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上卷
你顿觉一股巨力迎面袭来,但这劲道里却没有强迫的霸道,而是一种如沐春风的祥和之气,故尔非但未觉得丝毫压抑,甚至还感到了被治愈后的舒畅。
你身不由己顺着巨力的方向刹那竟从这个记忆单元直接飞出了黑人小哥的意识球,紧接着你听到了“见南”上师的千里传音:“马可,快想办法逃遁了去,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这话说完就再没了动静。并且你再冲回意识球里想找到刚才的那个记忆分区时,却发现已没了踪迹。你知道这应该是见南上师为了不让你寻回来帮他或是意图囚禁恶魔做了结界的法术所致。
却不知见南上师为了隐匿你的行踪还犯了用引力波修改世界线的宇宙大忌……
而不自知已身处在两天前时间轴上的你终于明白了,这场与命运的交易中必须有人要做出牺牲。而见南上师选择了他自己留下来代替你面对魔鬼的惩罚——那是与恶魔争斗的绝境。
抹了一把眼泪的你,默默地为上师祈福,向着虚空深鞠一躬,既然上师为了救你而舍生取义付出那么多,你现在如果不想办法赶快离开,岂不是辜负了上师为你做的贡献。怅然若失的你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着气遗憾且感动地转身行出了小黑哥的头颅朝着你已想好的目标飞奔而去。
你计划好的这个目标便是那只叫作“丸子”的蓝猫。对就是那个“丸子”。这只猫在发生车祸的那段时间一直在你的附近。而那天你并没有离家太远,所以它的记忆肯定是你那个区域的准没错。
再说它的意识球你已经尝试过,神经元并没有像刘嘉的那样强大,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点再深度探上一探,而且身后随时存在着魔鬼的追杀可能,上师不是告诫你赶快躲起来吗,这也说明上师没有制服魔鬼的把握,那现在看来躲到丸子的身体里无疑是最佳地选择,你一面为上师的安危担忧,一面为自己的发现而兴奋着,不觉在暗中祈祷神对你的怜悯。
在上师传导于你的能量辅助下,让如今的你已能负担更多的远离肉身产生的压强,当你带着重获的力量与锁定的目标希望冲出急诊室后,随即便发现竟然没了刘嘉与丸子的踪影……
在报警器、步话机和伤员痛苦呻吟与医疗工作者传递信息地呼喊和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中你再次迷失了前行的方向……
两天前,一位匆忙跑出605重症监护室去拿急救药品的护士,在返回时看到了蹲坐在墙边抱着小猫抽泣的刘嘉,有些嗔怪地对刘嘉讲明现在的环境下,最好将猫带离医院,避免再出现刚才扰乱手术的事件。
刘嘉委屈的赶紧点头称是,并且抑制着颤抖的双唇谦卑诚恳地道了歉。当然也焦急地询问了马可的情况,护士只短促地回答了一句刚做了手术,却隐瞒了还没度过危险期的情况,就迅速奔进了急救室……
想到生死未卜的马可刘嘉闭紧嘴巴的下颚就情不自禁的搐动了起来,她茫然颓废地走向了还在走廊座椅上打盹的张妈,其实刘嘉对轻轻唤醒还睡眼惺忪的张妈是于心不忍的,毕竟这些天的具体事务都是张妈一人跑前跑后的处理着,她为刘嘉的爱屋及乌操劳与对这个小主的担忧都是有目共睹且真心实意的。
张妈一睁眼,便看到刘嘉泪目婆娑的模样。惊慌失措地急忙问发生了什么情况?刘嘉勉强克制着悲郁的情感如实相告并让张妈现在就带丸子回家。
张妈连声称是,并对刘嘉关切地说:“嘉嘉你一定不能再悲伤下去了,看你现在都虚脱成什么样子了,这要是让你父亲见了还不得心痛死呀。哎呀!我说错话了,不应该提些不吉利的字眼,对不起嘉嘉,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呀,放心我去去便回。你可千万不要再着急了呀!”
