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小时候家里每餐吃的菜

疫情期间,买菜只能在网格群内组团团购。我只要家里还能搜出吃的菜。就尽量不去团购,减少出门提货的次数。

虽然没有平时想吃什么菜就去买那么方便了。我和女儿在家里每餐也还炒了两个菜吃。小时候,家里人口多大多数情况每餐只有一两个菜。吃的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哪个季节什么菜出来了就吃什么菜。天天就是那几样菜。等到那几样菜下潮了。再整天吃新上市的几样菜。

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我们家地里的菜根本长不赢我们吃菜的速度。夏天,我经常拿着家里煮饭量米的升子去地里摘辣椒。这种升子不知是用竹子还是树木做成的,外面雕刻的很精细,还刻了字,好像是公平交易的字样。现在应该都成了古董了。那时,我们煮饭都是用升来计算,我家里的一升米大概有一斤二两左右。有时候家里没米了,来不及去碾米,隔壁左右的邻居会相互挪借一两餐份量的米的情况。那时总听到大人们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我拿着家里煮饭时量米的升子,顶着炽热的太阳去家里的辣椒地里摘辣椒。辣椒树叶子在烈日下蔫耷着。每颗辣椒树苗都被我仔细地搜了又搜,最后只能摘到几个大拇指粗的辣椒。

记得在阴历十月份左右正是地里的萝卜上市了。那时家里炒菜的油也不多了。炒菜时都省着放油。炒菜的油是家里过年杀猪时,把板油和肥肉都炼了油。加上家里种的油菜炸的几斤菜油。基本上要管全家一年的油。实在不够才去买来肥肉炼油。

我们姊妹长大些,都去外面上学了后,家里种的菜就吃不完了。田埂上种的豆角挂满了枝头。我母亲去摘一次都要摘一大箩筐回来。吃不完,就晒干豆角。地里种的辣椒也是一箩筐一箩筐地摘回来。母亲把红辣椒用线一窜一窜地窜起挂着晾晒。也做了很多的剁椒,辣椒酱,还做了几坛子泡红辣椒等等。辣椒是我们湖南人的餐桌上不可缺少的。丝瓜上市时也很多,母亲去摘一次也是要装满一大箩筐。丝瓜种在地里的边缘,丝瓜沿着岩壁往上长,有的丝瓜藤爬到别人家的地里去了。结的丝瓜也就被人家摘了。我们反正也吃不完,我母亲就当做不知道。母亲还送了很多丝瓜给隔壁左右的邻居家吃。家里的南瓜也很多,嫩的南瓜叶子和开的花朵炒着很好吃。嫩南瓜炒菜味道也不错,只是不下饭。到了收获南瓜的时节,家里的角落,饭桌底下要堆几十个橘黄色形态各异的大南瓜。通常都是把南瓜做猪食。把里面的瓜子洗净晒干到过年炒南瓜子吃。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那时候的生活简单纯朴。日子也过得缓慢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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