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年前年后的那些事

        2019年的春节早已经远去,今天和妻子、孩子谈及了一些发生在春节期间的事,倒使我想起了许多节前节后的故事,有天真烂漫的童年故事,也有滑稽可笑中年快乐,于是便趁着兴致想写几篇,一是对儿时快乐生活的美好回忆,另外也算是作为语文老师的小练笔吧!

                                                                发生在年前年后的那些事(一)

                                                                              ——看杀猪

       春节,是一年当中最为盛大、最为隆重的节日,它成承载了太多的故事,有时竟然让人那么的眷恋和痴迷!

       儿时的春节是最纯粹的。这似乎是我对儿时过年印象的全部,也是对儿时过年美好回忆的精辟概括。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那里山大沟深,土地贫瘠,交通不便。祖辈们以山为伍,以沟为伴,一辈子像野山鸡一样,起早贪黑,披星戴月,辛勤的在土地里劳作,耕耘。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下午放学后首要事情便是帮家中做事,有时候到二三里外的在地方去给家中挑泉水,有时候还要上山给家中的牲畜割草,甚至有时候还要给仍在地上劳作的家人做晚饭。只有到了晚上,才可以在煤油灯下写一写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但那时,充满生活的好像都是快乐与幸福,其中,春节前后乐事最多,也最让人记忆尤深。

       在我的记忆里,看杀猪,捡猪毛,抢个猪膀胱做小鼓,那是其中的乐事之一。每年腊月二十左右,村里绝大多数人家都会杀年猪,那也是村里人显摆家庭过年是否殷实的一个很重要的标致。大年三十的晚上煮一锅猪肉,全家人坐在热坑上一起吃肉,聊天,大人们有时候喝点酒,说点家事,那些印象现在也很深,但我觉得最有趣的还数杀猪那天。其实,现在想起来,那时看杀猪,无谓乎只为两件事,一是捡猪毛,二是抢猪膀胱做小鼓。

        我们山村的家庭并不富裕,只要成变卖成钱的东西大都会在平时积攒,诸如平时捡些地上的杏核,拿回家砸烂外壳,取出杏仁,积少成多,再到商店变卖。或是平时挖点草药,晾晒干后到药材公司去卖,这都不是新奇事。我记的我的第一本小人书《一对宝瓶》就是用捡下的猪毛变卖的。所以,只要有人家杀猪,我们小孩子都会去看,除了看热闹,另外就是捡一些人家不要的猪毛。

       当然,那时最想得到还是猪鬃,因为猪鬃最值钱,但那都轮不到我们小孩子。我的记忆里似乎猪鬃只属于屠夫,而且,那屠夫拔猪鬃神韵至今记忆犹新:只见他先把血红的屠刀在上猪身上一放,先是前后蹭几个下,然后把刀身翻过来再蹭几个,刚才还是沾满猪血的屠刀一下子变得铮亮,那种神奇感觉确实让我们孩子对屠夫有了许多的惧怕。但见把刀往包中一塞,然后往手心唾上几口唾沫,双手前后搓上几个,便从猪的脊背开始,便从后往前捋,只听得“嗤、嗤、嗤”,猪鬃便被他一撮、一撮掳下来。最后他用橡皮筋捆成一把一把放在工具包里。我还记得每次他完工,主人都给他一条肉,以至于那时甚至还想过自己长大后要当一名屠夫。

       等到人家把猪吊起来开膛破肚时,我们才有时间去捡拾一些主人收拾残余的猪毛,但那时的心思早已经不再集中在捡猪毛上了,而是时时关注屠夫什么时间开膛,什么时候处理内脏,只为了看谁能抢到猪膀胱。只要屠夫把那东西往地上一扔,我们男孩子便一拥而上,只要谁先抢到,那就意味着谁是这个玩物的主人。那玩意儿说来也怪,开始只有梨那么大,放尽里面的猪尿,我们便放在地上用脚踩踏,或用脚前后搓,越搓它越大,大到南瓜大小时,我们更会找一根小竹筒往里面吹气,然后用线绳扎紧尿管口,便把这如同气球形状的东西放在地上用脚踢来踢去的玩,也许那就是我对足球最早的认识了。玩累了,玩腻了,便再找一把小刀,它把割开,制成一个镜子大小的单面鼓。放在太阳底在凉晒,第二天,便招集一些小伙伴,找一块空地,一起学着祭山巫师模样,一手拿鼓,一手拿棒,一边跳着圈,一边胡乱唱着,大家就这样跳着、唱着、笑着……儿时的快乐便永远留在了我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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