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早餐和恣意的青春

一早起来没做饭,昨晚精心准备的食材还在葛优躺,原因,昨晚发生家庭大战了……

并没有任何预兆,开开心心地吃了晚饭,爷俩带着爸爸刚给买的计数跳绳icon下楼了,散完步就在楼下跳绳,一切正常,回来准备洗漱睡觉,孩子来回忙碌,洗脸、刷牙、洗脚,我在厨房备早餐食材,爸爸刷着手机(声音又有点大),孩子嘟囔爸爸几句,没见爸爸有动静,孩子一把夺过爸爸手机(他对爸爸只看手机的行为很反感),放在了很远的地方,然后,总之,今晚的导火索就是手机,孩子收拾完躺在床上,魔怔了一般,嘴里一直嘟囔着:失败者、失败者……

(画外音:这几年爸爸有一些“失败”的选择,还一而再地用这些例子告诫孩子不要怎样、应该怎样云云,爸爸的家人性格也耿直火爆,说人也从来不看场合,爸爸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摊在大家面前评说和贬损,这是我最反感的,我认为,爸爸平时没有树立好良好的威信,和他自己有关,也和他家人有关。平时爸爸说大于做,家务也干得少,回家手机不离手,加上孩子从小和爸爸聚少离多,基本上是跟妈妈长大的孩子,临了青春期,我下了决心要让一家三口在一起,抓住孩子翅膀长硬还没飞走之前团聚,不为其他,一家人整整齐齐,健健康康,乐观而勤奋,简单的快乐,足矣。)

我们没有理他,知道他在说他爸,也知道他还在为爸爸看手机的事愤愤不平。

可孩子嘴里还是不停地说着这三个字,似乎要死磕到底,

完了,

他爸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孩子床边,掀起被子准备揍孩子,孩子一骨碌爬起来“自卫”,爸爸一瞬间把娃娃推倒了,两个人推搡起来,我站在两个高个儿男人中间,劝完这个劝那个,深怕战争升级,爸爸越想越气,转头去阳台拿衣服撑子(小时候对孩子的惯用伎俩,有时候是吓唬,有几次是真打),孩子瞬间反锁了门,爸爸拿上“工具”后虎视眈眈却进不去,在门口大声吼叫,孩子也大声附和着,我的天,我说你们要报警吗?冲动是魔鬼!

孩子说来呀,把玻璃砸了进来!

爸爸说你有本事就出来!

……

我劝住了爸爸,他也冷静下来,然后我跟孩子沟通,让他有问题冷静解决,学会尊重别人,不管是家人还是外人,任何话、任何事要三思再后行,否则社会会教育你云云……

最后我放了狠话,让他冷静一下,必须向爸爸道歉,否则不要睡觉,明早也不用去学校了。

孩子说,不睡就不睡,看你老年人谁能熬过谁!

我差点笑出声,臭孩子!

爸爸悄悄在我耳边说,明早不给他做早饭,别惯他。

0点过了,爸爸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孩子的灯还亮着,门还反扣着。

我拿出笔,准备给孩子唠唠嗑,小小翻页纸,写了5页,准备拿给孩子自己看,自己反思。

走到他门前隔门一瞧,切,刚才的意气呢,睡得沉沉的了……

我却没有了睡意,我决定,明早,


早上爸爸第一个少有的早起,听着响动声,孩子也立马开了灯,我就躺着不动弹,看爷俩咋造。

娃娃没看我写给他的“款款情深”?以他的性格,平静下来早后悔了,再加上我的催泪弹,他应该立马抱着妈妈和爸爸了。

还没动静?

好吧,我起来,眼一撇,看到夹在门缝里的翻页纸不见了,心里画好了微笑:)。

爸爸收拾妥当准备提前出门,我说你干啥吃点东西,于是立马准备进厨房搞点简单早餐,爸爸先朝孩子房间使了个眼色,然后附在我耳边悄悄说,不行,我先走一步(他想避免和儿子面对面的尴尬),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孩子从后面上来抱住了爸爸,温柔地说,爸爸我爱你,爸爸身子还挺得笔直(要做最后的倔强吧),嘴里说,知道做错了吧,知错就改就行。我也顺势在后面抱住了他俩,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带着哭腔说,这样多好!

OK,家庭大战结束。

于是,就出现了这快手的、混沌的早餐,还混合着青春的荷尔蒙。

观察自己的青春年少,曾经,我们也觉得自己长大了,爸妈老了,现在想来,爸妈当时也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前一阵我的爸爸还提起,说我20岁出头刚工作时他来看我,过马路我执意要牵着他的手走,担心他走得太慢,其实,现在我的老爸还健步如飞,而我,却不一定赶得上。还有一阵子,我们看不上爸妈的很多做事方式,甚至是其他,我们瞧不起爸妈,我们是心高气傲的,世界在我们眼里都是渺小的。

后来,我们变了,变成了和爸妈一样的人,也变成了孩子心目中又一个“老人”……

每个青春期都是这样吧,有混沌,有数不清道不明的

烦恼,既有迷茫又惶恐的未知感,也有君临天下、改变世界的豪气,孩子,愿你平安度过青春期,在认清这个世界后,还能用澄澈的心来热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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