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逝的岁月(6)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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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剧烈的头疼,钱醉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有白,刺目的白:白炽灯,白床单,穿白衣服的人。

        “这是天堂吗?我死了吗?”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妈妈,妈妈……”

          一连串熟悉的叫声把她唤了回来。她凝神一看,豆豆一改往日的孤冷,此刻正满脸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她伸出手,擦掉孩子脸上的泪,嘴角浮现一个酸楚的笑。

        “你醒了!”若寒那没有温度的声音飘了来。

          她看了看他,昏迷前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那个紫衣女孩,纯真,靓丽。尤为紧要的是,她活泼,开朗,极富活力。而这些,偏偏是自己最不屑的。她晃了晃头,极力甩掉这些苦恼。

        默默的看着钱醉,宛若寒不禁想起两天前他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时的那一幕。

        他的妻子——那个冷漠高傲如白天鹅一样的女人,此时安静地躺在急救床上,脸色苍白,那让她引以为傲的柔顺黑发此时也乱糟糟地纠结在脑后。而最令他惊异的则是她嘴角的那抹笑容,如此恬淡,甚至是幸福。不知道之前她都经历了些什么?若寒当时的感觉是疼惜,怜爱!当时他就决定,以后不再冷落这个女人。

      宛若寒摇了摇头,收回纷乱的思绪。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平息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而后极力显得温柔地握住钱醉柔弱无力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低低地说:“赶紧好起来,咱们好回家。”

        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暖,钱醉苍白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她想紧紧地抱住她的若寒,告诉他:“我爱你,我想你想得心都碎了,凉了!我一直在等你啊,我的小傻瓜!我不要你离开我!”她有那么多的话要和他说,有那么多的相思要诉!她抽出手来,轻轻地抚上若寒清俊的脸庞,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眼前突然又出现了若寒宠爱地揉弄紫衣女孩头发的旖旎情景。她马上脸色剧变,手又无力地垂落下来。她不能忍受她的若寒对别的女人笑,还笑得那么甜蜜,那么幸福!她觉得心似被千刀万剐,又似被火炙烤着。她缓缓地别过头去,不想看这张令她又爱又恨的俊颜。

        “钱醉,好好休养,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耳边传来宛若寒依旧勾人心魄的声音。

        钱醉静静地躺在那里,表情呆滞,无声无息,好似一具被抽去了魂灵的躯壳,又似一具纸做的美丽木偶。她是那么脆弱,似乎随时都会散架一般;她又是如此孤独,好像整个宇宙洪荒只有她一人在悲凉地游荡。心无所依,却心有挂碍!

        “好累呀!”她呓语着,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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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暴雨中晕厥,被不知名人所救,住院,出院……一切,似乎就是个梦。钱醉甚至来不及品味事情的发展,就被来自若寒的糖衣炮弹打得手足无措,她觉得又回到了他们初识时代,若寒还是她的,他们依旧是心心相印的情人,夫妻。尽管如今若寒极少做饭,但,毕竟他回来了。当然,偶尔也会开个会,加个班,钱醉觉得都不重要,她只要若寒的心,若寒的爱。至于紫衣女孩儿,随他去吧!谁又不能犯点儿小错?她依旧是个幸福女人,不是吗?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也总能迷惑女人的双眼,也许不能称为迷惑,应该是情感上的自我陶醉吧!但现实毕竟晦暗,总会给人一些小小的“惊喜”。

        钱醉已经记不清那是个什么日子了。应该是个深沉的夜晚,若寒回来了,似乎喝了好多酒,情绪相当激动,他抱着钱醉,醉眼迷离地看着,嘟嘟囔囔地说着,而后,两人缠绵床榻,极尽疯狂,意乱情迷之际,若寒低低地叫着:“袁媛……袁媛……我爱你!不要……不要离开我!”那似乎是喃喃的呓语,极低,断断续续,钱醉听不真切,更遑论当时她正迷醉于若寒的温柔和狂热,岂会分心旁鹜。

        好一阵缠绵,若寒沉沉睡去。钱醉起床去隔壁屋里看了下豆豆,回来发现若寒的手机正亮着,她好奇地看了下,“袁媛”两个字映入眼帘。鬼使神差地,她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个焦急而优美的声音:“阿寒,可儿病了,在发高烧,你快来呀!”接着,电话被挂断,“嗡”地一声,钱醉只觉脑袋似被雷重重地击了一下,她瘫软地跌坐在地上,眼前一片空白。

        好久好久,钱醉回过神来,“可儿是谁?”脑子里立即浮现出这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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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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