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语言质与量的量化

一个完整的人,基本的元素是由肉和骨头组成,无可厚非。画一个人也是一样,但要先表现出神韵来,那就需要需要艺术的处理,才能表现。除了画得生龙活虎外,你得画出气韵和神韵来就难上加难,成功了的作品就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这就是作品的灵气,作家赋予作品了灵魂。文章虽然语言是组成元素,但语言如何运用就是一个高妙的问题,需要了解掌握文章体裁的性质和构成,参透玄机,领悟实质,就是掌握写作的要素和本领。

诗歌就好比是烈酒,语言是水,酒精就是情志,一首诗歌最终表现的就是情感与哲学。大学者刘文典对诗歌写作的精髓概括得非常好,观——世——音——菩萨,总结得非常到位。所以,诗歌是哲学的边缘一点不假,他可以达到哲学乃至真理。表现哲学思想的警句就那么几句,就把诗歌的思想深度一目了然的表现了出来,就好比裸体的婴儿一样,一目了然,明晰、清楚。

可是,小说就不一样,好比大海的水一样,烟波浩渺,广袤无垠,声势浩大。我们只要掬一碗海水喝下去,就知道海水的咸度和味道来,可是——只知道味道,不知道大海的深度和蕴藏的物质含量和其它财富,那是远远不够的,这就需要我们了解大海——认识大海——懂得大海。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大海的情怀和奥妙,以及大海无穷的力量和博大胸怀。小说,就是水的语言,需要足够大的水量。但只有水量,没有盐分是不够的,况且大海也不这么想,更不用说大自然的胸怀和气魄,所容纳的万千气象了。

剧本主要是人物情感的表达和情节的堆成,但西方常常把剧本和小说放在一起,诗歌和短篇小说放在一起,这样情节化的色彩更浓、更细,便于理解。对话是剧本的灵魂,但背景(灯光、道具、服装等)和人物的服饰也是不可或缺的气氛和渲染,这就是艺术地再现,用喜剧化的方式,把生活扩大和缩小,达到与读者共鸣的效果,从而产生奇妙的结果。诗歌可以这么说,它是精炼的散文,是一切矛盾体的焦距所在,好比天上的彩虹,他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出现,而是大自然气候变化到一定程度各种物质的综合表现;

散文就更不用说了,介于诗歌和小说之间——但又不雷同。散文它是长长的诗歌,灵活性较强,比较自由。表面散漫,实为结构内敛产物,是有文章的气势构成。情感表达的好与坏,决定文章的长短,语言就是文章的材料。用什么样的东西就要用什么样的材料,文章的形式决定材料——也就是说,散文是散文的材料,小说是小说的材料;剧本是剧本的材料;是个是诗歌的材料;有时候可以混同,但打通这个关节需要一定的功力和修炼,更需要艺术的处理。

真正好的文章要有一定的语言形式来表现,这就是语言风格和特色。所以,文体的形式,有时候也决定语言的运用。高档和贵重的家具就是木匠师傅对木质材料的挑战,这就需要改进和创新,更需要一种挑战和勇气。

懂得了文章的构成,就需要对语言的形式量化,这就好比水与酒精的比例,水多了品之无味,水少了暴烈如火烧火燎。事物要表现得活灵活现,生动形象——就需要艺术加工和再现。这就是文章的魅力和神奇,奇就奇在艺术的处理,把一个世界放在镜子里,浓缩成一个哈哈镜里的成像,就是艺术。所以,艺术是通往真理的通道。知道了这个通道,就接近了真理乃至神学的东西。真正的艺术家就是真理的探索者,可能耗尽毕生精力和热血,不一定就能寻到哲学的高峰。

对文章量化时,还需要注意对情感的注入和思想的凝练,二者达到高度统一就是完美的结合和升华。古人云:七分肉三份骨,就把一件事物(尤其小说)表现得栩栩如生,神气长存——这话,不无道理。好酒也是一样的道理,勾兑好了就是美酒;勾兑不好就是劣酒——为文之道,也是一样的道理。也好比登山一样,到了高处,眼界就比较开阔,看得就远了,看得也就更有高度和内涵了。

参透生死与欲望,就参透了文章个妙处与玄机,也就参透了人生的境界。文章的写法或手法有时也决定文章的精神。这使我想起贝多芬来——贝多芬不仅是一位画家还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他在画人物的同时,到医院的解剖室参加病人尸体的解剖,懂得了解剖学,了解了人物骨架数量和肌肉的构成,这样才画出了《蒙娜丽莎》这样非常有神韵的作品来。与其说,他画的是人,不如说他画的是——骨头和肌肉……这就决定了思想高度不一样,贝多芬画人物脑海里想的是骨头和肌肉的完美组合;一般匠人画的是人物的外形,结构比例失调,结构不协调和匀称,导致似马非马,真正的四不像——有时,还画蛇添足,令人啼笑大方。又如帕斯卡尔,不但是哲学家,还是物理学家和数学家,他是把大自然各种学科的机理合理又巧妙的结合运用,创造出来的有思想价值的产物,这就创造了价值。

文章是火,但需要水质的东西,需要对语言勾兑和一定比例的量化,文章的——精气神——就表现了出来,这也就是文章写法的妙处和奥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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