忙着拍录，那边网课不能停，反正手机授课，随时在线答疑。

下午4点会议准时进行，四个校区老师坐在报告厅，聆听校长的安全复课措施报告，才知道原来这计划外的会议是因为校长大人今天上午收到了全体教师核检通过的结果，“一高兴，立刻通知下午开会”。我们坐在台下尴尬的面面相觑，不过还是有几个捧场王对校长的这番开会解释报以热烈的掌声。我们校长有一个大家最爱的优点，就是会议一向简短。会毕大家临出门时，副校长通知：“明天上午分校区开会，全体教师演练复课的各项工作开展。”“现在还早，可不可以把要开的会一次性开完啊？”有老师无力地抗议着，没有人回应，我估计不是今天时间不够，可能他们还没想好明天会上讲什么。不过随后关于明天解决不解决吃的问题很快在网上有了答复，好吧，也就早午餐能慰籍一下我们空落落的心了。

明天干什么？怎么干？明天的明天干什么？怎么干？一切我们都是懵懵哒，别急，等他们先想好，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一所集团化办校的学校，没有预见、没有前瞻、没有头绪、看不到统筹、理不清条理……一声叹息。老师真的很心痛，没有谁比老师们更了解当年是如何努力才让它成为今天的样子，而一所名校的沉沦就从给他换个校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