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你的头发是紫色的，起码发的边际是这样的。可能是午后的阳光照射过去，又投射在我的眼里，呈现的色彩。近三十年来，北方的秋天总是这么魅惑，阳光真实而又虚幻。

但你的发却是真实地瀑布般流向我，覆盖了我的额头。在我的记忆力，你的头发里散发着紫罗兰的香气。

    我看你是好的，虽然你的眼里满是悲伤。1989年我的额头是滚烫的，梦境中总是在奔跑、喊叫；人们聚集又散去，或是举着拳头，但又无能为力。1989年我在梦境中总是疲惫的，那一年我十九岁。但我看你总是好的，虽然你吸烟的样子显得那么古怪，长长的手指苍白且冰冷。

    我看你是好的，毕竟你弹烟灰的样子自然而随意。你头发的颜色是阳光投射的效果，或许并不存在，如果我不是在整年发烧，它也许不是紫色的，也许什么都没有，心外无物。

我看你是总是好的，不是因为你光滑的面颊，你安静地坐着就好，象秋天的夜晚，那么虚幻。那一年嘈杂的城市终于空空荡荡，一切归于寂，我却苏醒过来。

    我确信世上该有着轮回，但那个秋天过后，你再也没有走向冬天，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