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回忆 - 草稿

寂静的村庄,天空已经开始布满了一道道白色光线,鸡也开始咯咯哒的叫了,可以想象出它的样子,它是刚从窝里慢悠悠的走出来,张开翅膀,然后抖抖那肥胖的身体伸一下坚实的腿,这一声声叫喊打破了村子的宁静。父亲坐在床头吸着烟,点着煤油灯穿起一件外套,“值芬,你先睡一会儿,时间孩子要起床上学了,我去叫醒他!”,来到儿子房间,没等他叫,我就醒了。那年我7岁,在村里的一所小学上学,目前是半年级,也叫学前班,我挣着眼睛一骨碌的爬起床,穿好衣服,背起书包,打开屋门,趁着朦胧的月光,来到堂弟家门口,他家还没开门,但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于是吆喝一声:"细文,起来上学去,他嗯的应了一声,我就蹦蹦的拿着手电筒朝着学校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我会不时的晃动着手电筒,这家伙明亮的铁壳里装着两节电池,在农村每家每户都会准备一个这样的照明工具。远处的路还是漆黑漆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吧,因为常在夏天乘凉的时候奶奶 会给我讲起各种村里发生的故事,灯光时远时近,  看到了前面田地里好像有一个人,用手电筒照了照,原来是强大爷正牵着牛在一条田埂上放,强大爷是个单身的人,长得矮而痩,有四个兄弟,他排行老三,年轻的时候到处做工,没有手艺,结过一个女人,因为脾气不好,后来就离了,至于原因,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此人抽烟喝酒打牌,而且脾气也是说话尖酸刻薄,到后来就一直没有成家,,剩下他一个人单独过,有一次我看见他坐在自家门前的石墩子上又哭又喊的,"你有个么事用,你你喝不过我?"几个人围上去,想一探究竟,原来是跟村里的几个人在一起吃饭,酒喝多了,就开始唠叨了,要看一个人说话是不是真的,就是要看他喝醉酒的时候,酒后吐真言呢,他就一个劲的在那指手画脚 "你们谁敢欺负我"别人听了很是心酸啊,他的遭遇并不是偶然,每个悲惨的人一定有一段悲惨的经历,你要是挺过去了,一定会另有一番新世界,生活不会让一个人永远遭受磨难,可大多数人都会被这样那样的遭遇,在困难面前妥协协,只有那些坚强的 才懂得如何去过好自己的生活。






 

村后是一块块整齐的的稻田,旁边还有的一块池塘,池塘里的水格外静,一阵阵微风拂过,顿时激起阵阵涟漪,四周的柳树上大片大片的黄叶往地上掉落,在风的拉扯下掉落到了池塘里,像一只只小船在那里飘荡。 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池塘里 的荷叶 都一 片片的生长开来,它们静静的躺在水面上,偶尔有一些小青蛙从水里蹿到荷叶上,像是在那里悠然自得的休息, 那神情,那姿势 伸一下小腿真是在享受大自然给他们带来的欢乐。  如果说世上每个生物都有他的生活方式,那么水就是青蛙的生命,正如人离不开陆地,鱼儿离不开一样,一旦离开就会面临死亡。   

学校离这个村子路向远方沿伸着,一来一回要折腾一两个小时,全靠脚步走,是崎岖的小路。大道可以走,但是比小路要远的多,学校的位置在一处人烟稀少的上脚下,沿途必须七拐八拐的,特别是下雨的时候,路上的泥巴夹杂着雨水,溅的到处都是,泥泞不堪,所以村里的学生们都是早早的从家里背着个草绿色的帆布袋书包,那草绿色书包显得沉重而厚实。出发是为了能早点到达学校,尽管这样孩子们都是个个欢快的充满着期待。

