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03 想象力的建构与陨落

如果让我给想象力下一个定义会是什么呢?

我给出的定义是:想象力就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已知和未知。

这个定义可能会狭隘了, 加上了“人类社会”就被限定了,非人类社会难道就没有想象力这个概念吗?或许会有的,毕竟这个有机和无机的世界如此协调地统筹在一起真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非人类社会会有自己的物质语言,它们在自己的运动形态中在想象并创造了精彩的物质存在。风有风的想象力,水有水的想象力,树叶有树叶的想象力,石头有石头的想象力,它们在按照自己的规律做着被世界铭记的事情,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我之所以加上人类社会这个限定,是因为人是具有主观能动性,人类的想象力以一种独特的力量在书写着这个星球文明演进的历史进程。

回想我的二十二年,我曾经是一个极具有想象力的人,那个时代我觉得给我一支笔我可以创造整个世界。翻开过往的旧书页,有记忆的想象力起源于很小的时候看姐姐以前看过的童话书,许许多多的安徒生的童话和格林童话的故事。童话默认的受众人群是小孩子,可是到今天我改变了观点,成年人读这些故事会更有意义一些,写作童话,实为现实人生啊,到了人生某一阶段去回味会比孩童时代多出十倍不止的快乐和心酸,你可以看到曾经的自己的影子也能看到童话里你身边人的影子,感叹一声接着完成这一场人生的“童话”。小时候读童话读不出太多的精神内涵的,只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好人得到了好报,坏人得到了惩罚。这个过程看似简单,但是它却潜移默化为你之后人生所有的一切要发生的故事树立了一个很好的道德规范,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要进行“善良”的人生创造。

接着回忆,大概是在小学初期的时候,我读了高尔基的《童年》和林海音的《城南旧事》。小学时候是一个人想象力萌发的黄金时代,我深信不疑的是我现在所有的想象力起源大多归功于那个时候,虽然我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小时候读过的书讲了什么内容了,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它们就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直蕴藏在人的身体之中。我认为我的想象力还来源于另一件事情,就是在田野里肆无忌惮地奔跑和接触自然。我小时候是在乡镇读的小学,课后压力不像现在的孩子那么大,也没有什么兴趣班,写完作业就找小伙伴们到处跑,到处玩。我非常庆幸在那个应该释放天性的年龄里,我完全地将自己多余的力量释放在畅游天地之间。

中学时代,我觉得我的想象力的构建登上了了最高峰,最大的功臣还是归功于阅读。中学的前两年,我读了大量的书,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进入城市里寄宿上学了,一个周能回家一次。晚上吃完饭有两节晚自习,第一节晚自习就可以把作业做完,第二节就完全是享受阅读的时间。那段时间我读了很多的小说还有杂志,逢放假回家就要去买本最新一期的《意林》。就单单凭借这样子我独有的想象力构建模式,我在应付语文考试和写作文时完全地得心应手,因为我很会讲故事,讲故事的方式那时候看起来还很高级很脱俗,答题也不用过多油腻的技巧,因为我觉得我的方式就是最好的答案,那是一个让我骄傲无比的时期,我的作文时常被当做范文投影到多媒体上。那时候我的想象力带给我的自信到了给我一支笔我可以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的境界。

在那个获取信息并不像今天这样便利时代里,我们认识世界的方式很单纯,阅读和电视。我想要看别人是怎么样活的,如何高级地活着我会通过阅读去沉浸到那个世界中去。那颗想要去探索的心反过来也成就了我们的想象力和创新力,你对世界有多渴望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你想象力的上限,而这个上限需要你继续不断地去渴望着,盼望着,追寻着。

可是我们还有多少人愿意去渴望,去盼望,去追寻呢?在这个获取信息唾手而得的年代里,我们对世界的一切想象都被展示在你面前了。我们沉溺于刷微博,看朋友圈,刷抖音,打游戏,我们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象这个世界了。即便我们想阅读了,也会有人选择去听网路上的别人给你读书;我们想看电影了,想想也没有那么耐心于是去听别人五分钟给你介绍这个电影讲述了什么故事;我们想去田野奔跑了,会有源源不断的加班,作业,补习班,兴趣班在后面抽打着你让你别痴心妄想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很难再看到田野了,这遍布的高楼和马路会给整个民族的审美等级带来浮躁和焦虑感。

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轮回,越来越多的人被卷进了这个漩涡之中。不怪人们,只怪这漩涡引力太强了。你看在曾经那个生活困苦的年代里,文学和艺术却无比灿烂,因为想象力的建构来源于对现实的深刻体验和对未知未来的无限憧憬。而现在物欲纵横,信息爆炸的时代里,我们的想象力正前所未有的经历陨落。

曾几何时,给我一支笔我将创造一个世界的魄力也被永远定格在那泛黄的书页中供我回忆。我想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喝一口茶,咂摸着思索着我是否还能重新开拓一片荒地,栽种新的种子,然后等待着它开出骄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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