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不回家,往往是一种幸福

老歌唱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根据传统,除了已经嫁出去的姑娘,过年是一定要回家的。过年就是过春节,春节跟别的节日不一样,在众多节日中它是一年的开端,好像大哥一样招呼着小弟们个个排好队,逐个儿等待庆祝。

大家也特别重视这个老大哥,都会给面子,家家都是张灯结彩,门前一副讨喜的春联,两个红红火火的大灯笼,勤劳的人们老早就收拾起各自家的屋子、院子和街道,干干净净的,自己本来熟悉的地方也换了新装,显得与平常格外的与众不同。大人小孩都会精心的打扮,去见见好久不见的亲戚朋友,串个门,拜个年,大家一起热闹一下。鞭炮齐响,响声有多大,大家的诚意就有多热烈。

但是今年我因为疫情的原因,没有能够回家过年,自己一个人在北京,人生中第一个过年不回家,倒是有一点别样的幸福体会。

很久之前就期待着放假,但是知道不能回家之后,这份期待也就打了折扣。公司放假那天是阴历二十九,我按照妈妈的指示去了旁边的菜市场备年货。

除了周末偶尔和朋友出去溜达一圈之外,最多的都是两点一线:在北京租的临时小窝、公司。每天是一样的路线,一样的时间在路上,周围是一样的人,过着一样的生活。一个人,是单调,是安静,是习惯。我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但是当我进入菜市场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

我并没有着急挑选货品,而是自己慢慢的转了一圈。年前的菜市场,眼前挤挤挨挨的全是人,耳朵里充斥着商家的吆喝声,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

我看到,各种水果折射出来代表自己的特殊颜色,好的果子整整齐齐的摆在架子上,成色不好的那些安静的躺在一个框子里放在隐秘的角落,不留心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我看到,大家着急地挑选自己的需要的东西,选完之后快速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窄窄的长长的路上不免碰到陌生人,要是脾气好的互相道歉也就相安无事,但是脾气不好免不得要相互争执一下。

我听到,除了人们发出的声音,

还有活泼的鱼儿搅动浅水发出的哗啦声,这些爱动的生物,心里一定抱怨装它们的匣子太小,水太浅,没有活动健身的空间,稍微一运动,就是干巴巴的空气;还有鱼儿上了案板,猛烈拍打案板的啪啪声,它可能已经明白自己已经到来的命运,张大的嘴里同时发出呼救声,对于它,这声音很大以及刺耳,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耳朵接受范围之外的声波,不能得知它的呼救与痛苦。

我闻到,各种水果蔬菜,各种海鲜品种,各种人身上散发出来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难用文字描述出来,是一种特殊的味道,现在想起来,都是一种别样的体会。

在菜市场里,有努力生活卖力吆喝的店家商贩,有鲜虾,有活鱼,有热辣辣的烟火气,对比之前幽静的生活,我找到一种热闹的生存方式,是那种我脱离很久的熟悉感觉,让我浑身充满力量,如果你也感到生活力不从心,先去一趟菜市场看看,接接地气儿再说。

之前都是父母采办,对这些我没有上过心,是啊,在家里都是父母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坐享其成,也没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

今年过年,我不能和妈妈一起去理发店烫头发、包饺子,不能和爸爸一起贴对联、看春晚,不能和弟弟一起打扫卫生、抢现金红包,不能和他们一起守岁,不能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如果没有这次过年不回家的机会,我不能意识到这些我习以为常的事情平时有多忽视,不能意识到我有多珍惜每次回家见到父母安康的机会。

我终于明白:“生活在别处。”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只有跳出自己平常熟悉的生活才能更好的认识自己平常的生活,是喜欢,是讨厌,还是幸福,都是一种收获,明白之后要更好的把握明天的生活,明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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