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才子杜枚与《张好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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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是盛产诗人的时代,也滋生出很多爱情的故事。杜牧与与湖州名妓张好好就留下了一段红颜薄命的爱情故事。


《张好好诗》是唐代文学家杜牧的诗作。此诗以浓笔重彩,追忆了张好好六年前初吐清韵、名声震座的美好一幕。当年风姿绰约的张好好,才不过几年,竟已沦为卖酒东城的“当垆”之女。杜牧用精湛的诗歌语言,再现了张好好升浮沉沦的悲剧生涯,抒发了诗人对这类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苦难女子的深切同情。全诗情绪饱满,文辞清秀,堪称唐诗中的佳作。


828年,杜牧26岁,随江西观察使沈传师外放到洪州(今江西南昌),任江西团练巡官、试大理评事。次年,见官妓张好好,张好好才十三岁,美的像清水出红莲。835年,杜牧赴长安任职,遇到了宣州市的故人张好好,此时的张好好却在当垆卖酒,杜牧看在眼里,不禁一阵心酸。写下了著名的《张好好诗》。

这首诗作为一首叙事诗,杜牧用精湛的诗歌语言,把描述的重点,全放在回忆张好好昔日的美好风貌上,并用浓笔重彩,表现她生平最光彩照人的跃现,只是到了结尾处,才揭开她沦为酒家“当垆”女的悲惨结局。在读者心中,刻下了张好好最动人美丽的形象,从而对她的悲惨处境,激发起最深切的同情。杜牧在长安抑郁而死,张好好闻之悲痛欲绝,瞒了家人到长安祭拜,想起相爱与别离的万般凄楚,竟自尽于杜牧坟前。留下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杜牧还有《赠别二首》:“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写给张好好的,除了张好好,再也没有别人可以让杜牧写得如此唯美深情。



大和二年十月 (公元828年10月) ,杜牧考取进士后八个月后, 杜牧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幕府生涯。江西观察使沈传师,辟召杜牧为江西团练巡官。沈家与杜家为世交,沈氏兄弟与杜牧的关系颇为密切。杜牧撰写《李贺集序》,就是应沈传师之弟沈述师所请。 杜牧经常到沈府,听歌赏舞。大和三年,认识了沈家的一个歌女张好好,张好好年十三美貌聪慧,杜牧对她很有好感,交往密切。

  后杜牧调任与张好好分手时写《赠别》诗:

娉娉袅袅十三余,

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

卷上珠帘总不如。

  

赠别二首·其二

多情却似总无情,

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

替人垂泪到天明。

  六年后杜牧在洛阳东城与“当垆” 卖酒的张好好相遇,当年那绰约风姿的张好好,才不过几年,如此的变化触发感慨,而后写一篇非常著名的诗 《张好好诗》。

张好好诗(并序)

牧大和三年,佐故吏部沈公江西幕,好好年十三,始以善歌来乐籍中。后一岁,公移镇宣城,复置好好于宣城籍中。后二岁,为沈著作以双鬟纳之。后二岁,于洛阳东城重睹好好,感旧伤怀,故题诗赠之。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

翠茁凤生尾,丹脸莲含跗。

高阁倚天半,晴江联碧虚。

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

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

吴娃起引赞,低回映长裾。

双鬟可高下,才过青罗襦。

盼盼乍垂袖,一声离凤呼。

繁弦迸关纽,塞管裂圆芦。

众音不能逐,袅袅穿云衢。

主公再三叹,谓言天下殊。

赠之天马锦,副以水犀梳。

龙沙看秋浪,明月游东湖。

自此每相见,三日已为疏。

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旌旆忽东下,笙歌随舳舻。

霜凋谢楼树,沙暖句溪蒲。

身外任尘土,樽前且欢娱。

飘然集仙客,讽赋欺相如。

聘之碧瑶佩,载以紫云车。

洞闭水声远,月高蟾影孤。

尔来未几岁,散尽高阳徒。

洛城重相见,婥婥为当垆。

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

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

门馆恸哭后,水云愁景初。

斜日挂衰柳,凉风生座隅。

洒尽满襟泪,短歌聊一书。

  《张好好诗》解析

  此诗开篇一节,正以张好好浓笔重彩,追忆了张好好六年前初吐清韵、名声震座的美好一幕:“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 。”这位年方“十三”有余的歌女,当时身穿翠绿衣裙,袅袅婷婷,就像飘曳着鲜亮尾羽的凤鸟;那红扑扑的脸盘,更如一朵摇曳清波的红莲,含葩欲放。 为了这一次试唱,人们特为准备了铺张的“华筵”,高朋满座。而处于这一切中心的,便是张好好。

  此刻,她正如群星拱卫的新月,只在现身的刹那间,便把这“高阁”的“华筵”照亮了。为着表现张好好的惊人之美,诗人还不忘从旁追加一笔:“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主公,即江西观察使沈传师(当时诗人正充当他的幕僚);“来踟蹰”,则化用《陌上桑》“使君从东来,五马立踟蹰”之意,描写沈传师在座中初睹张好好风姿的惊讶失态的情景,深得侧面烘托之妙。

  然后便是张好好的“试唱”,诗中描述她在“吴娃”的扶引下羞怯登场,低头不语地摆弄着长长的前襟;一双发鬟高下相宜,缕缕发辫才曳过短襦,寥寥数笔,画出了这位少女的无限柔美羞怯之态。令人不禁要怀疑如此小女儿家,竟有声震梁尘的妙喉。

