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午夜

夜半时分,奈何桥边,雾气迷蒙,偶尔凄凉的野狐叫声,还有孟婆的碗在朦胧的月光里若隐若现,半透明的js幽幽地由远及近。

在我的眼前,关的严严实实的四五道房门在一阵狂风怒吼中,一扇扇啪啪地打开,四五个模样丑怪的人影叽叽喳喳一下子涌了进来。

而我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关好门窗,无法阻挡他们前拥后挤地占满我认为最安全的房屋。

我在惊恐中挣扎着,一边想用力把他们赶出房间,一边想大声地恐吓他们退步。

可是,我就像一粒尘埃,在满屋子里来回的漂浮。没有任何的力气使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来。

我在垂死边缘挣扎着,哀嚎着。

醒醒啦,醒醒啦,做啥好梦了?

他用手扒拉着我的胳膊,同时还调侃着。

突然间我从恶梦里醒来,埋怨他为啥不早点把我叫醒,吓得我魂飞魄散的简直要了命。

这时感觉整个身体有点僵硬,脑袋有点麻木,可能一个姿势睡得太久了。头深深地陷入凹下去的枕头里。

我侧过身去,看了下时间是两点半,从我那时醒来到睡着再到现在醒来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半个小时其实是那么的短暂,但是对于那半个小时恶梦里的我来说,犹如半个世纪那样漫长和煎熬。

我有点不敢再睡,生怕继续做梦。

努力地挣扎着,不让眼睛打架。

可不知不觉中,我又睡着了,还是做梦,只是又换了个故事,不再可怕。

奈何桥,孟婆汤,轮回路上,可能和我前几天写的那篇“茶凉了,我给你续上”有关。

这篇五千多字的小小说里面有“奈何桥,孟婆和孟婆的碗还有轮回路上”。我觉得是这些字眼成就了昨晚那场恶梦。

这本来是电影“爱有来生”里面阿九对阿明经常说的一句话“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

死去的阿明怕错过了重新投胎的九儿,怕她转世后找不到他,所以在那千年的古树下等了阿九五十年。

我借用这句话讲述了一个和茶水有关的真实故事,因为昨晚的梦,前几天发表的“茶凉了,我给你续上”不再更新中部和下部,不是我有始无终,而是那样的梦境我真的不想再重复。

今天晚上,临睡前,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今晚还会做那样的梦吗?应该不会了吧?

做与不做都得睡,管他呢,睡吧!

很多人总也不做梦,对于我这样睡觉就做梦的人来说,多少都有些不解。

自打记事起,睡眠里没有梦那是不可能的,每天晚上都会做各种各样的梦。

别看我是个很宅的人,晚上就大江南北,满世界的游逛。

五颜六色的梦,编织着千奇百怪的故事。

梦醒后画面还如此的清晰,故事情节还能历历在目。

都说,做梦的人睡眠不好,我倒是没感觉,睡觉和做梦好像是两件事情,丝毫没影响我的睡眠质量和白天的精神状态。

当然除了“百年不遇”的恶梦以外。上一次恶梦距今大概有七八年的时间了,那是婆婆去世的那天晚上,我接二连三的被噩梦吓醒,其实是他被我哼哼唧唧的叫嚷吵醒,然后一个劲地喊我扒拉我才醒来的。

传说我们一百多亩厂区曾经是片坟地,住宿的男员工小徐,从来不敢睡下铺。

他说半夜经常被宿舍南面那片洼地孤寂的叫声惊醒。

每天早上上班后,他就像身临其境似的给别人讲昨晚他又听见什么什么了。

引得一大帮员工围着他,听他绘声绘色的描述。

那时,他几度因为这个晚上睡不好,白天犯困。我们还都笑他胆小鬼,大男子汉还不如人家小姑娘。

每当这时他就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喊着强调他说的是真的。

前几年,大白天一个女员工从厕所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惊恐地告诉我,她刚才在厕所看见了一个无头的人蹲在厕所里。

因为厕所之间都有挡板,那个没有脑袋的女人在最南面,这名员工看到了无头的她,竟然还能从最北面上完厕所之后跑出来。

一是我们都佩服她的胆量,二是我们都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一定是幻觉或者眼花了。

当时我们好几个人快速跑到卫生间,什么也没看到。

然后对所有的女员工根据她描述穿的黄颜色上衣,一个一个的排除。

最终也没能弄出个所以然。因为,本来也没个所以然。

所以,我相信,世界是透明清亮的,是一尘不染的。

只是我们的思想和行为给世界贴上了太多各种各样的标签,才让她疲惫地负重前行而变得混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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