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有香气的女子(1)

灵魂有香气的女子(1)

作者:李筱懿

人们都说,女人如花,娇艳美丽。可说这话的人忘了,花虽然美好,但又有几日红呢?女人如花,色美香浓,可是当容颜不再,女人靠什么让自己美丽依然呢?

《灵魂有香气的女子》这本书给出了我们答案: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不管是在爱情中还是在婚姻里,不做那个依赖者,不做靠太阳光才能存在的月亮,努力坚强,时刻懂得经营自己,爱自己的女人才是最后的赢家,不仅能赢得男人的爱和尊重,也能迎来自己的成功和幸福。

这本书内容简介中说,“这是一本女性修心的随笔集”,其实,除去那些作者现实的引子和治愈性的总结,我更倾向于把这本书看成是一部民国时期女性的写真集。

把民国富有传奇色彩的26位女子汇聚在一起,从爱情、婚姻、事业几个方面,写成一本女性的励志治愈书,26位女子彼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甚至有好几位爱的是同一个男人。作者在彼此印证参照中让人看到了人生的跌宕起伏,人性的多面性和女子的真性情,她们就像花儿一样香气弥漫,至今不散。

女人如花,只有懂得爱自己的人才能让女人花永远娇艳美丽!

书中的26名女子,她们或出身名门,或恋上名人,或嫁于名人,或自己成为名人,进入大众视野,载入史册。


今晚我们先谈谈因婚姻失败,却造就人生逆袭的女人张幼仪。

古往今来,婚姻状况差得过张幼仪的女子恐怕没有几个。

徐志摩随和潇洒,却对自己不爱的结发妻子张幼仪极为冷漠残酷。

婚后四年,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只有四个月。

他们独自相处时,她期待能与他说上一句话,可他宁愿招呼仆人,也不与她说话;在国外,他嘲笑她:“你懂什么,你能说什么?”“你真是个乡下土包子!”他在德国生下二儿子彼得,他却追到柏林要求离婚。最终,她成全了他。

在这样的婚姻关系中,你会以为她是多么不堪的女子,可其实,徐志摩才是真正高攀的那个人。张幼仪家世显赫,二哥与梁启超是挚友,是《时事新报》总编,还是段祺瑞内阁国际政务评议会书记长和冯国璋总统府秘书长。四哥是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副经理,娘家给她的陪嫁光是家具就多到一节火车车厢都塞不下。而徐志摩不过是硖古首富徐申如的儿子,可惜,所有的努力都无法让他爱她。他对别人是谦谦君子,唯独对她,却是全盘否定。

但是,就是被徐志摩讥讽为“小脚与西服”的女子,一边独自带着幼子在异国生活,一边进入德国裴斯塔洛齐教育学院读书,不仅经历了二儿子彼得的夭折之痛,在离婚三年之后,借助四哥张公权的人脉关系,使女子商业银行走出困境。人生为她关上了婚姻的大门,却打开了事业的窗口。她在金融业屡创佳绩,股票市场出手不凡,她创立的云裳时装公司还成为上海最高端、生意最兴隆的时尚汇集地,陆小曼、唐瑛等当时的名媛都在那儿做衣服。更重要的是,此时,她也赢得了徐志摩的真心赞誉,夸她是:“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这两年来进步不小,独立的步子站得稳,思想确有通道”!离婚后的她简直就是一部励志大剧!这还不算,1953年,在她尽完上孝父母,下抚儿子阿欢的职责之后,她得到了真正的爱情:香港医生苏纪之的求婚,并得到儿子阿欢的理解和支持!而与她离婚的徐志摩却陷入到为陆小曼的奢靡享受而疲于奔命的状态,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生命。

张幼仪诚恳务实,是一个踏踏实实的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坏的婚姻不过像一所学校,她在其中经历了最钻心的疼痛、最委屈的磨炼、最坚韧的忍耐、最蚀骨的寂寞、最无望的等待,以这样饱经考验的心面对未来,还有过不去的坎吗?如她所言:“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自己,也没有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外一个人。”

张幼仪的故事说完了,她之所以能够华丽转身,正因为在她脱离婚姻后,找到了最好的自己,如此,既实现了她的自我价值,也得到了前夫的尊重,更得了真正的爱情和婚姻。

所以说,女人的价值,就是要挖掘出最好的自己。


民国年间的这些传奇女子中,因原生家庭的优渥,她们本都是名媛,但在以后的学习发展以及爱情婚姻中,有人越活越好,活出了最好的自己;有人却将自身良好的资源浪费或者糟蹋,甚至因此而背负起沉重的负担,以后半生的光阴来进行赎罪。

比如大家都熟知的民国名媛陆小曼。小曼是民国时期“南唐北陆”名媛的代表,父亲陆定担任民国“财政部司长”和“财税司长”多年,还是中华储蓄银行的主要创办人;母亲天曼华也是名门之后,多才多艺。她1903年出生在上海南市孔家弄,因家里其它孩子或迟或早地夭折了,她便成了家里的独女,血受娇宠,完全被按照“名媛范”培养,接受了当时最好的教育,故而精通英文、法文,能弹钢琴,长于油画和国画,为了开阔眼界,父亲甚至送她去“外交部”实习。在她的教育体系中,爱情和婚姻是必须的,至于生活的意义,却成了若有若无的点缀。因她外貌俏丽,性格憨直,反应灵敏,才华横溢,她理所当然成了“外交部”的社交名星,她自己也太痴迷于众星捧月的感觉,以至于分不清生活与梦想的边界。她只希望成为一个名流的耀眼的太太,得到热烈的爱情,豪华的住宅,华美的衣服,体面的朋友,以及世界上一切美丽的东西,却不愿付出分毫努力和妥协。

1922年,她19岁,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王庚。王庚给了她豪华的婚礼,他自己是西点军校毕业生,也前途无量。但王庚虽然给了她名媛生活和关注度,却排解不了她的苦闷。她的苦闷竟然是在婚内要求和别人谈恋爱,她给胡适和翁瑞午写信,都是在与王庚尚未离婚,现徐志摩恋爱的时期。为此,王庚与她离了婚,她费尽周折地和徐志摩在一起了,然而,她一如既往地呼朋唤友,吃喝玩乐,并不懂得经营婚姻,关心爱人。她的豪奢让徐志摩为钱而疲于奔命,在志摩搭乘免费飞机离家前的晚上,她发脾气,竟然将烟枪往志摩脸上掷去,两天后,志摩遇难。

志摩的父亲恨她入骨,许多朋友,包括何竟武、胡适、林徽因、金岳霖等不肯原谅她。

从此,她变了一个人,闭门谢客,以画画和编辑志摩文集消磨后半生的时光。在志摩去世后的24年中,她为他编写了《云游》《爱眉小札》《志摩日记》《徐志摩诗选》《志摩全集》等书籍。可是,她同时与翁瑞午同居了快30年,否则,她怎么生活呢?1965年,63岁的她在上海去世,唯一的遗愿是与徐志摩合葬,却被志摩的儿子拒绝,她没有子女,她的墓碑是其侄子侄女所立,很是简陋。

她虽然才华横溢,却从没想过用自己的任何一点才艺筹划生活,她一辈子活得旁若无人,逍遥自在,却从没有得到真正的两情相悦和现世安稳;她灿烂、繁盛、肆意的前身与凄凉、寂寞、飘零的身后,反差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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