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老子》中有如下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

其至也，谓，天毋已清将恐裂，地毋已宁将恐发，神毋已灵将恐歇，谷毋已盈将恐竭，侯王毋已贵以高将恐蹶。

故必贵而以贱为本，必高矣而以下为基。

夫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榖。

此其贱之本与非也。

故致数与无与。

是故不欲禄禄如玉，珞珞如石。

《老子》中有如下四十三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

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

人之所教，亦我而教人。

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老子》中有如下六十一章：

大邦者，下流也，天下之牝也，天下之交也，牝恒以静胜牡，为其静也，故宜为下也。

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 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

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

夫两者各得所欲，则大者宜为下。

所以说，子贡这句的来源，实际上就来源于老子的这章，你如果不看《老子》就来解这一句，就会出现曲解。

这句实际上是，子贡说，人们都说商纣王不行，其实商纣王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差。古代的君王都是以孤，寡，不谷自称，把不好的东西，都归在他们在自己身上，他们就成了天下的汇聚之处，天下自然就归附了。商纣王只有没有把不好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揽，比较傲骄，自己不处于天下最低点的百川汇聚之处，所以天下之人就不想归附于商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