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Year|瓶瓶罐罐里的日日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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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需要这样一个时间节点,可以让我们在漫天烟火声中,挥挥手告别过去,对自己说,新的一年开始了。

新年第一天,起床就看到灿烂晨阳哗哗倾洒人间,此刻心情愉悦澄净,看不到过去的任何阴影,曾有过的情绪都在时间中慢慢隐去了。所以人是会变的,过去是可以遗忘的。随时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下一句就是,重新开始吧!

新年许一个愿望给自己!

(嗯我是不会错过这个又能许愿又能领红包的美妙早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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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许愿也没用,再多计划也没用,都是三天热度,从未实现过。所以一天一天,都是平淡而已。


——我也这样想过。几年前写过的矫情文字,窗台上的狗尾巴草,敏感的不得了,一下个雨就情绪泛滥,终于发现,也没什么用,都是自我损耗,渐渐地,心情不再因为它们起伏,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心情,低头走路,那棵树那朵花跟昨天的也没什么不同。一路走下去。


——我说至少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要为什么而活着。这种心情就好像一丛小小的火焰,为它日日添柴守护,茁壮生长,最终它将温暖身体里每个细微角落,丰盈整个生命。


——那天重温《悬崖上的金鱼姬》,依旧感动。如果每一天的我们,都像波妞一样,第一次见到橙黄色灯光照亮黑暗的室内,第一次捧起一杯香甜茶水,第一次闻到面条升腾起的热气,欢呼雀跃大笑,一切,还是我们目之所见的平淡吗?

只是习惯中的倦怠。


——我要许一个愿。我要恢复我的嗅觉,听觉和触觉。寻找丢失的感官。


——不,不用找,其实就在手心里。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走了一些从未走过的路,在小巷里拐来拐去,过年气氛在小巷深处更加浓厚。一小时后走到了一处荒野,太阳光洒在废弃铁轨上,不远处矮墙外棵棵高大树木伸展开黝黑枝桠,桥下有河水经过。额头微微出汗,四周寂静异常。我放下帽子,仰头看天空汪洋般蓝色。……很久没有看过天空?我其实经常仰望。但你发现这也带来不了任何。天真的人叫道:“好漂亮!”忧伤的人看了更加沉落。安静几秒后继续行走。只是这样的蓝色记忆时常浮现在夜里……怎么说?失眠的夜晚浮躁难耐,在黑暗里坐起身来,拿起窗边玫瑰清香的小瓶喷雾,“呲……”喷在脸上。一瞬间花香清甜凉爽,像迎面撞碎了什么,懵一般看到满目的沉静蓝天。如果你问我冬日午后的蓝天是什么气味,我就会告诉你这些。这是我丢失的嗅觉,好的我知道它在手心里。


这个下午的那几秒也并没有带来任何。只是在抬起头后,我突然重新听到了太阳光线轰隆作响的声音,在微微的眩晕中被放大了几倍,响彻脑海。也许你也听到过,也许你忘了。记忆中十四五岁的夏天,在每个热气升腾昏昏欲睡的午后,我打开窗子看低垂的高大积云,它们白得刺眼,似乎要烧掉,长时间凝望它们,似乎离我也不过伸手的距离。是那样圣洁的蓝天白云,有一种声音从其中传来,一定是光线的声音,带有启示性的肃穆氛围。这是我丢失的听觉,嗯我又听到了。


忘了是谁写的一句话:也许人在慢慢成长以后,要逐渐学会与物对话。你抚摸一片树叶的纹理,也许它里面的绿色汁液和你的血管里流动着相同的声音。我的干花里还有几年前我采它时的漂亮样子,但花瓣已经粗糙,再也没有当初的细腻触感,把它装进信封寄往几千公里之外,交给朋友继续珍藏,这是否是一种见证与纪念。知道我要讲触觉了,可这次我的触觉与物无关,是关于两个纤瘦的女孩子,她们的手指,一个薄凉,在十四岁同桌的夏日下午,成为起点;另一个温暖,在十九岁的冬天夜晚,大风阵阵中,成为终点。所以我的触觉变成手心里潜藏的可能性。如果我伸出手,你会握住它吗?


于是你知道了……

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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