学校四周都是大树包围着,大树想必也是经历了许多个春秋,还是那样生机盎然。粗长的树根有的都露出了地面,时不时有人坐在树根上休息抚摸,还远远望去,学校在一层层雾气的笼罩下像一座很大的古城充满着神秘。在那挨着它的旁边有一块空旷的地方,俗名叫操场,就是学生们做早操,玩耍的地方,然后四周都是山,山上什么都有,死人的坟墓,野树野草,各种野生动物,蛇类,野兔,野鸡,都会在山上出现,有时学生们在操场上玩,一只野鸡就 出现在你的眼前,从你面前飞过。你眼前那种感觉真不滋味,阴森森的。每到早上7点钟了,学生和老师都到齐了,在校长的口哨声中,早操课开始,荣刚老师站在操场的至高处开始晃动着身体,一边做一边喊着口令。学生们也跟着晃动起来。荣刚是一名语文老师,教一年级的。那一刻学生们做的非常认真。

一节早操课15分钟,做完了,学生们从半年级到六年级,依次排队进入各自的教室,开始了早自习,一节课45分钟,我在半年级,拿出语文课本翻开,开始朗读起来,顿时,整个校园只能听见朗诵读书的声音了!课本朗诵完后,就开始到小组班长那里背诵文章,如果完成了,班长会在该篇文章上打一个“背”子。

时间过得很快,校园里传来了丁铃铃的钟声,老师收拾完讲台前的课本,开始宣布放学,而后就走出了教室,教室学生们在后面三五群群的走出了教室,三三两两,行单影只的往家里赶。小能和他的小伙伴总是你等我,我等你结伴而行。

“爸,妈我回来了,我的肚子饿了,粥煮好了没有?”母亲说,“你自己去盛粥吧,早熟了,吃完早点去学校,别迟到了!”说完,调皮的我就开始了一天的早饭,一碗稀饭,两个馒头,一碟青菜,洗了把脸,手,擦干后

我捧着那个印有红色花文图案的陶瓷碗,拿起筷子夹上一口青菜,一边捏着着手里橡皮泥。

大约十五分钟,吃的饭菜一点都不剩,还舔了一下手指,“妈妈,我上学去了!”说完,跑出屋,他就迫不及待的约上同村的几个好友,同班同学,吴宏宇,跟吴家杰一块上学了,一路上他们打打闹闹,爬上树去摘桑葚,桑葚成熟了,黑里透红。玩斗鸡的游戏,两个人一组,非要比个输赢,比了一段时间,大家都玩累了,看了一下时间,那是父亲的一块机械手表,我很喜欢这块手表常常带在身上,放在口袋里。

我们奔跑着来到了学校,气喘吁吁的停了一下,上课的钟声敲响了,那是用的一圆形钢铁,中间一个孔,吊在办公室门口的一口钟,每到上课下课的时间到了,办公室里的教师就会敲几下,那钟声也是悦耳动听,当当的在校园里回荡,传进每一间教室,每一个学生的耳朵里,小能他们还是迟到了,发现老师还没有走进教室,悄悄的溜了进去,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书包拿下来放在面前的课桌上。学生们也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得整整齐齐,桌上放着书包,用帆布做的,里面可以装下很多书。接着荣老师开始讲话, 学生们拿出语文课本翻到今天要讲的内容,差一点就要罚站了,我们庆幸着,幸亏跑得快,没被捉住。

在教室前方靠近窗前的地方,有一张长方形的讲台,讲台上放着几盒白色的粉笔,教语文课的荣老师走过来,站在讲台旁边,把课本摊在上面,用两根手指随手从粉笔盒里夹出一根粉笔,左右拿着书,右手快速的写起来,不一会儿,黑板上就布满了许多工工整整的字体。

学前班,语文课学习的都是一些字母,拼音,学习认字,识字的,学生们有的学得很认真,有的心不在焉的。

上数学课了,是罗老师教的,数字从1到10,的加,减,乘,除 法,他教得最好,最认真了,学生们有的上课偷偷睡觉的,罗老师会用一截粉笔,直接扔过去,正中那学生的手肘上,他立马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前面。各种各样的算术题目他教的很认真。罗老师手里的粉笔一笔一划的在黑板上写,填空题,组合题,答错题,应用题啊,都是数学课里面的内容。荣老师出了一道题目,学生们都纷纷举手回答,回答完后,老师赞扬了几句,那个学生就高兴的做下了。一节课45分钟,着实难熬,一上学有4节课都是。一到下课时,下课可以休息15分钟学生们都像开心的教的外,玩耍着,有跳绳的,有跳房子的,有踢毽子的,...游戏太多了!玩累了,学生们上厕所,厕所在校园外,沿着进校园的一 处陡坡上,一座表面四周用青砖砌成的,用黑字写的男,女两字在上面盖上几块石棉瓦,,粪坑上搭上两个长长的木头,再加上3,4个坑池,一个简陋的厕所就这样完成了。

