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

原文: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通译文:孔子说,禘礼,从灌酒降神往后的那些部分,我不愿意看下去了。有人问孔子关于举行禘祭的规定,孔子说,我不知道;知道这种规定的人,对治理天下的事,就会像把这东西摆在这里一样(容易)吧!(一面说一面)指着他的手掌。

张良轶事。
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被刘邦赞为“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在此之前,张良干的一个轰动天下的事就是雇人用一个大铁锤,记载称有120斤,去刺杀秦始皇,结果没中,只好逃亡,并遭天下通缉。
于是张良从这里开始出名了。
张良为何刺杀秦始皇,因为秦始皇灭了六国,其中六国之一是韩国,而张良的爷爷、父亲接连做了韩国的五世国相,如果韩国不被灭,依当时的世袭干禄制,张良也是稳稳的人生赢家。
可惜,秦始皇把韩国灭了。张良就谋划刺杀秦始皇,以至于张良弟弟死了,都顾不上,急于行事。
事败之后,张良于下邳隐姓埋名。后,在“圯上敬履”,得到张良称之为黄石公真传,并授书《太公兵法》,并以此助刘邦成就大业。
授书时,黄石公说:你如果能把这本书读懂,你就可以做帝王之师;13年以后你会在济北的毂城山下看见一个黄石,那个黄石就是我。
后,张良果然在毂城山下看见一块黄石,就抱回家,供奉起来。张良死后,家人就把黄石做了张良的随葬品。
黄石公授书是张良自己说的,没有第三人。
是为张良帝师学问之来。
依张良的家世,那书或许本就是家传,只是张良讲了故事。

《尚书》轶事。
《尚书》是中国最古老的皇室文集,是中国第一部上古历史文件和部分追述古代事迹著作的汇编,为上古帝王之书。
《尚书》内容是先秦诸子所写。先秦诸子指孔子、老子、庄子、墨子、孟子、荀子等人物。

据传秦始皇烧了天下诗书及诸侯史记,并禁止民间私藏一切书。
汉惠帝时,开了书禁;汉文帝鼓励百姓献书。时传《尚书》的只有一个济南伏生。伏生本是秦博士。秦始皇烧诗书的时候,他将《书》藏在墙壁里。因为战争,伏生流亡在外。汉定天下,才回家;检查所藏的《书》,已失去数十篇,剩下的只二十九篇了。伏生开始私自教授于齐、鲁之间。汉文帝知道了他的所为,想召他入朝。此时伏生已九十多岁(又一个高寿之人),不能去。文帝便派掌故官晁错(就是“清君侧,诛晁错”中的那个晁错)来从他学。
于是世人知《尚书》。

到了汉景帝,其子鲁恭王刘馀,拆孔子旧居以扩建宫殿,于旧宅墙壁中发现许多书简,全用蝌蚪文书写,有《尚书》及《论语》等儒家经典,称古文经,亦称壁经。
到汉武帝末年,经在朝廷任博士的孔子十二世孙孔安国加以整理后,与伏生所传《尚书》经校对合并为58篇、46卷。
是为孔壁得书。
由是,后世定《尚书》为孔子所编,但内容论为百家之功。
这百家也有孔子,孔子也是著了其中内容的,只是孔子在编时没有注明哪些是自己写的,哪些是其它“九十九”家写的。
见之于世的,有《尚书》者,或者通晓《内容》的,是孔子。
孔子开门办学,《尚书》可说是当时的教材或者说是讲义。

