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核桃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每首诗都是一个故事,或是诗人写自己,或是诗人写他人……

南歌子词二首/新添声 杨柳枝词

温庭筠

(其一)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合欢核桃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吱——呀——”已经泛旧的木门被一双斑驳的手从外向内推开,女子轻提起粗布裙摆跨过略有一点高度的门槛,走进屋内。

女子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但岁月在她身上却留下了诸多痕迹,那双原本多情的眼眸里更是被沧桑替换。

这是一间不常被光顾的偏房,里面堆放着平日里不常用到的杂物,和女子心爱的红色长裙,长裙被她宝贝般的放在了木匣子里。

她轻移脚步走到窗边,伸出手推开了木窗,窗外刺眼的光线瞬间布满整个房间,也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抬起手放在眼前,直到适应这黑暗后的光明才将手放下,女子转过身环顾四周,最终将那被随意摆放在角落的木箱子移动到了窗台前。

“唉—”她看着眼前已经蒙尘的木匣子轻轻叹了口气,许是感叹自己心爱之物不知何时被人随意遗忘在了角落,又或是感慨时光荏苒心爱的箱子不知何时就染上了尘埃。

她轻抬手,掸了掸箱子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她心爱的红色长裙正静静地躺在箱子中。

许是日子久了,以前颜色艳丽的长裙也变得泛黄无光彩,她张了张嘴,喃喃自语到:“再好的物件,日子久了,倒也不如新物讨人欢心了。”

她将心爱的红裙,摸了又摸,扶了又抚,迟迟不愿移开视线,泪水浸润着她的眼眶,眼前开始变得斑驳起来,将她的思绪带回了多年前——

那时她是邻家小女,他为懵懂少年,竹马伴着青梅,许诺着要携手一同走到百年;那时她在闺中待嫁,他在京中骑马看花,雁来雁往,传书着日日夜夜诉不尽的情话;那时烛火颤动,嫁衣妖娆,两两相望只顾傻笑。

屋外突然响起轻快的脚步声,将女子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女子将箱子合上,看向木门处的小女孩,女孩今日穿得很喜庆,那藕粉色的罗裙将女孩衬得更加粉嫩。

“娘亲,你怎么藏在这来啦,害得莹莹找了好久。”女孩好奇地往屋里走来,时不时还好奇得四处张望,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杂乱的地方。

女子轻笑着走到小女孩身边,她蹲下身子轻轻掸了掸女孩衣衫上沾染的尘土,笑问到:“莹莹不在前厅和其他小朋友玩,怎么跑到这来了,屋子里灰尘多,莹莹和娘亲一起出去吧。”女子说着就要拉着小女孩往外走。

小女孩急忙说:“娘亲,等一等,莹莹特意来给娘亲拿糖吃的,你看……”小女孩说着,摊开了自己的手掌,伸着手,努力将静静躺在掌心的糖果拿得离自己的娘亲近一点。

女子看了看小女孩,又看了看女孩掌心的糖果,她愣了愣随即又温柔得问到:“莹莹吃过了吗?”

小女孩回答道:“莹莹在爹爹他们穿着大红衣服和好多人玩过家家的时候就吃过啦,娘亲快尝尝。”

“好。”女子笑了笑,伸出手将小女孩手中的糖果放进自己嘴里。

小女孩满怀期待地看着女子,问到:“娘亲甜吗?”

女子只觉嘴中的糖果泛着苦涩,眼中似乎有泪又要漫出来,她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轻轻地回了一句:“甜,莹莹给的都甜。”

小女孩满脸带着笑,但看着自己母亲眼中的泪还是有些慌神,连忙伸手去擦女子眼角的泪:“娘亲怎么哭了,莹莹不是故意的,娘亲不喜欢吃下次莹莹也不吃了,娘亲别难过。”

女子笑着握住小女孩在自己脸上胡乱擦拭的双手:“娘亲没哭,大抵只是太感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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