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原子变成恒星 又变成风(2)

2014年1月5日,我还能再不修边幅一点。

(这个光看文字显得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其实配图是我右手的中指甲沟炎化脓了,医院不给我切开,说让我回家自己涂碘伏,然而我涂完之后光用左手是包不好纱布的,只能用长尾夹把纱布夹紧。啊,还真是这些年但凡有点长进的人都学会了苦中作乐。)

2014年1月14日,这必须是个壮举。

(与上一条一样,这个也显得很奇怪。事实上配图是我用火机燎了裁纸刀的刀片,自己把手指化脓的地方切开了,放完了脓又放了血,血次呼啦之后,哎嘿,它就好了。当时那个血腥的场景,把我办公室的小姐姐吓个半死。据太君事后说,就这张鲜血淋漓的照片,啤酒姥爷看完吧嗒吧嗒直掉眼泪,觉得宝贝受苦了。其实肌体化脓是不疼的,它包在皮肤里,只有跳动感和灼烧感,我把自己切成那样也基本不疼。当然我亲自下手,绝不是因为我有自虐倾向,而是医院迟迟不肯给我动刀,每日涂碘伏又没什么作用,我已经看见指甲根部变色,我怕它沤到最后把我指甲从根掀开,只能自己咔咔咔了,求医不如求己啊,古人也不太骗人。这个故事再一次证明,秘书小王有时候真是个狼人,我咋就不怕破伤风嗝屁了呢?)

2014年1月22日,23点47分,终于上车收拾完躺下了。各位勿念。我惊恐万分发现自己木有枕头。今天辛苦某鑫了,我在大东北等你回来撸串。最后一星期,保持淡定。

(那年我还没和李段奕宏结婚,他还是传说中的某鑫,我早他一个星期回东北,留他独自在唐山度过年前的最后几天。春运时的票极其难抢,拥有长途卧铺票更是难上加难,于是我拎着箱子半夜从唐山上车,清早六点多在沈阳北下车,午后再上车,倒到哈尔滨,换车到齐齐哈尔,一路无尽颠簸,竟丝毫未觉得辛苦。我的人生宗旨是,在不必要的时候,绝不便宜票贩子。一张票加一百块?不给。)

2014年1月27日,矮油,我找到了十年前的病历,我居然都近视十年了。

(矮油,这有什么啊,要是这么算,我居然都近视快十七年了,我都数不清这十七年里我干碎了多少副眼镜……)

2014年2月9日,从齐齐哈尔走的那天,拔拔看见火车站附近的这个雕塑说,几乎每一个旅游城市都有它,问我知不知道它叫什么。我看了一眼顺口说,它不是叫马上滚球么?原谅我的低俗吧,事实证明它叫马踏飞燕。

(我好像确实挺俗的。而且这一条朋友圈的背后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段子,我不小心买错火车票了,坑得我如今的婆婆妈只能把原定初四的订婚宴提前到初二,几乎都没有饭店开门,开门的还没有够大的包厢,最后只能人挤人挤人挤人不挤嘴。然后我到了车站一检票,人家跟我说,不好意思你不能过去,这是明天的票。我……真开心,还没过门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婆家,你的准儿媳妇好像是个憨憨。)

2014年2月12日,你的数学成绩超过你的体重了吗?——这真是个血腥的问题!

(可能从初中开始,这个问题就变得十分尴尬了。)

2014年3月17日,余于昨夜欲洗漱就寝时,因不堪困顿,过于大意,将一牙刷毛卡于喉。余不胜苦恼,欲吐不得,欲咽不得,满心悲愤而寝。私以为明朝便可痊愈,殊不知今早起身,仍卡于喉,隐隐作痛,甚是难捱。过半日,于未时就医。医听毕就诊缘由,大笑不止。后以冰冷器械观之探之,曰无,许是已被余不慎咽下而不自知,隐痛不止必因其划喉而留痕,不必挂怀,不日当好转。余遂掩面逃走,书文以记之。——《奇葩牙刷毛卡喉记》

(这个是真事儿。我当年真的是,啊,太逗比了。)

2014年6月4日,高考加油,别报英语。

(真心的,如果你并不想当英语老师,也没信心当个能同声传译的英语翻译,尽量还是别报英语了,不是什么好专业。)

2014年7月31日,洗白白之后想关淋浴,然后华丽丽的伸手把马桶冲了。站在热水下,我不禁开始认真思考,月末了,这智商也该充值一下。

(这种事儿我到现在还常干,前几天我走在路上想把音乐关了,给太君打个电话,结果回手就把网关了。再前几天我在单位要出去办事,寻思着随手关门,结果一回手把灯关了。我很骄傲。)

