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一个“节日”来救赎心灵

《我们需要"节日"——救赎自己》

    每到深夜,众人都熟睡了,我才生出一种“我终于属于自己”的感觉,正如朱自清夜游荷塘时月下的沉吟:“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

      是的,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我什么都可不理,只属于自己。尤其是周末,我或者躺在床上,任思想驰骋;或者脱去厚重的棉衣,光着脚穿着睡衣在卧室跳舞;或者……仔细想想,又悲哀起来,觉得自己还是不属于自己,还是不能“肆意妄为”!一,我不能吵醒熟睡的孩子。二,我不能打扰到楼下的邻居。三,我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否则他们会说我有精神病……此刻,我才深刻理解朱自清言中的“好像”的深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只是好像是个自由的人。

    于是,很向往慕尼黑啤酒节。成千上万的人一起肆意放纵!大家醉在一起,“醉得忘记了身份和姓名,忘记了昨天和明天,实在壮观。”余秋雨说:“醉态其实就是失态,失去平日的常态。常态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从众惯性,这种惯性既带来沟通的方便,又带来削足适‘履的痛苦。更可怕的是几乎所有人都会对这种痛苦产生麻木,渐渐把囚禁当作了天然。因此,偶尔失态,倒有可能是一种惊醒,一种救赎。”

        一个永远不做游戏、不懂得放纵自己的人,必然如别里科夫一般活在胆战心惊中,死在惶惶不安里。人救赎心灵最好的办法就是——恣意妄为!人必须得有一段时间,有不顾一切的放纵,正如傲岸不羁的李白,他从斗酒十千恣欢谑的陈王那里取得真经,明白了酩酊大醉竟是最好的心灵救赎。于是他醉酒中潇洒地吼出“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时,潇洒地救赎了自己的精神和躯体,那一刻的李白,只属于自己。

        但是,普通人没有失态的勇气和魄力,没有肆意妄为的境界。比如,朱自清,他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去静静地在荷塘月色下溜达,然后很快回家。慕尼黑啤酒节就照顾到大多数人的实际。让民众借酒力来帮助,让人们在特殊机遇中自我放纵。啤酒节,让这种自我放纵变成了群体公约。人,永远正儿八经地维持惯性不行,人经常失态出丑也不行。那就只能权衡轻重而取其一了;一般情况下天天惯性,特殊机遇中自我放纵。

        生活中,压力大的人更需要这种特殊机遇的自我放纵。比较起来,男人似乎比女人更喜欢这种自我放纵。隔三差五,男人们会三五成群的约在一起,喝酒划拳,天南海北的胡诌八扯,想想吧,其实也是自我救赎之旅。而女人的这种自我放纵似乎比男人少,难道女人不需要这种自我救赎吗?其实不然,女人在不断的买衣服买化妆品中,静静地完成了部分释放和救赎。

        我们县上有对老中医,八十多岁了,是我闺蜜的公婆。经闺蜜引荐,我去找他们给我开方子。约了三次,终于见到这对老夫妻。原以为身体硬朗的中医大夫,很注重保健,肯定遵循着“天睡我睡,天醒我醒”的作息时间表,早睡早起。谁知,老头老太经常熬夜,常常是“早晨从中午开始”。交流中得知,他们的观点是:最大的养生是顺应自己的嗜好,爱自己从纵自己开始。老大夫给我诊完脉后问我:喜欢吃辣椒吗?我说:特别喜欢。老中医颔首微笑:“喜欢就吃!我从不让病人忌口。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为什么要压抑自己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嗜好呢?忌口产生的压抑情绪比吃辣椒更容易上火,好多医生并不知道这点。”

      老大夫说:“我晚上精神很好,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失眠,睡不着就不睡,看书,看电视,打太极拳,想干啥干啥。什么时候想睡觉了就什么时候睡,管它白天黑夜呢。”

        老大夫开的药我没吃,但老大夫的话我却深深印在脑海。我没有像老大夫一样任性的生活资本,没有像李白一样洒脱的境界,只能如朱自清一样。于是,我渴望有一个像慕尼黑啤酒节一样的节日,让我肆意大醉,让我救赎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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