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读《我是猫》有感


“人哪,为了消磨时间,硬是鼓唇摇舌,笑那些并不可笑、乐那些并不可乐的事,此外便一无所长。”

--日本作家夏目漱石《我是猫》

今年这个春节,对多数人来说,空虚、漫长、无聊。在这无聊的日子里,我充分发挥了我的冥修耐力,看完了这本超级无聊的《我是猫》。

没读这本书以前,就对这本书的名头有所耳闻。据说是“对鲁迅先生影响极为深远的书”,“影响鲁迅先生奠定讽刺文风的一代名著”。读完以后,只读出无聊。一群不得志的知识分子,既无力改变现实,又天天抱怨社会,讽刺现状,可怜又可悲,和今日困居在家,无所事事,又以为无所不知的你我差不多。

“世人褒贬,因时因地而不同,像我的眼珠一样变化多端。我的眼珠不过忽大忽小,而人间的评说却在颠倒黑白,颠倒黑白也无妨,因为事物本来就有两面和两头。只要抓住两头,对同一事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是人类通权达变的拿手好戏。”

生为喵星人,参透人生不平事,在喵星人眼里,世间万物只分黑与白,哪有浪多灰?今日网络社会,很多事不仅可能颠倒黑白,更可能灰得朦胧,很多时候,人类的权谋不仅能翻云覆雨,更擅营造“灰色地带”,在法律边缘跳交际舞,很多天灾,亦是人为。

“尝遍人间甘辛味,言外冷暖我自知。”


灾难面前更能考验人性,和平时期你侬我侬,多少甜言蜜语,败给了疫情严峻期断销的口罩,疫情过去,多少患难夫妻言归于好,又有多少露水夫妻一拍两散?

“此刻烦躁的心情,就像用十除以三得出的结果一样,无穷无尽”。

疫期拐点迟迟未到,每天看那确诊人数由焦灼到淡然到漠然,每天数着斑驳泥墙上的点点泥巴,看天上的太阳久久不动,总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地老天荒。

“得来不易的机会,会让所有的动物去做原来不喜欢做的事。”

人与动物原本各自为营,相安无事几千年,是谁先打开了这潘多拉魔盒,把人类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野心打回原形?

“然而,每当厌恶自己或自我萎靡时,再也没有比对镜一照更有益的了。镜子里立刻美丑分明。他一定会发觉:呀,这么一副尊容,竟趾高气扬地活到了今天!当注意到这一点时,才是人生最可贵的时期。再也没有比承认自己愚蠢更加高尚的了。”


世界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对于多数人来说,能平平安安,不给社会添乱已是无上功德,美也罢、丑也罢,管好自己的嘴,能天天对着自己的丑脸而不自卑,多能干!

“其实你不那么顽固不行吗?人是有棱角是要吃亏的。滚圆的东西咕噜咕噜往哪滚去都不费力,四棱的东西想要让他滚,不但费力还很痛的。固执也未尝不可,不过你在坚守这种信念的过程中,既影响自己的学问研究,又给每天的工作带来困难,最后还不是弄得精疲力竭,吃亏的是你自己。”

常常问自己,很多时候,别人都能当傻瓜,或者沉默的大多数,为啥自己一定要去认死理?别人把身子卷作一团,滚一滚四通八达,为啥我偏不行,只能当方脑壳?常常把自己割得血淋淋,然后又剥开让人看笑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样子,说不定整个社会便是疯人的群体。疯人们聚在一起,互相残杀,互相争吵,互相叫骂,互相角逐。莫非所谓社会,便是全体疯子的集合体,像细胞之于生物一样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地过活下去?说不定其中有些人略辨是非、通情达理,反而成为障碍,才创建了疯人院,把那些人关了进去,不叫他们再见天日。如此说来,被幽禁在疯人院里的才是正常人,而留在疯人院外的倒是些疯子了。说不定当疯人孤立时,到处都把他们看成疯子;但是,当他们成为一个群体,有了力量之后,便成为健全的人了。大疯子滥用金钱与势力,役使众多的小疯子,逞其淫威,还要被夸为“杰出的人”,这种事是不鲜其例的。”

在这个盛产疯子的时代,聪明人真没几个。当疯子成为群体,不疯的就只能被打倒,若疯子恰好掌权,那强权下的小疯子便四处逞威,荒唐之事就成为真理,敢于吼出“皇帝就是没穿衣服啊”的天真小孩,就成了万人嘲笑的傻瓜。

世界太大太大,我能做主的事太少太少,若一定要我做主,可以作主的只有自己的心罢了。

无聊之日,无聊之极,无聊之书,无聊之语,就叫胡言乱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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