每星期轮到上体育课的时候,一节课45分钟,在老师的一声令下,学生们纷纷都走 出了教室,因为是学生多的缘故吧,一个年级大约有70多个学生,全校有6个年级,再加上老师们,这么这么多人,都是交错开,轮流上体育课,你想啊,要是两三个年级同时进行体育课,那学校每天都闹哄哄的,谁受得了,除非是学校举办什么重要的活动,但那是不可能的,这所学校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

生活在农村的小孩,懂事的特别早,会玩是他们的天性。见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就会刨根究底,又很会玩耍,在学校这么大的地方怎能没有他们的乐趣呢?


还好大大的操场上就是学生们的乐园,有两个篮球架,篮球架用铁柱子搭成的,足有两米多高,进球的铁圈锈迹斑斑,挡住球的是一块木板,有的学生家庭条件好点,家里面有篮球,就会带在身边到上体育课的时候拿出来玩,篮球这项活动对于学前班的毛孩来说,不是玩的时候,等到十几岁的时候就可以玩。

学前班的有的玩起了跳房子,就是用石子在地面上画出一个比较大的正方形,对角画线交叉,然后在两边画上日字,一个日字要倒着画。有的弹玻璃珠,就是在地面上刨出3个小圆洞,拳头大小最好,圆洞的间距1米多一个,三个圆洞要成一条直线,再在前面一个圆洞,间隔两米,画一条直线,然后人站在直线前面,一只手用力一弹,玻璃珠弹进洞里,这个游戏,男生们都喜欢玩。女孩子喜欢玩跳绳,踢毽子。

学前班的都是一些六、七岁的孩子,快乐的童年是从这里开始的,学校后面的山上种了很多果树,桃子树最多,五,六月份的时候,树上的桃子成熟了,有的学生就会偷偷的去摘上几个,看一下四周没有人,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狼吞虎咽的吃着,荣强是一个调皮的学生,学前班,一天他也忍不住了,跑到山上,偷偷的摘了几个,蹲在树下,正准备吃,从他背后冒出过人来,夺过他手中的桃子,“小子,几天前打的农药,不能吃的,”附近的村民熊大爷看见了这一幕大喊着,荣强听见后,抬头瞪着眼望了一下一溜烟的跑进了教室,吓得不敢出来。

夏天的时候,天气闷热得像个大蒸笼,学生们口渴了喝水不方便,学校里是不提供开水的。都要从家里带开水喝,用家里的一个酒瓶子,倒满一瓶开水,在瓶盖上弄个小洞,把一根长长吸管伸进去,这吸管跟医院里给病人输液的那跟管子差不多大小,柔软性也好,就可以边走边喝,也可以在教室午睡的时候喝上一口。那时卖冰棍的人,都会推着一辆自行车,车后座绑着一个泡沫箱,泡沫箱里是冰棍,那人一边推着车,一边吆喝着,“卖冰棍哦”,朝人多的地方叫卖着,总有那么些人,那些调皮的的小孩朝那叫卖声张望,有的领来自己的父母叫父母买,当

他们拿在手里,小心的剥开那裹着的一层白纸的冰棍贪婪而又快乐的吃起来。

村里有一年长者,很喜欢跟小孩玩,他制作的弹弓很好用。听说很多小孩到他家请他制作,他总愿意傾囊相受。一天,小能约上他的好朋友,找来一根坚实的铁丝,去让他给制作。用弹弓打鸟很好玩,来到一棵树下,悄悄的躲在下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树上,观看鸟儿的动静,待看见它立在树枝上,瞄准!在皮套里装上一棵小石子,拉开皮筋,然后一松手,鸟就打落了。一般是不打益鸟的,像小燕子,喜鹊,乌鸦,之类的,是不打的,像麻雀打的最多。

