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日记

    窗外寂静无声,夜的浓稠还在空气中弥漫,我蓦地从梦中醒来。没错,你猜对了,这次还是他。像一个永远做不完的噩梦,梦醒时心里还残存着星星点点的悲伤。梦里,他仍然不爱我,而我依旧深陷其中。进入那个房间,短暂交谈后又离开,然而当我想再次回去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房间了。

    梦中开始交谈的画面是在通话中。我和妈妈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旅游,山青水秀,甚至还有些冒险的意味。他也飞过来,不过不在一处,但离我们很近。我和他在微信通话中相互交换位置,确实离得不太远,当时那一瞬间我居然欣喜的以为他是为了我而来。后来旅行结束后我去他在的城市找他,一个昏暗地房间里,光是灯光就让人昏昏欲睡。我们躺在沙发上,拥抱着彼此,我的脸贴着他的脸。他在问我一些事情,有些责怪的意味,我拼命解释着。

    下一个场景居然是他让我一个人去外面的大厅看电影,我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当我在大屏幕前看了不到半小时后实在觉得无聊。又换上了一套漂亮的衣服,我想回去找他告诉他,一个人看电影很无聊,不如我们一起。可我在匆忙中忘了房间的位置,迷失在一个个关着的门外,再也没有找到他。

    昨天下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下载了全民k歌APP。记得之前他给我录过的歌都是用这个APP,或许我能找到他呢?果然如我所愿,看到了他的名字。那一刻,我的心像是发生了某种电生理反应,一瞬间的过电感。点开他最近发布的一首歌,居然是今年三月份。歌名叫《小宇》。在搜索之后才知道,那是一首男孩子表白的甜蜜情歌。耳机里缓缓流出的歌声温柔动听,“你看,他不是不温柔,只是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你,”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心里针扎似般细细密密的疼,几乎想要穿过长长的耳机线走进他心里看一看,是否也有一段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故事。我对着电脑屏幕,几乎快要流出眼泪,但又硬生生被我逼回眼眶。然后讥笑着低声对自己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然而,我骗得过真实的自己,却骗不了梦里的自己。在梦里,我总是很直白,很勇敢,不会因为害怕伤痛而止步不前。她也能清楚地审视自己的内心,心无旁骛地去爱一个人。而我除了纯粹的感情外,还夹带着某种说不清的东西。姑且把它叫做自卑和极强自尊的混合体。进一步,退两步。而退的这部分,奢求对方来补足,事实上对方对此什么也做不了。

    对于别人的事情我们总是看起来很清楚,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其中种种的细枝末节。也就不会用放大镜去细致地观察,而是以一个观影者的身份远远地看着大屏幕。那里上演的是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所以我们不带着大于理性的感性去看待它,是非对错一目了然。有一种心理学效应,说的是如果渴望什么事情,心里就会生出千百个理由来向它靠近。就像我渴望他爱我,所以千方百计搜寻着关于他爱我的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一旦我看到的所谓的“证据”不能满足我的预期,痛苦也就随之而来。并且这不是偶然,在分开的四个多月里,我经历了这个过程很多次。总结起来就是:假设命题他还爱我—观察他的动态寻找证据—第一种情况:找到了似乎和我有关的东西(一首歌,或者一句话,无论有没有关系,我都自顾自地认为有关系)导致的情绪结果是短暂地欣喜。

—第二种情况:在此过程中找到了他不爱我的证据,导致的情绪结果是悲伤和失望。于是开始说服自己忘记,但却在心里造成了更深的伤痛。

    归根结底,以上说的一切都是来自我自己虚无的幻想。一个人透彻地了解自己的所思所想尚且困难重重,又何谈精确地把控对方的想法呢?更何况他不在身边,没有任何交流。比如我每天关注他的微信步数去猜他做了什么一样。上周末他上午走了42步,下午走了一千多步。我猜测他上午没有出去玩,下午开车回离市区一百多公里的旗县单位了。但事实上,第二天我在他朋友圈里看到定位,是在仅仅离我三公里的市区的培训学校,配的文字是“培训一周,不能及时回复请谅解”。

    或许你觉得我很愚蠢,事实上就是这样。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源,我想大概在于打消渴望他爱我的念头,如此,这一痛苦的过程便不会循环往复。也可能在我找到下一个心爱之人以前,都要承受着这样或深或浅的伤痛。只愿岁月流过寂静无声,不要在我的生活中再掀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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