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货和年味儿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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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年货很简陋,选择的余地不多。但是,年味儿却是十足的。现在的年货琳琅满目,可是总搞不清楚吃什么玩什么,因为吃什么也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中那样可口了,玩什么也不那么有趣了。

糖果和瓜子稀松平常,冻柿子涩涩甜甜,不是每年都有。冻鸭梨则是标准的配置,每家都要买上一大袋子。那梨冻得发黑发硬,像铁蛋子一样,若用它来攻击人,倒是一件衬手的武器。可谁也舍不得扔掉他,那可是过年时唯一的水果啊。心急是吃不了冻梨的,着急的小孩纵使牙齿尖利,也只能啃下一道浅浅的印,露出白黄的果肉,绝不能做到大快朵颐。冻梨是不能用热水解冻的,欲速则不达,用最凉的井水放在饭盆里给冻梨解冻,不一会儿冻梨就穿上了一层冰衣,将冰壳敲碎,冻梨在里面已经软的嘟嘟囔囔。咬食之前,你需要提防皮破之后梨汁窜出,脏了新衣服,不过也没关系,冻梨的甘甜会让你忘记这种烦恼。

鞭炮有各式各样的。“钻天柳”小孩最爱,细细长长的,直奔天上去,发出一声脆生生的响儿、“二踢脚”最为普遍,胆量大的孩子拿在手里放,常常用来攻击在初一初二跳大秧歌的人群,“麻雷子”只有一个响儿,却闷生生的铿锵有力,“十响一咕咚”是“大地红”的一个变种,就是在“大地红”的小鞭里混上“麻雷子”,十个小响儿,一个大响儿。大型烟花一般只有富足的人家消费得起,我们只是拿着手持式的“彩珠筒”小过一下瘾。

春联可以算作一种年货,和现在的春联多是超市里的成品相比,当年都是买红纸和彩纸找村里的学究书写。我父亲是乡村教师,没到廿八、廿九甚至更早,我家里就排着好多人来求春联。那个时候,我常常为被称为书香门第的家、为父亲感到骄傲。

如果年夜饭也可以被视为鸡鸭鱼肉灯年货的再加工的话,除夕中午的家庭聚餐可以说是一场真正的饕餮。只有那一顿饭可以敞开肚皮吃白米饭,况且还有油炸排骨、红烧鲤鱼等下饭的好菜。对了,还有我们叫“小香槟”的饮料。嘿,想想都流口水。

年货年味,想起来时,不妨激励自己,就从这个年开始,让他年味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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