乡下的农村里有很多池塘,山上废弃的池塘也很多,还有那写稻田边上的小沟小渠。只要有水的地方,就会有野味,常常有人到了夜晚的时候拿着手电筒到池塘边下鳝鱼笼子。

我的堂哥比我大两岁,常常在空闲的时候,也会到一些废弃的池塘,沟渠里弄一些泥鳅,黄鳝拿到街上的集市里去卖。

我常常跟他一起下笼子,他自己动手用塑料带编织笼子,笼子像一个酒瓶的行状,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在里面装上蚯蚓,以蚯蚓为饵,帮笼子装进一个大袋子里,背着它,来到池塘,沟渠边有水草的地方就下一个笼子,用镰刀把水草翻开一个口子,拿出一个笼子塞进去,笼子的口朝上,另一头 朝下,盖上水草就可以。夏天,水草越是丰盛的地方,泥鳅,鳝鱼就多些,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去收。下的笼子越多,收获就多,回到家,往水桶里一个个倒出来,有的笼子一条大的就有半斤多,有的足有三,四条,每次小能和堂哥一起拿到集市上卖,有时还会自己做菜吃。


鳝鱼做菜可是一道美食,清洗干净后在厨师精心的制作下,加油,爆炒,用大勺倒进盘子里,别说多香多美味了,吃起来也是香甜可口,嚼劲十足。

到了秋天,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后,地里的野兔都蹿出来了,它们东张西望的正在寻找食物,它们是从山上跑下来的,野兔跑的速度很快,听觉也很灵敏,你远远的看!见他在前面肯食物,想去捉它,它立刻竖起那长长的耳朵,一溜烟的跑了很远,你只有喘着粗气,还气喘吁吁的停下坐在一旁。常常听年长的说捉野兔的方法,用斧子砍一根比较粗的竹子,劈开,用小刀削成厚度均匀的片状,把铁丝的一头绑在竹片上,另一头围成一个圆圈要可大可小,收放自如。到晚上的时候,把提子插在地里,山坡上,提子的圆圈要打开,保证兔子身子般的大小,当夜晚有月光的时候,兔子蹦蹦跳跳出来时,一个不小心,整个身子往圆圈里跳,圆圈也迅速收紧,越使劲身子就越捆的紧,最后没力气了,等到天亮的时候,拿着一个麻袋去收,发现兔子还在,,捉住兔子,慢慢的松开捆住的铁丝,发现它还是活蹦乱跳的,揪住它的耳朵迅速放进麻袋里,接着又去查看下一个。

秋已深,树上的黄叶纷纷落地了,田地里农民都忙着劳作,边说边翻恳田地,偶尔有几个老农还在地里刨红薯,佝偻的身体用力的挥舞着农具,动作很娴熟,一个又一个的红薯从土中刨出,装进旁边的箩筐,有的在播种油菜籽,用锄头在地里挖出一个个小坑,挖好了就在坑里撒上几粒油菜籽,旁边的秸秆没什么用去,点一把火烧尽了,农民总有不得闲的时候。

冬天下雪了,整个冬季雪下的很厚,路上的人走在上面呈现出一个一个的脚印,人们都穿着厚厚的的棉袄,戴上绿色的帽子,像解放军的帽子,这种帽子在上学的小孩都喜欢戴在头上,像极了小军人,去往学校的地里他们都提着一个火炉,里面是父母们为他们准备烤火用的,在教室里,边听课,边学习还烤火,等下课了,学生们有的准备好了一个小铁盖,放在火炉里,等小铁盖烤热了,滴几滴油,撒上花生米,黄豆等小食物,过一会儿迫不及待的用自制的小筷子夹着一粒就往嘴里送,有点烫嘴不好下咽,但还是抑制不住这美味的诱惑而慢慢的咀嚼。我也弄不明白这样的乐趣谁是第一个发现的,但不管怎样,他还是最早让儿时的我们勾起了对美食的向往,这不能不说就是一种幸福。

时间已经过了许多年,每当想起这些儿时的那一幕幕往事,我内心的思念永远停留在记忆中,心中的愉悦便是满满的知足,是啊,那时的人简单而快乐着,我时时憧憬着这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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