然而,“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 然而,“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当她像贞元(785-805)间名妓关盼盼那样乍一摔袖,席间便顿时响彻小凤凰一般清润圆美的歌鸣。这歌声嘹亮清丽,竟使伴奏的器乐都有难以为继之感,以至于琴弦快要迸散关钮、芦管即将为之破裂。而张好好的袅袅歌韵,却还压过“众音”,穿透高阁,直上云衢。白居易《琵琶行》表现商女奏乐之妙,全借助于连翩的比喻描摹;此诗则运用高度的夸张,从伴奏器乐的不胜竞逐中,反衬少女歌喉的清亮遏云,堪称别开蹊径。

  一位初登歌场的少女,一鸣惊人,赢得了观察使大人的青睐。她从此被编入乐籍,成了一位为官家卖唱的歌妓。未更人事的张好好,自然不懂得,这失去自由的乐妓生涯,对于她的一生意味着什么。她大约到是满心喜悦地以为,一扇富丽繁华的生活之门,已向她砰然打开,那伴着“主公”在彩霞满天的秋日,登上“龙沙”山(南昌城北)观浪,或是明月初上的夜晚,与幕僚们游宴“东湖”的生活,该有无限乐趣。最令诗人惊叹的,还是张好好那日愈变化的风韵:“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不知不觉中,这位少女已长成风姿殊绝的美人。

当沈传师“旌旆”东下、调任宣歙观察使时,自然没忘记把她也“笙歌随舳舻”地载了去。于是每遇霜秋、暖春,宣城的谢朓楼,或城东的“句溪”,就有了张好好那清亮歌韵的飞扬。这就是诗之二节所描述的张好好那貌似快乐的乐妓生活。诗人当然明白,这种“身外(功业、名声)任尘土,樽前极欢娱”的“欢娱”,对于一位歌妓来说,终竟只是昙花一现,并不能长久。但他当时怎么也没预料,那悲惨命运之神的叩门,对张好好竟来得如此突然。而这一节之所以极力铺陈张好好美好欢乐的往昔,也正是为了在后文造成巨大的逆转,以反衬女主人公令人惊心的悲惨结局。

  这结局在开始依然带有喜剧色彩:“飘然集仙客,讽赋欺相如。聘之碧瑶佩载以紫云车(仙人所乘)”。

  那风度翩翩、长于“讽赋”的聘娶者,就是曾任“集仙殿”校理的沈传师。诗序称他“以双鬟(一千万钱)纳之”,可见颇花费了一笔钱财,故诗中以“碧瑶佩”、“紫云车”等夸张之语,将这出“纳妾”喜剧着力渲染了一番。张好好呢,大约以为终于有了一个归宿,生活拘检起来,正如传说中的天台仙女一般,关闭“洞门”,不再与往日熟知的幕僚交往。“洞闭水声远,月高蟾影孤”二句,叙女主人公为妾景象,虽语带诙谐,字里行间毕竟透露着一种孤清幽寂之感,它似乎暗示着,女主人公身为侍妾,生活过得其实并不如意。

  诗情的逆转,是数年后的一次意外相逢:“洛城重相见,绰绰为当垆”当年那绰约风姿的张好好,才不过几年,竟已沦为卖酒东城的“当垆”之女。这令诗人十分震惊。奇特的是,当诗人揭开张好好生涯中最惨淡的一幕时,全不顾及读者急于了解沦落真相,反而转述起女主人公对诗人的关切询问来:“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此四句当作一气读,因为它们在表现女主人公的酸苦心境上,简直妙绝,与旧日朋友的相逢,竟是在如此尴尬的场合;

张好好纵有千般痛楚,教她也无法向友人诉说。沉沦的羞惭,须得强加压制,最好的法子,便只有用这连串的问语来岔开了。深情的诗人不会不懂得这一点。纵有千种疑问,也不忍心再启齿相问。诗之结尾所展示的,正是诗人默然无语,在“凉风生座隅”的悲哀中,凝望着衰柳、斜阳,扑簌簌流下满襟的清泪——使得诗人落泪不止的,便是曾经以那样美好的歌喉,惊动“高阁”“华筵”,而后又出落得“玉质”、“绛唇”、“云步”“艳态”的张好好的不幸遭际;便是眼前这位年方十九,却已饱尝人间酸楚,终于沦为卖酒之女的张好好。

  这首诗正以如此动人的描述,再现了张好好升浮沉沦的悲剧生涯,抒发了诗人对这类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苦难女子的深切同情。作为一首叙事诗,诗人把描述的重点,全放在回忆张好好昔日的美好风貌上;并用浓笔重彩,表现她生平最光彩照人的跃现。只是到了结尾处,才揭开她沦为酒家“当垆”女的悲惨结局。这在结构上似乎颇不平衡。然而,正是这种不平衡,便在读者心中,刻下了张好好最动人美丽的形象;从而对她的悲惨处境,激发起最深切的同情。

  那么张好好和杜牧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呢?张好好在杜牧离开后写给杜牧的诗:

孤灯残月伴闲愁,几度凄然几度秋;

哪得哀情酬旧约,从今而后谢风流。

  这是张好好写给杜牧的诗,诗里有爱,爱重含愁,愁中又透着决然。 张好好倾慕杜牧的才情,杜牧爱上张好好的色艺双绝,这事是应该有的。

  宣宗大中六年(852年)冬,杜牧在长安抑郁而死,张好好闻之悲痛欲绝,瞒了家人到长安祭拜,想起和杜牧在一起的时光与别离的万般凄楚,竟自尽于杜牧坟前。若杜牧泉下有知,他会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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