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庄子之秋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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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山

秋水时至百川灌，

大河流满直向东，

渚涯不辨牛与马，

洪波已至北海头。

河伯欣然吹牛逼，

天地之美尽在己。

顺流而下见汪洋，

望洋兴叹海神前。

闻道有百称识广，

莫己若者我之谓。

敢少仲尼轻伯夷，

世人曾多轻狂徒。

今我至于子之门，

方信孤陋寡闻矣。

见笑大方之家处，

河外有海海外洋。

海神名若讲滔滔，

井龟不可语于海，

夏虫难乎论冰雪，

天下至理非其知。

吾于天地亦小耳，

犹如木石处巨山。

四海之置宇宙间，

不似壘空存大泽？

中国之在海内也，

不似稊米入太仓？

人与万物相比拟，

恰似豪末生马体。~

三王五帝亦类此，

伯夷孔丘皆为限。

自傲与尔不遑让，

未知多于所知之。

河伯海神问答深，

穷物极理高难分。

惠施辩诘子非鱼，

庄周濠上知鱼乐。

注:北海，即东海。海神，名叫若。中国，指中原。惠施，惠子，庄子朋友，与庄子有濠上之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