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先生说:“从前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从前的月色慢悠悠的走过,人们用一辈子真心去守护一个人。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会追求一场无畏的爱情。但那时候的爱情,又是那么容易犯错。
1.
故事的男主人公,是一个叫潘汝良的年轻人。
汝良是一个医学生,是一枚文艺青年,大概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他的父亲是一个生意人,整天在外做生意,很少见到。
他的母亲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妇女,喜欢听绍兴戏,叉麻将。
他上面有两个姐姐,可是他不喜欢她们涂脂抹粉的样子,至于下面的弟妹,他更不喜欢了,因为他们的存在,姐姐和父母常把他和他们混为一谈,认为他还没有长大,这常常使他感到痛心疾首。
虽然家庭人数众多,理应热闹,但他常常感到孤单。
或许为了抵御孤单,或者是为了逃离家庭,他努力刻苦,每天还不到上课时间,早早的就去夜校温习功课。
他学的是医科,需要读七年才毕业,他甚至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的样子:
“那件洁无纤尘的白外套,油炸花生下酒的父亲,听绍兴戏的母亲,庸脂俗粉的姊姊,全都无法近身了。”
他是一个好学生,学习努力,极力想通过学习来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改写自己的命运。
人年轻的时候都会经历孤独,迷茫的时刻,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去。
只要心中有梦,总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2.
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在书上涂涂画画的习惯?
汝良手握铅笔的时候,就喜欢在书上画小人,他画的永远是那一个脸,而且永远是向左。
“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眼睛,从额角到下巴,极简单的一条线,但是看得出不是中国人。”
突然有一天,他在夜校里遇到了一个跟他画的小人特别像的人——沁西亚。
汝良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文艺的人,当一个文艺青年看到自己画中的人物,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
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喜悦,仿佛这个人他创造出来似的。
那一刻他应该感觉到自己恋爱了,他做起了恋爱梦,也许他不想承认,可感觉应该是如此。
他们相互约定,下次见面时。他教沁西亚中文,沁西亚教他德语。
他把沁西亚和世界上一切纯洁可爱的东西归在一起,像奖学金,像新文学……
他甚至幻想过向沁西亚求婚,与她组建家庭,那应该是幸福美满有区别于他原生家庭的生活。
可是当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发现她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他看见的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平凡的少女,头发是黄黄的。
他邀请她出去吃饭,他发现沁西亚的脾气有点邋遢,这让他极不喜欢。
可是他极力让自己去忽略所有的不美好,努力记住沁西亚的闪光点。
最后他发现他爱的不是沁西亚,他是为了恋爱而恋爱。
年轻的时候,正是做梦的年纪。哪会看的那么清,都是一路跌跌撞撞过来的。
正如汝良一样,在该奋斗的年纪,做起了恋爱梦。
当他苏醒过来了,这梦也就碎了。
3.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永恒的问题。”
同理,恋爱梦与自由魂那个更重要,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有一天,汝良乘电车回家,他看到了偌大的电影广告牌写着:“自由魂”
年轻的心再次跳动起来,他想到自己需要自由,还要再年轻几年。
因此他断了向沁西亚求婚的念头。
对他而言,过早的恋爱、结婚,意味着精力的分散,意味着过早的承担家庭的重任,意味放弃医学理想,也意味着放弃了自由。
选择无处不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海子的选择;人不是生来被打败的,是海明威的选择;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是司马迁的选择。
恋爱与自由,他选择了自由;结婚与学业,他选择了学业。
而我们的沁西亚,她明明有能力养活自己,她却妥协了,辞掉了工作,选择了结婚。
婚姻是她对青春的妥协,对生活的妥协,对自己的妥协。
婚后找不到工作,生活拮据,人也生病了。
潘如良为了恋爱而恋爱,醒悟后觉得自己傻;沁西亚为了结婚而结婚,婚后不知悔改,一傻到底。
潘汝良和沁西亚,不就是年轻的我们吗?
不要因为想恋爱而恋爱,更不要因为年龄到了或者因为双方合适就去结婚,要因为互相喜欢,双方的眼里都是对方,因为相爱才决定共度余生。
要输就输给追求,要嫁就嫁给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