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看《西厢记》的原型:崔莺莺或许并不爱张生

一曲《西厢记》,传唱千古。

就连塑造了木石前盟的曹雪芹,也不止一次在《红楼梦》中赞道:

“曲词警人,余香满口。”

元代王实甫的戏曲《西厢记》取材于唐朝诗人元稹的名篇散文《莺莺传》,而张生便是以元稹自己为原型所进行的描写。

但是说起元稹,可能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没听说过,但我相信下面这首诗你们一定很耳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在上学的时候,听到这首诗,也不禁联想作者也是个痴情男儿,但是随着了解的越来越多,才明白自己“太傻太天真”。

故事里张生的原型就是元稹自己,而崔莺莺的原型也是元稹的表妹--崔双文,元崔二人的邂逅,与其说是一场不期而遇,不如说是一次刻意为之。

当时只是一个穷书生的元稹,寄居在蒲州的舅舅家。崔双文的母亲虽然和元稹的母亲是同族,但是家境悬殊,鲜有交集。恰逢那时宦官专权,放纵军队抢劫,崔双文的父亲又刚刚过世,需要找关系寻求庇护。元稹刚好钻了这个空子,借着和当地军队将领相识的机会,走进了崔家。

这便是《西厢记》的开端。

穷书生和白富美的相遇,在戏曲小说中,可能是一个极其浪漫的开场。但是对于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元稹来说,这只是一个人生进阶的大好良机。23岁的元稹虽然一文不名,但是文采出众,为表相思之情竟然绝食一周。崔双文才貌双全,又兼感恩之情,被元稹一番死缠烂打之后,也渐渐芳心暗许,最后私定了终生。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山盟海誓之时,元稹要赴京赶考了。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决定奔向前程的时候,这个女人的爱情往往会走到尽头。”元稹确实才华出众,很快便被京兆尹韦夏卿看中,将自己的女儿韦丛许配给他。

发现有更高的台阶摆在面前,元稹毫不犹豫地将崔双文抛诸于脑后,甚至大言不惭地说:

我自顾悠悠而若云,又安能保君皑皑之如雪。

自己不要脸就算了,竟然污蔑崔双文不忠。这句话莫说放在封建专制的古代,就算是现在,也是对女生极大的伤害。

但是被分手后,崔双文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自怨自艾,而是给元稹回了一句话:

渣男!再见!

易中天有一句名言:“人生如果错了方向,停下来就是进步。”这世间除了生离死别,所有的分离归根到底就是不够喜欢。对于女人来说,不被爱才是最大的第三者。

及时止损,不仅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智慧。

只有敢于放弃,才不至于把将来也赔进去。

金榜题名,娶了高门大户的千金,你以为元稹应该会消停了吧。如果你有这个想法,说明我们还是太善良了。

妻子韦丛虽然温柔贤惠,持家有道,但是元稹始终管不住骨子里那股浪荡公子的花心。

一次,妻子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而元稹毫不在意,照样和朋友出去喝酒。结果,韦丛病重未能及时医治,不久后去世,年仅27岁。

公元809年,就是韦丛去世的当年。31岁的元稹升任监察御史,出使剑南。前脚他还因妻子的离世写下“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表示终身不会再娶。可转头就去追求当时的大才女薛涛。

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元稹的甜言蜜语再次攻陷薛涛,薛涛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要和元稹长相厮守。但是几个月后,说是要回京复命的元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回过剑南。

深陷爱情漩涡的薛涛苦等多年,最后穿上道袍,孤独终老。

公元823年,元稹被贬浙江绍兴,抛弃了薛涛,他又将当时名传天下的歌坛才女刘采春纳入府中。纵使共同生活了七年,可元稹升官之后,还是果断抛下刘采春,独自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最终,刘采春难解满腔的怨愤,投河自尽。

哲学家说:“人生中90%的不幸,都是因为不甘心。”很多人觉得前面已经付出太多,一旦中断就会白白浪费;也怕重新出发慌不择路,于是即使忍受巨大的痛苦也要选择盲从。

如果崔双文最初没有选择放手,想必她的命运也不会比薛涛和刘采春好多少。人这一辈子,犯错不可怕,怕的是一错再错。

学会及时止损,是对自己最基本的尊重。

和元稹毅然决然分手的崔双文,后来怎么样了?

她不仅遇到了自己对的人,还拥有着一段让人艳羡不已的婚姻。

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嫉妒心,眼见崔双文和丈夫琴瑟和谐,元稹竟然大模大样地跑到崔双文的夫家,以表兄的名义堂而皇之的上门求见。当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莺莺传》更是让元崔二人名声大噪。

但是崔双文的丈夫表示很淡定,不仅热情款待了元稹,还让妻子和元稹见了面。

这不仅展现出一个君子的风度,更重要的是对妻子最大的信任。

可见崔双文的归宿,比起那些和元稹纠缠不清的女子不知要幸福多少倍。

人生有聚有散,有很多人都是生命里的过客,该来的总是会来,该走的迟早会走。

不好吃的东西,不必吃完;不对等的感情,也不必强求。

崔双文和元稹的那次会面,还有一段插曲。

元稹三翻四次前来骚扰,崔双文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几次三番遭到拒绝之后,元稹居然表现得特别失落,特别怨恨。崔双文就写了首诗给他:

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当时抛弃我了,现在有什么好说的,回去好好对你老婆吧。可谓是拿得起放得下,从此和元稹一刀两断。

陈寅恪先生曾对元稹有“巧婚”、“巧宦”的评价,称其“岂其多情哉?实多诈而已矣。

此一语,道破了元稹渣男的本质。

公元831年,一生都将事业和爱情当做晋升筹码经营的元稹,暴卒于武昌军节度使任所,终年53岁,疑是服食丹药中毒身亡。

而崔双文却在遥远的故乡,虽然生活平淡,却和爱人携手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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