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错过你（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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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尊神惊呼闪身过去少女身边抚上她的腰肢。折颜先是往她嘴里塞一粒丹药好让她舒服一些同时搭上她的脉发觉无甚大碍才松了口气。白真拦下陌生男子不许他靠近白凤九。尊神想带少女离开此地，然少女推开尊神，直直看着白真身后的男子幽幽唤着：“沉晔...”一声唤，道不尽的执念诉不尽的哀怨，藏于心底的要对心爱的人诉说的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乐音花诀别于天际。沉晔惊慌失措看着从粉衣少女体内飘出的乐音花不顾白真的阻拦一把上前紧紧环抱粉衣少女：“阿兰若，阿兰若，别走，别走。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阿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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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局面是连尊贵如东华帝君这般的神祗都从未遇到过的，又何谈折颜与白真。此时这三人已不知该如何是从，尊神更是错愕不已。他的小白推开了他，他的小白满心满眼只有那个男人，他的小白唤的是旁人的名讳...这还是他的小白吗？不，不是。她不是他的小白。那她会是谁？眼前的少女让尊神三人觉得很陌生，不再是天真欢脱的模样，而是被浓浓的忧郁所包裹。这是经历了何事才会有的忧伤气息。她的身体里仿佛是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名唤“阿兰若”。难道白凤九被夺舍了吗？可是为何一点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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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晔怀中的少女冷冷的嗓音传来：“她走了。”是的，那位叫阿兰若的女子走了。阿兰若借着自己的身子最后看了心爱之人一眼便闭上双眼跌入了不复再生的深渊。至此，自己也知晓了那位阿兰若姑娘就是自己的一缕影子。因为她的元神并未真正消散而是与自己合二为一。此话一出，搂着白凤九的陌生男子如同遭遇雷击，浑身一震。然戳心的嗓音再度传来：“是你害死了她。”沉晔僵直松开双臂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却是对上一双仇视的眸子。他吓得往后趔趄一步但又不肯相信少女所说的话。他揽住她的双肩祈求道：“阿兰若，不要这样，你分明在此为何要说那样的胡话...你在怪我是不是？”男子显得手足无措可不知该从何解释“阿兰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我想保护你才会故意远离你...阿兰若，你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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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阿兰若，我是青丘帝姬白凤九。你的阿兰若，不，你从未承认过她是你的，所以她不是你的阿兰若。她走了，从此不复相见。”少女依旧面色冷漠。尊神即刻上前将少女揽入怀，这一次少女没再推开，这使得尊神七上八下的心稳稳落了地。他说：“她是本君的爱妻，也是帝后。”沉晔摇头后退，几度张嘴却没任何话语。眼前的女子当真不是阿兰若吗？怎么会？那些阿兰若的元神，那些他为了复活阿兰若而从阿兰若之梦里收集的她的元神，明明进入了眼前女子的身体中，为何她却口口声声说她不是阿兰若？是因为恨自己所以才不愿与自己相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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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颜和白真以及东华帝君在内皆是充满疑惑并着紧张。少女好容易调理好的身子可千万莫要再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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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神情露出哀凄和怜悯：“你可知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赴死的吗？她本来不用死的，她本来不想死的，可她在牢狱里得知你对她不过是逢场作戏实质上却是厌恶至极的时候，她一下子便释然了，任何时候都没有比这一刻更清醒。她的爹娘唾弃她，她的姐妹欺负她，她爱的人厌恶她，所以她认为自己是不该存在的，既然不该存在那么死又有何妨？不如死的干脆点。所以她了无牵挂燃尽了元神....死的彻彻底底...”沉晔并不知晓阿兰若在死前还遭受到如此锥心的羞辱，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大喊道：“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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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不告诉她？！若你告诉她，她何至于信了旁人话一心求死啊！”白凤九冲过去抓住沉晔的衣襟指着白雪上点点血迹“看到那摊血了吗？那不是我的，那是阿兰若吐的血。那是她的好娘亲倾画夫人告诉她你有多憎恶她，你对她的情只是玩玩而已，你爱的另有其人而让她伤心欲绝呕出的血。”那些阿兰若一生的记忆让少女感同身受，阿兰若痛少女也痛，阿兰若吐血少女也吐出了肝肠寸断。她明白了为何阿兰若不喜欢冬季。因为冬季太冷，冷到心深处。那些个穿在身上的蛇皮或许能抵御寒冷但却挡不住心口处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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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神三人眼下插不上话，思绪一团浆糊。只晓得白凤九的哀伤因为那个叫阿兰若的人，她的怜悯也因为那个人。可阿兰若与白凤九到底有何干系？那些光团又是什么呢？一连串的疑问却是没法在当下问个清楚，当真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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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担心肚子里的孩儿，尽全力去平复因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些画面而激烈的思绪，哽咽着说：“你是不是认为你很用心良苦？那阿兰若呢？她有多苦你知道吗？她有多挣扎有多心灰意冷你又可知？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心意？哪怕一个眼神也好。你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可你为什么要让她得到后又要让她失去呢？你知不知道她在死的那一刻还对你割舍不下？她想要乐音花的，但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是你！是你的愚蠢害死了她！是你的一意孤行害死了她！如今你做这幅深情样给谁看？！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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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若倒在地上，伸手想要抓乐音花的一幕一直挥之不去。那个傻瓜到死仍旧期待着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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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大树下，唯剩一蓝衣身影抱着破碎的能聚魂魄的琉璃盏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上，一遍一遍呼唤着心爱女子的闺名。痴痴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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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