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行动

雨过之后,近处远处一片氤氲,空气中布满了湿润,泥土的腥,绿叶的涩,红花的甜,万物的味道都流进了空气中。砖块缝间,蚯蚓爬了出来,一突一突地往前探着身子,小喜鹊从小口的巢里探出毛绒的头,叽叫着,扑棱扑棱展开翅膀飞向蓝天。

江山添秀色,大地换新颜!风雨带来的不仅是江山大地的新颜,也唤醒万物的生机。

“成均,这些天你怎么都没理我,是不是你对我失去了兴趣了,还是你在外面有了新欢,故意躲着我。”小美今天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给成均,语气里满是委屈,抱怨成均这些天都没怎么理她。虽然小美来过家里,问了张桃,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一句话,“小美啊,成小子不在,他说好像是外地出差去了吧”。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知道了成均业务正繁重,她怎么好去过多打扰呢。

可是日复一日的了无音信把小美的大方都磨没了。热恋的少女是需要热烈的爱的,甜言蜜语就是爱的催化剂。可是成均多天的不联系却是一桶凉水浇在了小美的心窝里,以至于今天一通电话就是上面这些话。

成均沉默地听完小美倒出的苦水’,而后倒吸一口气,心疼地说道:“我的女神大人,都是我的错,让我一向冷静可爱的小美这么担忧、伤心。就算是外出工作,再忙我都应该跟你联系的。对于工作我太执着了,都忘了时间,时间已过去了那么久!"

成均一溜烟儿把编织的故事讲给小美听,没有提自己的惊险历程。听到成均一本认真的诚恳的道歉,小美不禁噗地笑出声。

“我的成大哥,你是不是真的以为小美在生你的气了?怎么会呢,我不是小气的一个女孩子啊,知道你忙,我怎么会去怪你呢,我也有忙的时候,也有没空理你的时候,你也都没说什么。我们,从毕业到工作的这一年里都是这么相濡以沫过来的啊。”

"只是,我是真的有点想你”,小美在电话的一头清浅的说道,那像是她自己对自己说的耳语,不过成均听的却很清楚。

眼角竟起了湿润,成均只觉这个世界从来也未曾亏待过他,亲情、爱情、友情始终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亲情,是张桃左一句右一句的“臭小子,不准你才这么大,就开着我的小面包车拉猪去老王家了。""臭小子,赶紧远离我的视线,给我滚粗跑步去,一天天的不锻炼,小身板。”"成小子,不用急,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事业和成功是一步步的。”

还有那隐约记忆中淮安桥上牵着自己的温暖的手。

友情,是左一句又一句的“成哥,放心,有我在,保你无虞。”“成哥,好久不见啊。”

还有那拉着自己猛地逃跑,躲避危险的狼狈。

那吃着花生米,喝着雪花的心事倾吐。

爱情,是灯火通明,互相依偎的依靠,是雨中“我喜欢你”的单纯直白的告白,是漫步小街的大庭广众下轻声“我爱你”的呢喃。

是久日不见的“我想你”。

是不离不弃的陪伴,是绕指尖的温柔,是眉宇及唇间不言语的我懂你。

这一切,是让人深入心扉的感动,所以成均需要去守护,保护这些免遭危险。

就在前晚,大概深夜10点的时候,贺自由来电话了,说是找到了盔鳄的所在。成均听到这个消息,真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找了地。终于,潜在的这个城市的致命危险被找到了,人们的安全将得到保障,不会出现那天晚上那场男人的事故了,前提是成均这一伙人能够抓到怪物盔鳄。不过成均相信,这次更加周密的安排计划,定能让这次行动成功。

贺自由是让成均不要去这次的围捕中的,但是成均坚持,他表示自己的身体素质不比一般的军人差,只要呆在队伍人群中的后面听候安排就行,自己也想为这个城市的安全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贺自由闻此,没有反对,电话里呓语了声:“果然,真的有几分啊,这种性格。”

随后又说“好吧,我相信你,千万记住,要呆在队伍的后面。”

“明白,谢谢贺叔。”成均忙答道。

和贺自由电话完了,成均便立马打电话给钱有余。

“老钱,在干嘛?贺叔已经找到盔鳄的踪迹了,赶快....."

“成哥,一个小时前我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是在明娄山的一个山洞穴里,我也已经组织吩咐了我的朋友们准备行动。只是贺哥说是让我先别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他说要亲自问问你。”钱有余表明了自己已做好准备。

没想到这小子都提前知道了讯息了,自己还以为今天应该是不会行动的。这让他不得不羡慕起钱有余这些异能者们,他们有普通人没有的能力,能自由地去主持正义、维护时间和平。而自己呢,只能在最后面看着他们,做些力有所及的微不足道之事。贺叔会打电话我,既是对我的正义感的认同,也是对我安全的担忧考虑吧。

只是,难道我就简单地向他表了决心,我就被认可去加入这次重要的行动了吗?这未免有些简单了。

围捕的过程是比较胜利的,12点左右集合,出发去明娄山,跟随着贺自由,十四个人分别坐上两辆军方车就出发了。

四周是寂静的,车上的人也是寂静的,他们的鼻尖平静地呼吸着已经有些湿润的林间空气。每个人臂间都佩戴上了防精神干扰仪,因为盔鳄是可能会影响人的精神的,仪器上散发着点点红色的光线,并有规律地一闪一闪。

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成均暗自感慨。

行动是出人意料的顺利。

钱有余叫来的两个队友加上四个特种精英就轻轻松松制服逮捕了盔鳄。它的挣扎也只是令得束缚它的铁网发出嗤嗤的声音,那是盔鳄身上的如铁般的鳞片与金属网的摩擦音,不像上次抓它反抗的那么激烈,铁网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直至被盔鳄的力爪生生撕开。几个人大喝声响起,猛地朝四方拉紧收网,盔鳄在挣扎了会儿,就趴在了地上,像是彻底精疲力竭的样子。

被注射了镇静剂的盔鳄被架上了军车,按照钱有余的说法这是要被送往军方的特殊部门进行‘回收’的。至于怎么个回收,钱有余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也不是对这些事情全部了解的。

一行人,两个‘异能者’、三个特种精英坐在前方的军车上,他们是要看守盔鳄,防止它溜走的。其余人全都挤在了一辆车上,贺自由这些年威望还是有的,他点名要求成均、钱有余随他坐在军方车里,于是唯独就三人坐在车驾驶座里,其余人坐在外面。

贺自由点了只中华,怔怔地望着窗外,烟雾缭绕在他整个面庞上,一重又一重,像是一块又块的纺布,渐欲迷人眼。

安静了会儿,贺自由郑重地说道:“成均,钱小哥,有件事我想是时候该说出来了。特别是成均,你的父亲成军曾经是我的同学,也是统一战线的队友,你的母亲是我们在一次行动中结识的........"

一段险程结束了,另一段新的路程也会连着展开。成均突然觉得人生也许就像眼前这条延伸向远方,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路吧。扔下已经见底的烟只,从家门口的高门槛上站了起来,成均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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