见刘嘉虽然点头说好,但眼泪却还扑扑簌簌地往下流。就又说了些宽慰的话可不觉自己也掉了几滴同情的老泪。刘嘉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猫。还是舍不得,就用颤抖的声音对张妈和丸子说:“走……我送……你们去电梯那里……”之后就由张妈搀扶着向电梯口走去。
这边左顾右盼没了目标的你,心想刘嘉她们去了哪里?还有刘嘉请来救你的“见南”上师的肉身你也不曾在这里看到,再说自己的这些次意识球搜索记忆的行为算不算是刘嘉讲过的意识世界里存在的时间膨胀效应呢?如果是的话那在现实世界中的时间应该过去了好几天才对。这么说来自己又错过了可以了解真相或者说能够见到春天的机会……
太多的谜团让漫无目标的你也只能机械的继续向前行走,好在是刚才有了上师的真气救助,不仅复原了你的意识力量而且还有很多辅助增强的功效并未被你开发出来。
但这也不能让你行走如飞,只是让你的负重能力增加了些而已,你还是随着远离自己身体的距离而越走越慢仿佛万斤重担压在肩头一般。
你艰难地绕过满是伤员病床的走廊,在一个可转弯的丁字道口,惊喜地发现了不远处还在等电梯的刘嘉和与她在一起交谈着的张妈。只见她们像是在说着什么道别的话,此时电梯向下的黄光按键熄灭了,门缓缓地开启,刘嘉恋恋不舍地将丸子交给了张妈……
心下大骇的你知道自己走不到那么远的地方,而你现在唯一的希望丸子就要被张妈带走了,你拼尽全力地前进要抓住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此刻仿佛泰山压顶的你幻化出最大量的鸭群,拖着已被压到只能匍匐前行的你一点点,一点点向电梯蹭去……
耗尽最后一口力气的你终于爬到了电梯前,但最后你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妈抱着丸子走进了电梯。
望着徐徐关闭的电梯大门。早已被压的喘不过气的你,万念俱灰晕了过去……
尾声中卷
此刻与你近在咫尺的刘嘉,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气息。只是由于她现在疲劳过度精神恍惚,根本无法集中意识来感受你的出现。要不然凭借她多年的修行,还是能感知到你现在意识体的存在,虽说不一定能助你逃出命运的股掌之间,但加以援手尽些绵薄之力应是不成问题。
也可惜她师傅“见南”,刚才开了冥想定位天眼看到马可已是危在旦夕而刘嘉并无大碍,就没帮她恢复能量,急着赶去营救马可,如果当时传些真气给刘嘉……哎,可惜没有如果。
当然刘嘉更没有想到,她四个月前派人去寻找的上师,刚才竟通过冥想定位用意识频率同步共振的语言与她进行了沟通。她则简明扼要地讲述了马可的现状并请求上师帮她救救马可,上师应允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这无异于在刘嘉焦虑的伤口中撒了把龙息辣椒粉。
不知是上苍的眷顾还是鬼怪们不想让这场悲剧草草散场……就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一刹那,丸子玲珑的身躯从缝隙中猛地蹿将出来。
刚才你爬到电梯门前时,丸子便通过它灵敏的感知力察觉到了你意识灵体的到来。它先是未动声色待电梯门快来关上,张妈放松警惕的瞬间不失时机地挣脱了她的束缚跑出了电梯。
刘嘉看到跳出电梯的丸子还以为它是舍不得自己,忙蹲下身来迎着小宠,谁成想它一个蛇形走位便绕过了自己,径直扑向了一处虚空。
再看这小精灵过来一口便咬住你的手臂,将你像条被钓上岸的鱼一样往回拖。随着压力的减小你开始渐渐有了意识。
这时刘嘉却慌了神怎么这小猫如此的调皮,可别再闯出什么乱子,所以她看到小猫停下来在地上叼着什么东西,之后又想往回跑时,就赶快俯下身将它抱了起来。生怕它再乱窜惹出祸来。
此刻张妈也仓皇失措地奔出了电梯,看到刘嘉已抱住了小猫,就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来回拍打着长输了口气道:“可吓死我了,呸呸呸,我怎么又说不吉利的话了,嘉嘉千万别计较呀!这小东西真是不听话的很呀!”
刘嘉见张妈又要絮叨些无用的碎语,就从容地说:“我怎么会介意那些有的没的,您也不必责罚“恋恋”。它只是不想离开我罢了,您回去帮它先准备些吃食,等喂饱了再给它洗个澡吧!”
