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12今日漫谈

“我们要做到心安理得,最好把他看成怪人”,这是一句《奇特的一生》的作者在书里如此评价本书主人公柳比歇夫的评语。按今天的语境来说,在我看来,柳先生已经不能算怪人了,简直是“变态”了。想必很少有人听过这个俄国……呃……也不好说他是什么学家,尽管他主要是研究农业和昆虫,但对其他领域多有涉猎,或者说他是个高度加顶级有着丰富知识的杂家。在我粗凡的印象里,高手似乎根本不在意现代社会中所谓分科这件事,他们应该都知道事事间的联系以及内在联系,绝对不会给自己设置任何客观的屏障。

人们之间的试探、冲突、猜疑、回避简单说都来源于不了解、不熟悉,一如我昨天走进还未开灯的影院时双脚的交替频率本能般降低,只有在灯光通明后才敢恢复正常。让我们将书里描述的意思再拓宽些许范围,拓宽到每个平凡人之间的交流和相处上。即便今天的环境把我们都塑造的极为模式化、套路化、机械一般的规律生活,甚至连我们看的、听的都是高度相似的、同质化的视听产品。但不管怎样人的个性总会倔强地保留一丝只属于个人的密码,即便这更多意义上的一丝一毫是来自于生物学、遗传和基因上。而误会也时常在这“一丝一毫的差别”中迸发出来,甚至顺带衍生了文学、艺术、戏剧等等。

曾多次和个别我认为是我少数、真正的朋友讨论过“正常”、“真实”、多少以及相对主义的诱惑的问题。面对他们我会少有地卸下伪装地说真话,顺便在此感谢他们。他们会看见除了面对客户、家人、一般性熟人和朋友时的我的真实;对于我时常出格的为人状态他们提出过善意的见解,同时我真诚的以类似“我们要做到心安理得,最好把他看成怪人”的话回答回去,只不过人称代词换了一下;当然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再次倍感荣幸)。这是一句狠话(不见得只是这句话本身),或这样的直面本来面目的语句;就像鲁迅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句:人知道自己有点虚伪这件事还不算太难,难的是知道虚伪下的真实。多么直接和深刻啊,同时它也给我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起到帮助性理解。那么,何为正常、真实、多少以及相对主义的诱惑呢?我的浅见是,其核心是一个人、一件事、一种现象的背后的脉络或逻辑是否得意呈现、是否可以得意呈现、是否有人会阻止它得意呈现、呈现了之后人们是否能受得了。比如前文提到的柳比歇夫,他以身作则地履行了他的理性主义、活力主义。因为他多履行到令人发指,就不具体列举了,都是些很不符合今天的大众审美和举动。

说一个并非完全题外的题外话。这样个冷门学者是我的最佳书友介绍我读的,以及这本《奇特的一生》。我也同样问了她那句很多人问过我的话:你都是哪看到的这些奇奇怪怪人和他们的书的?答案当然是读书读着读着它就指引了我的方向。看似一句很蠢的问题,就像朋友们来我家做客,当他们看到我的书房时总会指着占两面墙的书问:这些书你难道都看过么?无一例外都会如此探问。很奇怪也不奇怪,当我们问出一个问题时,内心里最被隐埋的潜意识里或许更多不是为了知道真的答案,而只是期待预设的答案以便使自己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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