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18岁姑娘来谈谈爱情

当过去都已过去

那么过去的过去 

便都已经死了

可是你的尸体  真美好啊


2017.12.15

今天。我们来谈爱情。

在这个肃杀的冬天。


在我可追溯的时间线上 冬季往往和失去 痛感

正相关并且 无一例外

仿佛是在严苛地为寒风的刀割感与低温的刺骨感作注脚

我想贴一些过去冬天写的东西  但突然又想把他们放在下一篇文里(为了不影响此文的完整性么

冬天是感情的刽子手 这是穆旦的最后一首诗

我从未见证过他人的爱情

但我见证了自己的爱情

难说遗憾与否  不过我始终愿意坦然承认他的存在  随便什么时态  过去时or whatever

那么  爱是什么


在我对爱有了还算清晰定义的时间线上  大概可以如此顺延

15岁  会逢忽然之间  我似乎feel到了  电光石火  存在 消逝 那时候我以为 爱是一种感觉  一种泛着暖橘色的粘稠的温存且缓缓流动于我的血液与脏器中 润物无声 慰藉伤痕的感觉  那种我感受到爱的承载形式——感受力  就是爱

16岁  有人认为爱是性 是婚姻 是清晨六点的吻 是一堆孩子 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奉其为圭臬 或是由于我真实的抬起又垂下的眼 欲说又休止的言

17岁  他辩驳道  如果如你所言 那么爱就只是一瞬间的?  也就意味着转瞬即逝?  我不认同

(其实于当时的我而言  我也不怎么认同你的 或许甚至我根本不想听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缺一场表达

那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吗

你说 爱是责任

你说你爱我 所以你想让我变得更好  让我俩越来越优秀

可能一段好的爱情  应是彼此修缮对方的人生  而非打劫彼此的人生吧

无休止无意义的争吵 伤害  我们仿佛以修缮为名来堂堂皇皇作劫

我爱你 所以想要你变好  不论这个变好的标准是我眼中的还是世人眼中的

而这样强加般的理由  对于以为自己以自由二字贯穿一生的我  说成背道而驰也不算太牵强吧

怎么说呢  像我如此这般的

自由意志  既是我数数错误与错过的墓志铭  也是我壮似别致的姿态与灵魂的涌涌泉源  是我的沉默  也是我的笑声

我的爱啊  无私且无畏  那时的我哪是一个小姑娘 活脱脱是一个战士 与你 与世界 与自己无休止的负隅顽抗  我不妥协我不屈从于这世界的某些规则  我觉得我选择坚持的我便义无反顾一骑绝尘

不过也只是我觉得吧

后来 可能最冷的是一句自我质询

他怎么能不喜欢我了呢

高考后的我 又历了一回练渡了一次劫  仿佛在更大的人生悲喜面前我无心再去胡思乱想般  我突然冷却下来

像凝固  彻彻底底的凝固  我终于可以开始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看我当时那些状态 我会问自己

这是谁发的 为什么要发 她看起来真的好难过 好心疼她

是与否  因为谁

未来 赌注  浪费  这些在后来真的不重要了

是时间消磨了我的爱

还是我的爱本就无法不朽

我浪费的并非时间抑或人生  我浪费的是未来

那么爱是什么呢

闹剧草草收场后  标准 原因也无足轻重了吧

后来 我明白原来当一声枪响一槌定音   绝望倾巢而出时  原先的那些期待下的难过与失望  相较而言是多么无关痛痒无病呻吟

我一直秉持着这样的想法  有期待就会有失望  所以如我这样热烈的人  往往的期待便是往往的失望  于是失望便成了常态  把唯一可以保有的希望留给自己

这种仿佛病态的思路 在许多人眼里是悲观厌世主义的集中表现  于是我也往往只能在表达之后用一句“嗯可能我总是很丧”来自我解嘲

直到这周 我看到了一众好友给马薇薇录的庆生视频中  黄执中学长的意味深长:

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而他们的特点总是: 怕失望  当你去信任一个人 去喜欢一个人  每当你付出  其实总会伴随着一种恐惧  我们怕  怕不值得  怕对方不值得  也怕自己不值得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  你从来就没有让我们失望过 而我们呢  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应该是原谅你了

我依然会为你为了我变得更好的爱而感动


后面就没有了

就像我爱你倾付的  是我的背负与我的未来

我不是为了与你势均力敌  我本人甚至在这件事上已经没了丝毫立场

我们都该承认那的确是一段传奇且无限眷恋的血腥爱情故事

我是真的爱你

我有一千句诗来说爱你  有一千句诗来说你的好

像第一句那般诗性

笑忘书唱说 有一点点领悟 就可以往后回顾

以往的我坚持不要回顾政策不动摇  现如今却总不自觉在凌晨两点半面着黑暗出神

今天我不是来讲故事 也不是探讨爱的真义

我是在作总结

像我喜欢作的工作小结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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