就在刘嘉与张妈交接小猫的当口,这蓝猫猛地扭过脸朝才缓过神的你打了个似是而非的哈欠,而你也心领神会地抓住了这白驹过隙的机会从丸子张开的口中进入了它的大脑……
再次进入丸子脑内的你,已是轻车熟路片刻就来到了丸子那小巧玲珑的意识球跟前。但这次你没有等意识球发出的闪电线圈儿将你套住,就自己闯了进去。因为这已是你最后的退路,别无选择的时候反而省下了为顾虑担忧的心情。
而且你已经反复比对思考过,人类大脑的神经元大概有800多亿。但猫的最多不会超过3亿。这样你就可以减轻从意识黑洞穿入白洞时,要经过虫洞腰所要承受的巨大压力以及前后张力撕扯的致命风险。至少不会像在刘嘉脑内的意识球中将你撕个灰飞烟灭的结果。
正是在这个思路的引导下你才决定冒险一试。但当你进入丸子意识球内部后,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只见丸子意识球内部如同“龙洗”里被共振的水波般,活跃着一片量子海洋,那些被震荡起来的正反粒子对不停地凭空出现,然后又湮灭消失。之后再循环往返着似烟如露的残影虚幻。
而现在的你又成了身不由己的状态,或者说是半推半就,总之你被量子海洋的漩涡带入了这个意识球沙漏沙漏下落的中心部分。当然这次没有像之前在刘嘉意识球中的那种窒息般地压迫感,或许是因为你现在受了“见南”上师的真气辅助变的更强故此感觉没那么强烈也未可知。
你甚至觉的流速太慢还主动加快了下行的速度,因为现在你既然已有了明确的目标,就不想再苦苦等待时间的无聊流逝,无论好坏只想尽快知道最后的结果,还有就是唯恐那阴险魔鬼的追杀,所以如今的你极力向漩涡的下边游去……
猛然间你像根被吸尘器捕获到的头发一样瞬间被抽入了虫洞腰心,那身在其中的感觉就像是一台被演奏着的手风琴,你一下被拉扯开来一下又被挤压成一团,拉扯时好似要将你撕碎,挤压处仿佛要将你碾成粉末。你就这样扭曲着又如同一条要被拧干的汗巾,你的每一个意识都像那些被拧出去的水一样要离你远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的你在祥和安静的环境中醒来。你发觉周围竟是望不到边际的空空荡荡,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光很柔和却看不到来源,脚下似雪非雪,似水非水,似草非草,似雾非雾,似土非土……的物质让你可以在上面轻松地跳跃甚至飞行根本没有了重力的限制。
你还发现,只要你心念一动就好像把需要联结的意识重新聚合了一样,你想山便有山,想树就有树……那些你通过想象组合成的事物,跟你都有着相同的意识频率,当你仔细观察时,发现这些事物都是随着你的心跳而震动的像素颗粒集合体。这就像是直观地看到了“普朗克博士”所说:“世界上根本没有物质这个东西,物质是由快速振动的量子组成!”一样的神奇。
你还来不及感慨就马上寻找起丸子的记忆,那让你能找到始终挂念着的春天的记忆。
经过快速飞行地查找,如你所愿,很快你便适应了丸子意识球下半部分白洞里的环境,这里和上半部分黑洞在意识球边缘关于三层架构中的记忆和预知上的区别就在于镜像倒影,你了解到这点后迅速做着反向查找。
终于在一个记忆分区中你看到了那天车祸的场景,悲喜交集的你凝聚了意识,一头冲进了这个记忆单元……
尾声下卷
你醒了。
随即听到那刺耳的地震波与呻吟惨叫和没完没了的雷雨声混作一团。
在这漆黑如夜只有火光和闪电能照亮的环境里,你却看的格外清晰。你正有些纳闷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又增长了,不然这灵敏的听觉和锐利的视感从何而来呢?
当然还有那令你烦恼的异常敏锐地嗅觉,现在你不光是能闻到近在咫尺的,混在空气中弥漫着的硫磺味里夹杂着的血腥与汽油和烧焦的房屋这些刺鼻的味道,甚至稍远处墓园里被掀倒的大树根茎掘开的坟中,那些尸骨散发出能让你作呕一生的腐臭味道都可以清晰地辨别出来……
但现在急于找到春天的你也没时间多想,就赶快在冥想定位中幻化出鸭群,当你伸手要抛出曼陀罗图网变成战车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成了一只小猫的前爪,从你这个角度看到这只被雨打湿的邋遢猫腿还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而且鸭群与曼陀罗图网都没能出现,你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了。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难道你竟还在丸子的身体里,这难道就是在白洞环境下用意识探测的结果吗?所以你将永远在丸子的意识球底部存活了吗?你想不通的问题纷至沓来。但这些疑问也不能阻挡你对春天的急切寻找,管他呢,先找到春天才是当务之急。随遇而安的性格,这次终于帮到了不再纠结的你。
而且你想这猫的身体也不一定比鸭群慢多少,想到此处你正准备驱使你的新肉体跑回家去,却看到不远处摔倒的小摩托碎裂的尾箱。这时你才注意到了在这个记忆单元中的自己——那个现在还躺在大巴车下的马可。
而考虑到你现在没了法术只有通过马可才能帮着救助春天的这个环节后,你飞快地跑到了依然躺在车下昏迷着的马可身前,只见淡黄色的汽油和墨汁一样粘稠的机油流了满地,又浮在那雨水之上像黑曜石打磨成的镜子似的,影影绰绰反射着不远处一堆堆火苗跳动时闪烁着的光芒。
你看马可现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就赶快对马可是又舔又挠,但他丝毫没得反应。情急之下你对着马可手掌的劳宫穴狠命一口咬了下去,这次终于有了效果。
一声呻吟后,马可醒了。
已经晕过去了几分钟的马可感到天旋地转,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左腿不听使唤,其他身体部位虽然剧痛,但还能动。马可用尽力气翻了个身。看到了在自己身边的丸子,只见它拼命的拖着自己向外拽。马可当然也意识到了身处险地的危机,迅速地拖着伤腿在满是油渍的水洼中爬出了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公交车底盘。
当马可努力地忍受着已变形的左腿带给他的巨疼站起身后,看到的景象还是把他惊呆了。还以为只是自己出了场车祸,怎么会想到竟然是大地震和由此引发的火山爆发与海啸呀!
