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唯剑作伴——疾风剑豪（十一）

却说永恩被亚索剑刃刺中，亚索和他的小伙伴迦娜俩人都惊呆了，亚索抱住了永恩。迦娜的突然出现让二人很惊讶，而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永恩的性命，他不再顾着什么，脉搏越来越弱。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好像这个角落没有敌人。永恩对亚索说：“你知道为什么大家以为是你杀害了素马长老吗？”亚索心如刀绞，缓缓摇了摇头。

永恩接着说：“素马长老死于御风之术之下，而会御风之术的人当下只有你了……”永恩捂住胸口，愈发的疼痛，这怕不只是伤口的疼痛，也是对弟弟不义的悔恨。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经年的变化，对兄弟的态度变化可见一斑。

亚索道：“既然你知道一些事的原委，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永恩说道：“我……我……”脉搏全无，他走了，走的很安静，心里面却极度的不平静。亚索心里面很灰暗，不光是对事情起因的猜测，还有对自己哥哥的感恩和同情，以及被自己错杀的悔恨。

迦娜看到亚索很不爽，而本来永恩的死跟迦娜也是有关系的。亚索冷静的说道：“你真的不该来的，他们不会轻易罢手，除非见到我或者我的尸体。”

迦娜哭了，对着亚索冰冷的绝望，抽噎着说道：“你别这么说，就算世界与你为敌，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一个人一直会支持你。”亚索看了看迦娜，又望着漫天乌云，似有大雨滂沱之势。人死了，真的会下雨吗？至少很多时候会这样，这可不是迷信。

诗曰：

黑云压城城欲摧，

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

塞上燕脂凝夜紫。

亚索说道：“你不该来的，马上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村子里的人很需要你的帮助。”迦娜满心创伤，愤愤不平，忧郁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讨厌我了，没有我的出现，你的兄长不会是这个结局。是我间接杀死了你的哥哥，你想出气的话可以打我。”

亚索摇摆不定，听到迦娜这么说，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就安慰迦娜道：“我哪有怪你了，我只是不想连累任何人，何况对于我的哥哥，我迟早会和他有一场决斗的。”亚索好想强迫自己笑，他知道迦娜是真的关心她，而正因如此才只能好好的说服她。可是真的笑不出来，心平气和的说道：“擦干眼泪，先帮我把我哥哥安葬了吧。”

就地取材，裹叶为棺。黄土三尺，叠高为墓。亚索并用自己的血写上“尊兄永恩之灵位”，落款书之：弟索挽立。石子为馒头，石盘为桌子，焚木为香，祭告天灵。

亚索是不会哭的，吟唱诗曰：

两地支离路八千，

襟怀凄怆鬓苍然。

乱来未必长团会，

其奈而今更长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