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14日

早课抄了美国诗人哈利·克兰的诗歌《祖母的情书》。流水账已经成为历史了,但抄诗、抄经典这项工作并没有停止。前一段时间上课板书时,总会写错一些字,不是多笔就是少笔,实际上就是总不手写惹的祸。使用电脑已经有二十几个年头了,最初学练的輸入法就是五笔,如果从那时算起,没有正经八百地手写应该有二十多年了。我一直用五笔輸入,手机用的是手写輸入,都很模糊,所以对有些字的笔画结构就不甚了了了。我说不清楚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总是觉得在哪里有什么不妥。

手写随笔是從五十歲时開始的,也就是從那時還開始了早課和晚課。我之所以手写,還有一個拿不上臺面的原因,那就是妄图防止或延缓老年痴呆。我的字寫得不好,所以我就特别羡慕字寫得好的人,無論是毛筆字還是鋼筆字。我覺得字寫得好,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天賦,还有很小的原因是苦練。我相信天賦,所以我就放弃了苦練。衹是突然有一天發現握筆的姿势愈發笨拙了,字體的間架愈發疏散了,筆画筆顺也愈發陌生了,才意識到已經有好久没有手寫了。

手指敲击键盘的灵巧实在比不上手握笔管在韧性十足,白晳、润洁的纸上书写来得从容、惬意。手写时,每一笔画都凝结着书写者的情意。方正者,我知道是严谨;飞扬者,我知道是挥洒;遒劲者,我知道是豪壮;肥腴硕大者,我知道是豁达开朗;硬瘦清丽者,我知道是傲岸耿介。一生没有与满清统治者合作的傅青主(傅山)就是从赵孟頫那美妙得让人无所适从的字的笔画间看到了奴才的媚态。

好幾天没有進微信朋友圈了,便覺“耳”根清净了很多。我是從微信朋友圈裏掙脱出來了,輕松了很多,快意了很多,也真實了很多。我明明是一個缺少愛心的人,却硬是要装出悲天悯人的樣子來;我明明是一個日子过得苦巴巴没有什么情趣的人,却硬是要装出通達樂觀妙趣横生的樣子來;我明明是一個呆笨愚讷不合時宜的人,却硬是要装出睿智机敏顺天應時的樣子來……時間長了,連我自己都難辨真僞了。

講柳永的詞已經講了两個課時了,講的仍些多,但我總想在這個階段讓學生多學習多了解些東西。有些東西,對於絶大多學生來説,衹有在高中上學時或許才能聽聞一二,没有聽聞對他們没有什麽影响,但絶對是一種遗憾。多講一些,學生們或許就能多了解一些,如果能够藉此而引發他們探究閱讀的與趣,並因此而形成閱讀探究的習慣,那真是善莫大焉。

盟校竞赛課已經結束了,我得到的消息是本校選手是铩羽而歸。也許是對各種考試的过度强調和關注吧,越來越多的人不再重視真正意義上的課堂教學了。衹靠做題提高考試成績,貽誤的不僅是教師本人的業務提高,更重要的是顛倒了本未,过份强调了結果而忽視了过程!

我聽説,衹是聽説,一班有两名學生被停課两周,莫名驚诧!停課两周,對於高一學生來説可能是毁滅性的打击,甚至會因爲這两周而改變一生!年輕難免會犯錯誤,犯了錯誤要給人家改正錯誤的機會,我從小就知道有一句話,也一直拿來诫告自己:“連太陽上都有黑子,更何况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呢?”從嚴格的意義上講,在東豐二中我並不是一位合格的教師,所以對這樣的惩處學生的方法也没有理由説三道四。現在東豐二中的教學理念叫做“和谐教育”,這樣的把學生停課两周的惩處也應該算是“和谐教育”理念的一種具體體現吧!

我一直和我的學生們分享這様一句古語:“以责人之心责己,以恕己之心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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