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有个男子姓贺,是个员外,家财万贯,大家都叫他贺公。他有三个儿子,都已娶妻,一个女儿也已经出嫁。
不料,贺公的三个儿子相继因病去世。后来,女儿和女婿便回贺家住,替贺公打理家事。
此时贺公已年过半百,老来丧子,三个儿媳尚未生下一儿半女,想到香火将断,女婿又居心叵测,因此他终日心情沉重,闷闷不乐。
三个儿媳对他很孝顺,饮食起居照顾得很周到。为了延续贺家的香火,不让公公心里郁结,三个儿媳商量后决定,趁公公身体康健,纳一房小妾。
这天,三个儿媳去找贺公,建议他纳妾,要是能生下男孩,可继承家业,也不至于辛苦一辈子创下的家业送给外姓。
贺公觉得言之有理,于是纳了王氏为妾。王氏二十多岁,年轻貌美,温柔贤惠,成亲后一年便生下一个儿子。一家人都非常高兴,把孩子视为心肝宝贝,悉心照顾。
后来,贺公病故,家中没有成年男子主事,一切事务只能听女婿薛生的安排。
贺公出殡当天,送葬途中遇到邻村另一个送葬队伍,两家互不相让,最后打了起来。
后来经过双方管事的人进行协调,各让出一条路,才各自将逝者安葬。
一年后的一天,贺公的女儿到县衙击鼓告状,说父亲生前纳的妾,生下的男孩并不是贺公亲生,而是跟别人所生,假冒的目的是想继承贺家家业。
“你怎么知道男孩并非你父亲亲生的?”县官问道。
“我父亲年老体衰,根本不能再生育。”贺女回答道。
然而,县官觉得有些耄耋老人也能生儿育女,贺女所说的理由并不能成立。
于是,贺女请求开棺滴血验证,只要将男孩的血滴到尸骨上,就可知道是否亲生。
县官一听,觉得办法可行,对贺女说:“掘墓开棺,非同小可,如果男孩是你父亲所生,你就犯了诬告罪和掘墓开棺罪,有牢狱之灾。你可愿意立下文书?”
“民女愿意。”贺女不假思索地回答。
于是,县官让贺女在写好的文书上签字画押后,便让她先回去,改天安排开棺滴血。
贺公的大儿媳知道后,猜想这是贺女夫妇的险恶用心,立即到县衙申诉。
大儿媳对县官一口咬定,男孩正是贺公和妾室所生,要是不信,可以开棺滴血验证。
县官想了想,对大儿媳说:“可以开棺滴血验证,但要立下文书,如果男孩不是你公公亲生,你就犯下掘墓开棺罪,有牢狱之灾。”大儿媳毫不犹豫地答应。
于是,县官安排仵作等人,打开贺公的棺材进行滴血。
不料,男孩的血竟渗不进贺公的尸骨,这证明贺女所说属实。县官大怒,将大儿媳关进大牢。
贺公的二儿媳知道后,也到县衙申诉,经提审再次开棺滴血,结果还是一样,二儿媳也被关进大牢。
三儿媳知道两位嫂子被关后,到知府状告。知府姓张,他看完状纸,听完三儿媳的叙述,决定亲自审理这个案子,于是他命县官将案宗全部提交上来。
张知府翻看案宗,询问仵作,均没发现什么破绽。
他转念一想,如果男孩不是贺公亲生,有两个嫂子的前车之鉴,三儿媳为什么还要冒死上告?
可见,三儿媳之举是出于真情,况且贺公纳妾,是三个儿媳的一致提议。但为什么男孩的血入不了尸骨?
这夜,张知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反复推敲。第二天一早,张知府命人叫来贺女,问:“你说弟弟并非贺公亲生的,那你是不是贺公亲生的?”
“我当然是父亲亲生的。”贺女肯定回答道,觉得知府大人有点莫名其妙。
“口说无凭,你也来滴血验证吧。”张知府说道。
贺女一听,脸色大变,慌张地说现在是要验证男孩不是贺公所生,并不是要验证她。
贺女的表现肯定了张知府的猜疑,他不予理会,径直命人将她手指划破。
果不其然,贺女的血也渗不入贺公的尸骨。
于是,张知府下令对贺女用刑。贺女哪遇过这等场面,吓得跪下直接招认:“大人饶命,这一切都是我丈夫薛生的安排。”
张知府随即派人将薛生拘来审问,起初他不肯招认,后来与贺女当面对质,他抵赖不了,才说实话。
原来,薛生见岳父的三个儿子相继去世,打算顺理成章继承岳父的家产。于是,薛生和妻子搬回娘家。谁知道,岳父纳妾,还生了个儿子,这让薛生的如意算盘落空。
于是,薛生精心安排了出殡那天的抢路闹剧,让人趁乱将两家外观一样的棺材调换。看到棺材成功调换后,他再出面劝和,让逝者入土为安。
等到尸体腐烂,薛生便让贺女到县衙告状,想趁机将岳父的小妾母子和三个儿媳统统赶走。
薛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计划中调换了的尸骨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大白后,薛生夫妇受到应有的惩罚。
改编自《民间故事》。关注@心言笑语 一起听故事,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