站在如鹅毛一般漫天漂浮着的火山灰中,马可看着东倒西歪的房屋,奔逃在裂开的地面上的,一堆堆撞成废铁的车辆和到处是断垣残壁的瓦砾,黑灰色的天空中浓烟与乌云在争夺着几处被火光映红了的地盘儿……就这样愣在了当场。
这下可把你急得“喵喵”直叫,呆子还不快去找春天。
半晌,被你的抓挠和大巴车上的伤员呻吟声唤醒的马可打了个机灵,顺着声音转头寻去看到了眼前更加惨厉的一幕,只见公交车已被倒塌的大厦砸的没了顶棚,压在巨石板下的两三只手臂耷拉在碎车窗外淌着血已没了生气,那微弱地呼救声来自被挤压在弯曲的钢铁中,仍然攥着给小女儿生日礼物提包的司机约伯。
当马可奋力走上前准备营救他时,只见约伯肥大的身躯被从高空砸下来的水泥板将他连同车顶压的血肉模糊,他曾宽阔的胸膛仿佛已没了骨架的支撑在上有重压下有瘪掉的安全气囊与方向盘的推挤中形成了诡异的扁平,但他依旧用那唯一能动的手握着装有礼物的提包含糊地说了最后一声:“Ha……ppy…… bir……thday……”就挂着笑容没了呼吸。
马可望了一眼再没生机的大巴车,红着眼眶紧皱眉头转身离开了。
你紧随其后但再没去用任何方式催促打扰眼下精神恍惚的马可。
马可边踉跄地走着,边唏嘘着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滚到了车底,那么现在也肯定是难逃一劫。这大巴车竟然还救了他一命,真是祸兮福兮。
百感交集的马可这时才在真正接受残酷现实后深切地意识到了春天的安危。他现在必须在受伤的软组织还没有膨胀起来的时候,抓紧这个还能行动的机会,不然一旦肿胀起来整个身体就会痛到无法再挪动一步。所以马可一定要利用这短暂的半个小时挫伤间歇期。去找到春天以确保她的安全。
马可拖着已经无法行走的左腿,艰难地将自己的小摩托从倾斜的路面上扶了起来。试了试很幸运的发现这辆摩托还能开,低头看了眼一直跟着自己现在已经跳上摩托车的丸子,不觉浅笑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破烂的雨衣撕掉。又将衬衣扯出两个小布条,分别系在丸子和自己的嘴鼻之上,以免由于吸入过多的火山灰,让肺部形成水泥结块窒息而亡。
马可的摩托刚启动身后的公交车就“嘣”的一声巨响爆炸了,在烈焰冲击波的推动下马可与小摩托像火箭发射般冲了出去……驶进了那空中偶尔会有几声让风雨雷电打凋零了的孤鸟鸣叫的暗夜。
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马可绕开山体滑坡滚落的巨石和被废墟杂物堵塞的小巷,穿过一坐坐楼房变成的瓦砾山丘。想着人们居住的建筑如今竟变成了埋葬生命的坟场,不觉悲从中来更加担心起春天的安危……
你站在摩托车的前筐里,望到不远处你家门口高高的“假槟榔树”,它那长柄羽状复叶被风吹向一边就像是地区支援中央的脱发者甩着它看上去本来没那么长的头发。
马可躲过像巨人吃剩下的夹心饼干一样的公路裂口,眼看就要到家了,就在这时前筐里焦躁不安的你感到了第二波的余震袭来了之地颤频率……
大地板块挤压下的蛮力就像巨人的双手将本就掀开的地面瞬间托起,又狠劲地向下一摔,路面就这样变得更加陡峭蜿蜒破败不堪。那些之前还没完全倒塌的建筑,钢筋拉扯着悬在半空中的水泥晃荡了两下——轰然散了。
此刻地面如同被抖成波浪的毯子,马可和你则像在笸箩里被滚动的元宵,又好似在被狂击的鼓面上震荡着的两粒黄豆,骤然完全没了平衡的方向。
失控的摩托车将马可和你甩飞了出去,你在空中下意识地一个70度的侧体飞跃,接着一个灵动落地蛇形走位避过了又一浪的震波。你正在暗自庆幸丸子的好身手,却见不远处的马可已撞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这时混杂着乌云、火山灰、浓烟与闪电的天空中形成了一张魔鬼呲着獠牙狰狞的恐怖笑脸。“欢迎回来……呵呵……呵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