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第一次参加同龄人长辈的葬礼。

早晨5:30,下弦月与星空清晰可见的清晨,秋风瑟瑟。纵使日间的日晒夺目,清晨的冷冽还是宣布了这一年的逼近尾声。车库门口,薄薄的一层落叶,脆弱飘摇,不得不倾轧而过,发出莎莎的哀怨声。

路上,经过空无一人的惠忠隧道,灯晕一圈一圈闪过,恍如隔世,仿若轮回。

同事的父亲,49年生日,与国同岁。从诊断出淋巴癌到仙逝,不到一个月。从听说他家里出了事,见他频繁往返于医院和单位,到接到讣告,时间不给人停留缓神的空隙。

小小的灵堂,同事父亲小小的身躯,覆盖在一丝不苟的薄被下面,几乎看不出凸起。灰白色的面容,平滑安详,似乎忘却了治病期间非人类所能承受的痛苦。与记忆中爷爷奶奶的遗体一模一样。

同事作为孝子要摔盆,平日风趣豁达的他,在举起瓦盆的那一刻,紧闭双眼,紧锁眉头,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又力不从心的摔碎了瓦盆。随着瓦盆碎裂的那声巨响,同事和观者的感情崩也崩不住了,亲人逝去,永无再别的悲伤,太重太重。

回来的路上,心情很丧。突然在想,假如有一天我要离去,摔盆的变为我的儿子。如果我的灵魂未走,观望这一切,我一定比孝子还要难过,我不想亲人这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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