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24

四小青春之在线（九）

这年，学校本就枯竭的教学资源再陷困境，不得不压缩支出，于是每个年级的几个班都合成一个大班。我在的乙班并入了甲班，不大的教室装满了七八十个人。曾经有的两三道走廊，也因为拥挤渐渐封闭。我偶尔会回去隔壁的教室，唯一不变的是地板，我记得某块乌黑的地板，是我搞的破坏。

我是带着欢笑雀跃的心情并入新班的。然而在男生中，已经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甲班的同学会认为乙班的是继子，乙班本来欢喜的笑容也是瞬间凝固。长大后的我才知道，这种隔绝、排斥的态度在地理位置上、行业中、教育上，甚至容貌上等等都根深蒂固。

除了甲班对我们的排斥之外，还有诸多不适应的情况，或许只有我才有，我往往在小学毕业后几天、初中毕业后几年、高中毕业聚会后几月、大学毕业之后几年才会想起，噢，原来，我再也回不去那些青春的，我原来真的是毕业了，后知后觉，反射弧超长。老师再一次把我的位置排在最后面，都快挨着后墙壁了，而且坐在后面的大多很顽皮。

那时眼睛近视了，对于学习更加没有渴望，和甲班的同学一起玩，也会学会很多新玩意，将我改造着，原来可以拒绝老师要帮忙批改作业，原来跳田字可以这样玩，原来这个小镇外还有个地方叫上海，总之那些新事物眼花缭乱、层出不穷、良莠不齐。

我们虽然才小四，在学校内也是能独当一面了，就算下楼，低年级的同学也要对我们恐惧才行，如果他对你不恐惧便是对你的羞辱、嘲笑。N同学便是这种环境和思想下产生的怪物。湖南企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彭彭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要向好的看齐，远离坏的。

N同学是留过几次级的差生，上课时经常睡觉，老师对于他也是闭眼装作没看见。他打架惹是生非，在外面和其他的初中生混成一片。他坐的地方离我不远，所以关于他的事情我也会了解一些。这年全是以N为主角，M同学为配角的电影。

他俩家就在隔壁，M同学有着初生牛犊的猛劲，对着什么事情都毫不畏惧，即便是玩弄真正的火，他也会强忍着疼痛说没事。每节课下课，他俩像一对好兄弟一样，玩耍、吃零食、结伴回家，这样的日子不知道维持多久，他俩又因为矛盾吵起来了。

那天快要上课了，N同学拿皮筋狠狠地弹伤了M同学的眼睛，老师走进教室听到响亮的撞击声，看向了我们最后一排，但也是把我们漠视了，又接着上课。M没有一点想上课的意思，他在琢磨着报复回去，又抢了N同学的皮筋，想使劲的弹N，N直接跑出去教室了，老师对于我们后一排的什么动静都不管。他们一直互相角力，直到两人精疲力尽，M还是没有报复回来。湖南企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羊羊说，大事都是因小事引发，要防微杜渐。

听M同学说，他在放学路上狠狠地教训了N，但我第二天看N同学一点改变都没有，仍然肆意地捉弄M。

后来，他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火药味十足。我第一次看到三四个高年级的痞子，有些是初中生，在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一直在窗外晃悠，像是闹事的。我渴望，B老师能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去质问、去驱赶，然后那次她并没有。

离开校园，N同学带着高年级的人径直奔向了M，因为实力悬殊，他们并没有互相打架。我第一次见到M同学哭泣，他离他的家很近，几百米，但是他每天经常经过的人家，大人们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孤苦无力。M同学的声音都在颤抖，像是一头小牛在呜咽，又忽而振作，指责是N先挑事的。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过了一个星期，他们个人之间又产生巨大冲突。在自习课上，N同学的书掉在M书桌下，因为M没有帮他捡，再加上之前的恩怨，N同学将凳子砸伤了M同学的头。N同学受伤害后，他的牛劲被制服的明明白白，也跟后来他逐渐变得温和有一些关系。

N同学后来很少玩耍了，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成绩突飞猛进。

青春的岁月总是伤感无情，后来有次遇到N同学了，他笑容还是那么阳光灿烂，事情就像顽石一样在他乐观的心态中被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