2014年8月2日,和某鑫一起过的第一个七夕,烈日下放声大笑,海水里不靠谱的狗刨。肩并肩举着小花伞坐在沙滩上看来来往往的大波细腰长腿的女人们;某鑫拉着里面趴着我的充气小艇在水里扑腾;拍照时某鑫悄悄踩在我脚丫上的他的一只;下水前买给我的小花泳衣,太阳升起紧急拍在我身上的防晒乳,唠唠叨叨催我吃的撤火药;以及中午困极一起躲在车里的午睡,回家后一起糊在脸上的厚厚的面膜,这些琐碎的小事的别名,我叫它幸福。也许未来有一天,我们都会被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打磨得粗砺,不再有能力感知细小的快乐和满足,但愿到了那时,我们明白,即使这样,大大咧咧却催自己男人添衣的女人,木讷少语却给女人添饭的男人,也曾是青春里手拉手眯眼看太阳的男女。命运多轻盈,得失俯仰间。未来子孙满堂,幸福不曾换了模样。

(呵呵,此刻这个传说中的某鑫正坐在我身边咔叽咔叽玩游戏,半个小时内他再不去睡觉,他就会知道什么叫小换换衣服,大换换男人。)

2014年9月5日,最后一夜,住了近一年,过了从小到大仅有的独居生活,明天就要搬走了。这是独在异乡的第一个落脚地,但终究不是家。即日告别,谢谢你,老房子。

(如果要敞开了吐槽,那么我对这座比我岁数还大得多的老房子有着无尽的怨念,夏天漏水冬天漏风,一言不合就灯光爆裂,连纱窗都是我自己买了材料糊制的,整个房子糟烂得好有一比,可我还是很感谢它。)

2014年9月14日,我八个月没有坐过火车了。躺在卧铺上听咣当咣当的声音,忽然觉得这一次又一次的离家和归乡,包含了我五年来的求学求职路,其中欢笑辛酸喜悦坎坷不足为外人道。只是这一次略有不同。当我再回到唐山的时候,我的身边会永远有某鑫的身影,我们会吵吵笑笑平稳从容的度过这一生,陪伴到老。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婚姻只不过是一张纸,但是在我眼里,它是我用全部的才华,智慧和热情毫不保留地投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经过长久的淬炼和磨合,终于换来他的以命相许。当然,如果某鑫让我养松狮,我会更加爱他。

(这是我提前休假回东北筹备婚礼的路上写的。至今我也没养成松狮,所以说婚前的幻想绝大多数都只是幻想,人在就行了,狗在不在的有啥?)

2014年9月29日,从今天起我们也是有证青年。

(10月1日的婚礼,9月29日才扯证,真不能赖我们不着调,当时户籍没迁到唐山,只能回到东北再着急忙慌办了。话说我结婚证上的照片是真的难看,和身份证照片有一拼。啊,我想重拍一次。)

2014年9月29日,我觉得之前每一年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都极其能反映我当年的生活状态及特点。高中之前大家都送我毛绒玩具和零食。高一那年还是这样。高二几乎全是发卡皮筋头花,因为我留长头发了。高三几乎全是袜子,不知道那年为什么我相当费袜子。大学就开始变成送我很搞怪或很女人并且文艺的东西,让我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很分裂。现在天南海北离得远了,大家开始邮给我包包和化妆品。但是只有一个人执着并长久的只给我钱,那是我麻麻。

(太君到现在还这样,一言不合就给我发红包,不收又不是我性格。想对全世界喊话:爱我就请给我打钱,别的喜欢我都不当真。)

2014年10月1日,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婚礼那天我一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差点把我自己送走了。不过我至今依然十分怀念当天李段奕宏那件穿上就很像企鹅QQ的礼服,重点是他还系了个红色领结,我坐在床上抱个苹果吧好像是,看着他那身行头,我真的是贼无语。)

2014年10月11日,明天就要走了。回家23天,心情起起落落,到最后剩下的全然都是不舍。婚礼上大胡子老爹把我的手交给某鑫的那一刻,我忍着不哭不哭还是哭了,他像交托一座远山一样隆重,然后就这么轻轻地退出。父精母血,天赐吾命。我们会好好生活,相亲相爱。请放心。

(这是我们即将启程去云南度蜜月的时候。)

2014年11月19日,我希望我在不远的将来过上有儿子又有狗的生活。松狮,我爱你。

(没卵用,儿子实现了,狗离我越来越远了,我甚至都不想养它了,看看还行,养不行,一想到狗弄我一身毛,我就能爆炸。)

2014年11月20日,一只乌鸦口渴了,看见一个瓶子里有水。可是水不多瓶口又小,喝不着。于是乌鸦灵机一动,上东海把精卫扔下去的石子叼回来填瓶子喝到了水,精卫不高兴了,告诉了天神,天神就派了两个黄巾力士把太行和华山两座大山给搬走填海了,愚公还纳闷儿呢,留一座王屋山是让我有柴烧?沉香拎个斧子更纳闷,我妈呢?

(真不记得我从哪儿整来的这么不着四六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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