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本身就是另一个世界

进家里以后,右手方向就是我的卧室。我的卧室简简单单干干净净,里面陈置的物品都是我日常生活的必需品,几乎不用或者不实际的物品我都没有放在卧室里面。进卧室的右边就是一张双人床,足够两个人安然躺下,睡梦中在上面翻个身都不会掉地上,枕头放在靠近门的一侧,床头自然也在这边,每天的醒来和每天的入睡都在床上,这是我一天也是一生三分之一时间度过的地方。床尾的方向是窗户,有两扇窗户,但是滑动推移的那种,一次最多只能开一半。我时常在窗台上望望楼下的街景,还有对面的楼宇和远处的灯火。窗户左边是电脑桌,我每天码字的地方,一天的工作离不开的地方。电脑桌旁边的地上是杂乱堆放的书籍,看书多了,数量也随着年月往上增加,也懒得打理,索性堆在电脑桌旁边。窗户右边是衣柜,一个一人多高两人多宽的衣柜,我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放在里面,要穿随时去取。

而连接卧室和客厅的地方,就是那一扇每天必然开启又在夜色之中必然合上的木门。木门呈深红色,当初不是我选的这扇门,而是妈妈到厂家去选的,所以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在家里安置好了,我看到它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门把手在左边,金属制成,有银白色光芒,下面还有一个小旋钮,可以从屋内反锁上门。

没有这扇门,我的卧室和客厅就是一个世界,也就是说卧室和客厅没有明显的界限,匆匆路过的人会把这本来是两个地方的地方当做一个整体。而有了这扇面,卧室是卧室,客厅是客厅,确实属于一套房子,但本身是不同的两个地方。

门应该是一个界限,在睡眠的世界和看电视会客生活的世界之间筑起了一道墙。穿过卧室这扇门,就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穿梭。

每个人大抵如此,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度过,一天约有八个小时在睡梦之中继续生命,岁数小的人睡眠时间稍稍偏多,而老年人的睡眠时间稍稍偏少,整体上一个人一辈子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度过。

入夜之后,一天该干的事情已经干完,就算没有完成的也不是因为故意拖延时间没有完成,而是因为人力或者其他客观原因当天无法完成,所以要等到第二天或者更多天以后,集合了所有能解决问题的人以后,才能去完成。而晚饭也吃了,没有几个人的晚饭不是在家里吃的,偶尔和三朋四友出去吃一顿,那也是不经常的事情。晚饭后看看电视,或者上上网,差不就睡觉了。睡意来临之时,脱掉外衣,躺在床上,被子盖好,迷迷糊糊一会儿便睡着了。

而醒来是另一种情况,和入睡前完全不同的情况。年轻人大多都有闹钟声惊醒,或早或晚,早的在六点钟以后,不到七点钟的时间,晚的在八点钟以后,因为九点钟就得准时到公司,闹钟声一响,一天的生活就开始了。刷牙、洗脸、穿好工作服,这些事情得迅速完成,能有多快就有多快,没人想跟早上的时间过不去,迟到可不是件好事儿。早餐有人选择在早餐店里吃,豆浆油条,或者包子稀饭,再不然馒头牛奶,有人买来随身带着,在上班路上边走边吃,在公交车上,一手抓着扶手,一手吃着早餐。早上的生活就是这般忙绿。

一睡,一醒,确实两个不同的世界。而这两个世界之间,不过是经历了一场睡眠,不知不觉中就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一点感觉都没有。

重庆的夏天很热,所以暑热之中往往可见二三老者独坐于树荫之下。外衣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或许还会有一个超大的茶杯,泡的不是什么高端茶叶,不过是副食品店里一般都能买到的茶叶,十多二十块一包,一包二两的茶叶。太太阳当空,而树冠蔚然,老者坐于树下,不和人闲聊,旁边也没有其他人存在。但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干什么。

表情平和,但眼神若在深思之中,身子静立不动,时间久了才会稍稍移动一下,移一下一只脚的位置,或者把手掌放的位置换一个地方。这是在回忆往昔的架势。一个人,岁数大了,经历的世故难免有些多,而老年人独自生活的不少,有闲暇时光就安安静静一个人回忆往昔,那些曾经的酸甜苦辣事儿。

身,处于一个时空,一个现实的时空,而心处于另一个时空,一个已经在在现实世界中消失的时空,一个只存在于过去的时空,却在一个头颅中,被联系了起来。

小说是文字的艺术,小说是文字的虚构,而写小说多了,我也觉得小说的文字本身就是另一个世界。文字本是排印在纸页上的铅字,是平面的东西,但阅读它,可以进入另一个世界,随着文字去到不可能的地方。

文字,本身就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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