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迅速在下沉,我知道这是海盗在凿船了。我们无奈选择了跳海,可是官兵落水后,并没有受到海盗的的再攻击。而且那个蒙面人从船舱里出,站在船头上,大声向我们叫嚷,说我们和他们做对,是鸡蛋碰石头。你们的侯爷已死,对于朝廷来说你们都是有罪的。”
郑义:“好狂妄的一个奸贼。”
石真:“是啊。而且那人还说,等他们攻占了虫鸣岛后,他们马上就会登陆神洲国。那时,他们可以给我们一条生路。前提嘛,他们登陆的时候,我们必须得顺应着点,做个带路党的,还可以立功,好处大大的有。”
郑义:“那人说做个带路党的,大大的有?”
石真:“是啊,那个蒙面人就是这样说的。”
郑义:“石兄,听那个人的口头语,不像是咱们神洲国的人呢?”
石真:“对对对,神侠一语让我恍然大悟。他和最近新出现的一批外来海盗有些相似。这批外来海盗十分凶猛,说句惭愧的话,我们官兵遇上他们简直是一触即溃。”
郑义:“镇海侯也是因军功得封,难道也没有对付他们的一点办法。”
石真:“唉,怎么说侯爷呢!我好歹也是受过他恩惠的。”
郑义:“石兄,做人要讲事非分明,有功说功,有过说过。不能因个人恩惠于国于民昩心。侯爷做的事是关家国民安的,不是个人家务私事。”
石真:“我听神侠一语,醍醐顿开。侯爷在朝廷平叛上是得心应手的,可以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可是在清剿海盗上,却并不怎么上心,他反屡屡向朝廷奏告匪情严重,要钱要物自己挥霍赏私。”
郑义冷“哼”了一声道:“这个镇海侯也不是善辈呢!”
石真嗫嚅道:“其实侯爷对我们挺好的,他也有苦衷呢!”
郑义:“他有什么苦衷,能让他懈怠剿盗安民呢?”
石真:“有一次侯爷醉后语道,飞鸟尽矣良弓藏,狡兔死兮走狗烹。国家清平兮,武夫惶惶兮。醉死梦生兮全去他娘。然后就是一阵狂饮烂醉。”
石真话到此处,也黯然神伤。郑义叹道:
“伴君如伴虎呢。不说侯爷那些功过是非了,总归他是为民身亡了,这值的一奠。那你们沉船后来的事呢?”
石真:“蒙面人冲我们一阵叫嚷后,他们的船队就径直驶向虫鸣岛了。我后来被迟黑塔救起,又打捞起侯爷尸身,为侯爷痛哭一场后,便相商要为侯爷报仇。我们议到海盗攻占虫鸣岛后,一定会选择最便利的浒州港登陆,于是就找上了浒州知府户德才,言说海盜将要强犯浒州港,就按排下了这一场针对您的战事。”
郑义:“石兄,这事我不怪你。毕竟事关重大,侯爷身亡必惊动朝廷,他的随从众将都难置身事外。只是这个迟黑塔见势不妙就溜之大吉,怕是有些问题的。”
石真叹了一口气道:“迟黑塔是侯爷的心腹家将,要说有问题,也真是有问题的。侯爷后来的放浪行迹和他是大有干系的。比如常去虫鸣岛上,十有八九有迟黑塔相随。”
郑义点点头,说道:“他究竟有没有别的大问题,这事就交给户知府去查吧。户大人――”
户德才闻听神侠呼唤他,连忙跑过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郑义面前,谦卑地说道:
“下官户德才谨听神侠吩咐。”
郑义毫不客气地对户德才说道:“户德才,现在,有两件事要你认真办理。一是打捞被你今天害死的人,查明身份,予以葬殁恤孤。二是通缉黑面将军迟黑塔,捉到他把镇海侯的死查个水落石出。”
户德才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是是是,下官一定严格照办。”
郑义又对石真说道:“户大人要办的事,希望石兄能够多多协助。”
石真闻言,面露为难之色。郑义料道户德才可能不是个易处之辈,石真心中忌惮他。于是就对户德才说道:“户大人,初次相见,在下略备薄礼,望笑纳。”
户德才闻听郑义要给他送礼,不由地一怔。他就这一怔之际,荡魔神侠郑义已掌发善恶量转定命尺,种进他的心中。户德才只觉一道晶光入怀,心中就蓦地一痛。他心中惊呼:“礼非好礼,荡魔神侠要对我使手段。苦哉。”
他叫苦时,郑义已经对他说道:
“户大人,为善不易,人心需约束。刚才,我已经送一把尺子进你心中。这尺子正名叫做善恶量转定命尺,又名戒魔尺。这尺在心,生恶念做坏事它都在度量。他有什么作用,你以后体会自知。现在我只能笼统对你说,做恶想歹死得快,行善积德高寿命。”
户德才傻愣愣了一阵,连连表态:“不敢,不敢。我一定严格地按着神侠的旨意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