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西域传》（七）

喜马拉雅《西域传》（七）

西域传 （第七讲） 大家好，我是历史频道的主播普洱。 姑墨国，北与乌孙接壤，王都在南城，有二万四千五百人。这里产出铜、铁、 雌黄等矿物。在王莽当政期间，姑墨王丞杀了温宿王，并吞并了他的国家。 温宿国，在姑墨以西的二百七十里处，这当然大大利于此后姑墨王的吞并行 动，王都在温宿城，有八千四百人。环境风俗等都和鄯善等国相似。 龟兹国，北与乌孙接壤，在姑墨的东面，王都在延城，有八万一千三百一十 七人。能自己铸造冶炼，产铅。 乌垒，西域都护府的治所，有一千二百人，向南三百三十里就到了渠犁。 渠犁，南与精绝接壤，有四百八十人，西边有河。 从武帝最初与西域来往开始，设置了校尉，并在渠犁屯田。当时正值军队接 连出战，已经连续打了三十二年的仗了，国库空虚。征和年间，贰师将军李广利 带兵投降了匈奴。当时武帝已经对派军远征一事生出悔意了，而搜粟都尉桑弘羊 和丞相、御史都向他上奏，说：“轮台以东的捷枝、渠犁，地形宽广，水草丰饶， 可以灌溉五千顷以上的田地，气候温和，土地肥沃，可以修建沟渠，种植五谷， 与大汉的粮食同时收获。它的旁国只有很少的一些兵器，且看重黄金和丝绸，我 们可以用这些东西来换粮食，这样就不用担心粮食不足的问题了。臣愚钝，私以 为可以派遣士族在轮台以东屯田，设置三个校尉分别守卫着，各自勘探地形，营 造沟渠，在适宜播种的时节多多种植五谷。张掖、酒泉两郡派遣骑假司马为斥候， 分属各校尉，方便行事，用驿马传递消息。一年后，有收成了，就募召强将肯吃 苦耐劳，且有妻室敢迁徙来的百姓来此地耕种，以畜牧种植为职业，利于开垦灌 溉田地，再建造连续的亭子，逐渐形成城镇，以威慑西域诸国，并与乌孙相辅， 更为便利。臣谨派遣征事臣昌，去往边疆，严敕太守都尉点明烽火，选拔士卒马 匹，派斥候备好粮草。希望陛下能派遣使臣出使西域各国，安抚他们。” 皇上便下达诏书，深切地陈述了自己对先前所为之事的悔意，那上面说：“之 前有大臣上奏，想要让百姓们每口增加三十钱的赋税，用于边关的战事，这样做， 使得老者幼者更加困苦劳重。而现今又有大臣上书，向派士卒前往轮台屯田。轮 台在车师国以西一千多里的地方，先前开陵侯攻打车师时，危须、尉犁、楼兰等 六国的子弟在京师的，都先回去了，准备马牛羊等牲畜和食物迎接汉军，各国又 发兵，都有数万人，有国王各自率领，共同围困了车师，降服了他们的国王。诸 国已经疲惫不堪，也无力到大道上为汉军供应粮食。虽然当时汉军攻破车师城时， 所得的粮食很多，但毕竟是自己携带粮食，还未等回到长安，就已经吃光了，这 使得将士们，身体强壮的吃牲畜，身体羸弱死在归途中的，也竟多达数千人。我 派酒泉郡驴、骆驼运送粮食，出玉门关去迎接大军。兵吏士卒从张掖郡出发，也 不甚遥远，然而掉队滞留的人很多。从前，我一时糊涂，军侯宏上书说：‘匈奴 将马的前后足绑住，放置在城下，骑着马叫喊，秦人，我给你们分马。”、’ 又见 遣往西域的使者留在那里很久也未回来，所以就兴师派贰师将军出去征战，以此 来宣扬汉朝使臣的威严。古时候，卿大夫共同谋划做事时，都要占卜，如果结果 不吉利，就不去做此事。甚至于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人，都认为是‘匈奴 自己捆缚了马匹，是有着不祥的寓意的！’或者还有人认为，‘匈奴想要显示自己 十分强大，就像贫穷的人，向别人展示出富有的样子一样。’翻阅《易经》，得到

了大过九五卦，预示着匈奴会面临溃败的绝境。公车方士、太史观星象望气数， 太卜用龟壳和蓍草占卜，结果都是吉兆，匈奴一定会被攻破，而且时机稍纵即逝， 不可再得。又说‘此次派兵征讨匈奴，在鬴山必定能使他们大败’。在派遣将领 时，又占卜到贰师将军带兵更吉利。所以我亲自发师，派贰师将军领兵到鬴山， 告诉他，一定不要太过深入，然而现今看来，这些卦象和计谋都与事实相反。重 合侯俘虏了一个匈奴的探子，他说，听闻汉军将要攻来，匈奴让巫师将牛羊埋在 了汉军必经的道路和河流下，以此来诅咒汉军。匈奴单于给汉皇的马裘，也都是 巫师诅咒过的。而捆缚着马的腿，也是在诅咒汉军必败。又有占卜‘这次战役对 汉军的一个将领非常不吉利’。匈奴常说‘汉地域极广，但汉人不能忍耐饥渴， 失一狼，走千羊’。接着贰师战败，军士都死伤离散，逃逸远去了，我心中常对 此事有悲痛之意。现在有人请命，派人到遥远的轮台去屯田，并且想要修筑亭路， 这是让天下百姓都为之烦扰的，不是爱民的做法，这也是我现今不忍听闻的。大 鸿胪等人又请议，想要招募囚徒护送匈奴使者回国，如能杀了匈奴单于，便封他 为侯，这是春秋五霸都耻于去做的。而且匈奴得到汉投降的人，都要仔细搜身， 并反复盘问他们所知道的事。现在边塞的管理尚且不是很严格，对于擅自进出边 关的都不能禁止，障侯的那些官长都让兵卒们去捕猎野兽，将皮肉卖出去获利， 兵卒们都很劳苦，而且这些边关烽火之事很少有人过问，所以这些情况都未上报， 后来有来投降的，或是有抓的俘虏，才得悉这样的情况。当今务必要做的，就是 禁止官吏对人民和兵卒们严暴苛责，制止他们擅自决定赋税，将主要重心放在农 业生产上，再次施行马复令，以补充边关所缺的战马，但只要够装备边关就可以 了。各个郡国都要上报畜养马匹的方法，和修缮补充边防的办法，和上计吏一同 来到长安研讨。”于是就没有再出兵，同时，还封了丞相车千秋为富民侯，以表 明休养生息之意，寓意着思富养民的意思。

参考书目：《汉书·西域传》中华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