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七只情雁》

 没有网络的时候,读过流沙河的一些散文,睿智而幽默,似黑色幽默,文字非常干净,这大概是诗人为文的一个特色,象王道乾的译文。流沙河是以诗名的,尤其是那首给他带来无穷灾难的《蟋蟀》,为此,他吃了无尽的苦头,当然,在各个朝代,为文都有这样的风险。

《七只情雁》是诗人给其妻(当时是女友)的情书,一如他的诗歌,干净、幽默、简洁。唯一的区别是,这七只情雁,除了蕴涵着对何洁深深的爱意和真挚的情感之外,将中国传统文人在恶劣境况下的世故、懦弱、矜持、甚至虚伪,表达得淋漓尽致,当然,这是源于对人生的悲剧意识。相对于流沙河,也源于对何洁深深的爱。

人们比较熟知的近代中国文人爱情是梁实秋晚年与韩菁清,沈从文与张兆和,以及林徽音与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郁达夫与王映霞等,其实在我看来都不如流沙河与何洁这般真挚而感人。流沙河的境况之惨,是这些人无法相比的,而何洁在当时,是根正苗红的,人也漂亮,是小有名气的演员,前途甚好。后因流沙河,其家也遭到很多打击。读她写保存这七只情雁的文字,总让我眼圈红遍,甚至落泪。她写这些痛苦的往事,虽然触目惊心,却洋溢着幸福。

“我这一生什么都不想要了。青灯黄卷,绿窗白纸,这些从前对我说来是依依难舍的东西,现在一刀两断了。”多么揪心的定语,对于一个真正的诗人来说,放弃了创作和文字,简直就是放弃了生命,“哀莫大于心死”。我不知对你的这种感情以后会演变成怎样。但绝对是,不要轻易开口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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