孔子的学问,无论是治国理政,还是求仁遵礼为仪,从哪里来?
张良得《太公兵法》,说是黄石公给得,后黄石公成为一块黄石。
孔子写《尚书》的内容之引据之“书”从哪里来?
孔子没说,也没有记载。
只能去猜想。
孔子本是商人之后,且在周灭商之后,与聚集商人之宋国的国君有血缘关系。孔子祖上本是宋国贵族,只是到孔子父亲叔梁纥,家道中落,为避祸,全家迁鲁国,终为鲁国陬邑大夫。
叔梁纥文武皆才,虽逃亡,应带了“古书”。
孔子被迫流亡周游列国时,结识了很多“朋友”,志同为朋,道合为友,是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如林放,如颜回,从家史论,亦有“古书”,可谓采风之“古书”。
尤其是林放是时研究礼的专家,“古书”应不少。
当时的周朝国家图书馆、诸侯国的侯国图书馆,不但有“古书”,或许“古书”还能借,甚至借而不还。
孔子说时杞、宋两国的文献不足以证明他所知道礼是不是对的,就是说他看过杞、宋国的文献,但自己手里还有“古书”,但没有时杞国、宋国国君的实际礼与仪的活动,他没有办法证明了。
种种可能,就是孔子当时通过各种可行途径收集了很多“古书”,并做了收藏,而且据此写了孔子称之为《尚书》的一些内容。
那些,如前述,孔子不说。
当时“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孔子如此,另外“九十九”既然也是“家”,其学问之路径与孔子也应大致相当。
但孔子比“九十九家”过人之处就在他的“命”:在多国被迫流亡十几年,顺道把“九十九家”当写的“新书”给采风了。
之于一个时代,新鲜的事有,新鲜的大事也有,但总归趋同的多,可谓之时代定律。
孔子不但自己写,还把另外“九十九家”的拿来编了,不但编了,而且留下“遗嘱”,秦始皇烧书时,让后人把书都藏墙的夹层里。
孔子用来写他定为《尚书》的内容的那些“古书”就是孔子学问的来处。

就学问来处,张良讲了故事,狡,孔子至死不说,贼。

《尚书》里面有什么?
自《尚书》现世以来,就被纷争不已。
但《尚书》依据的那些“古书”里面有什么,孔子应是知道的。
孔子写的《尚书》内容,另外“九十九”家未必知道,但“九十九家”根据“古书”写的什么内容,也就是那“九十九朵花”长什么样,孔子知道,而且给汇编了。

太甲(生卒年不详),子姓,名至。商汤嫡长孙,太丁之子,外丙和仲壬之侄,商朝第四位君主。
太甲继位之初,由四朝元老伊尹辅政,伊尹连写《肆命》《祖后》等几篇文章,教导太甲遵照祖先的法制,努力做一位明君。在伊尹的督促下,太甲在继位后前两年,其作为还过得去,但从第三年起就不行了,他任意地发号施令,一味享乐,暴虐百姓,朝政昏乱,又破坏汤制定的法规。伊尹虽百般规劝,他都听不进去,伊尹只好将他放逐到商汤墓地附近的桐宫 ,让他自己反省,自己摄政当国,史称“伊尹放太甲”。太甲在桐宫三年,悔过自责,伊尹又将他迎回亳都(今河南省商丘市),还政于他。重新当政的太甲能修德,诸侯都归顺商王,百姓得以安宁。
《尚书》如是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天难谌,命靡常”;“惟命不于常,皆非诳语”。
《诗经》说,“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孔子读后,叹曰“天不过因材而笃”。
孔子破天。

孔子观《春秋》,经史合参,推演《周易》,看破天机。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禘祭,有祭天祭地祭祖先。
无论是那一层面的禘祭,都有主祭,参祭,观祭。
不仅是周如此,由周前推,应亦是如此。
人性使然。
在人的长而又短的进程中,人性总归变化不大。
说长,因为人生苦短。说短,因为天地久远。

孔子应该是在一次被邀请观看祭祀鲁国祭祖礼仪之后,给弟子们讲时事政治,于是有了以上这段。
孔子礼止于中庸,世人时人都敬天地鬼神,孔子主入世,焉能不敬。
但在孔子看来,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却无分别之心,之于天下万象,只是笃看,记数;人对天作之孽是可以躲避的,但是对于自己所做善恶只有自己承担种种可能。
太甲子姓,孔子亦是子姓,孔子从商。
鲁国祭祖,周朝祭祖,孔子亦有祖。
孔子说,“禘,自既灌而往者”,请完了祖先,周朝的祖先,后面的我就不想看了。
孔子虽是观礼,但也是“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有人说,孔子是因为主祭国君乱礼,所以不想看了,但天下之礼乱岂是始于鲁国?
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孔子意在天下,不止于鲁。
孔子有纳百家之言的《尚书》,也有秘而不宣的“古书”,之于禘何尝不知,只是孔禘志在天下,虽命在春秋之乱世,又垂垂浮生似匏瓜,但心中仍存王道之相,天下之理政,易如反掌。
老子虽然说不把学问传授孔子,但是不是把“治大国若烹小鲜”的只言片语说给孔子了,只有其二人知了。
孔子知命,清楚地认知命,但不认命,天不过笃看,人定胜命而不惟天命所从,故入世。
后人赵普言“半部论语治天下”大概效老子师五百年前商容一样,也是师了千年前的孔子,得了孔子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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