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谁的岁月里经历生死疲劳,谁又在我的时光里得偿毕生所愿。行至今日,许多东西经不起推敲,我细数了数,最令我挂怀的原来只是那些你我不经意的对望。                                                 

--------题记


夏天,该是多么好啊,无风,时有阵雨,如果幸运的话,最能邂逅彩虹。目之所及是郁郁葱葱的树,蔷薇科的花儿爬满了整条街的围墙,迫不及待似得开,仿佛生命就只这一瞬。害怕秋来得太快,错过些什么,来不及遇见。

 握着一捧野花的你,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陌生的笑。

    你说那边雨水很少,你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还有雷声。轰隆隆地叫嚣着,着急赶走上一秒的热。你声音里满是兴奋欣喜,像个孩子。

    过会儿雨越下越大,你却又望着暴雨里的花儿,发起呆来。神情默然,一动不动的盯着。傻乎乎的,没了生气。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爱花的人。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雨很快会停,就像这花,不久会败。


 太阳永远这么热烈的照着,不知疲倦,周遭一直这么炎热,仿佛这股炎热能让我们找到更好的地方安置内心的焦躁与困顿,也许只有这样的热这样的光才能让我们内心的暗避讳着,藏的更深,更为寂静。

    我躲在树荫下的秋千里抱着整本的《一个人的好天气》,沉沉睡着,夏日午后的梦是甜的。你一定理解,如果你也在那样热烈的夏里,睡在树荫里的秋千上,你一定赞成我所说的,夏日午后的梦是甜的。


    醒来时发现,脸上盖着块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正好投在纱绢上。银色线绣的花枝透射着光,投下灰色的阴影,打在睫毛上。这还是去年母亲回来时带的,苏绣。我隐约记得,母亲年轻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绣上一两枝儿。回忆把我越拉越远,湿热的呼吸却愈来愈重,扑在脸上,越来越急促。我猛地坐起来,顺势用纱绢捂着,大口大口的呼吸,不住的咳。你站在一旁盯着我,攥着刚翻了几页的书,发起呆来。

    我想是睡梦里的呼吸声太重了,大约是哮喘想要发作了。你怕了,又不肯叫醒我。拿这绢焐着,是会好些。我从没想过你对这病也有了解。


    夏天最美好的怎么能少了夜晚,微凉的夜,和着稀疏的星,还有月色下的湖,芦苇里的虫鸣,这些拼凑起我对最美好的夏夜的全部回忆。

    你说,我鞋子不该这样穿;你说,走慢点,小心跌倒;你说,你不知道怎么了。 

我想我知道。你讲“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云深不知处,但在此山中”,你教我念的第一首诗,是你忘了。

那时候时光清浅,倏忽即逝。

   徒留一些光与影的片段,时不时的冒出来,让人久久徘徊,不知所向。

   月色迷蒙着,看不分明。也许另一个我永远迷失在了那段时光里,而这个我,依然清醒,却只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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