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鸭(三)——我的大可爱们

2019年2月1日 星期五 阴

文|余音东上

图片发自App

我好像在装逼,在汽车上写总结。2019.1.19-1.29,在宁乡的十天。

01

生活是个神秘而奇妙的东西,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来到宁乡跟师尚教育结缘,也从来料想不到会经历这么些故事,遇到这么些人。倒是真的感谢生活,感谢相遇。

先是感谢自己,发现了软实力,在空间分享出去才会让超君看到,然后聊起说吧,那时候大一过去半年,我半年时间跟过去的朋友失掉了联系。

很感谢超君帮我争取到这次机会。虽然这些天的日子很累,也没有时间来学习和更文,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教课和备课上,晚上一两点睡更是常态,更有的是凌晨三点的会议,每个人都得打起精神做足准备,昂扬着奋斗着。记得当我第一天到师尚时,晚上十一点收到通知说12:50去老教区那边开会,当时我还开心地想: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因为我以为是明天中午。没曾想,第一天去就开了个到凌晨三点才结束的会议,后来又是备课,又是洗漱,折腾到快五点了才睡觉,而天刚亮后又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元气满满地开始新的一天,去见我的崽子们。

什么都没有,甚至不知道该给孩子们讲什么。我觉得这个活动不太好的一点就是,没有提前给老师们安排好课,以至于备课要所有科目都备好,因为不知道会去教哪个孩子,哪门科目。不过也能理解,确实大家都很忙,招生已把时间排满。没来之前,我很不理解超君每天一点多才能睡觉,来了后就会发现,都是常态啊。大概是我少见多怪了吧。

十天的时间供我发现供我体验已经很满足了。第一天只上了两节课,没想到之后的日子全部排满,忙忙碌碌,每天教课备课的压力都很大,也带着恐惧和慌张,怕自己不能吸引孩子,怕对不起家长和孩子的期待,怕孩子在我的课堂上无所获。以前听软实力的哥哥姐姐们说他们比我们自己更在乎我们的成长,当时我不能感同身受,直到这次,我自己也做了老师,就会发现,但凡怀着一腔热忱,努力负起责任,用心去爱学生的老师,都会比学生还在乎他们的成长。因为你是我的学生,所以我希望看到你的成长,所以我看不过你上课打闹无所事事。自己做了老师后,慢慢地就对教过我的老师都产生了理解,他们曾经打也好,骂也好,白眼也好,关心也罢,都是出自真心。也许有的方式不是那么恰当,但也无可厚非,也许那已经是他们能选择的最好的方式了吧。

如果没有超君,我大概就不会有这次宁乡之行,不会遇到年花,泽玉,二平,友友,旭海,梦园这些大可爱吧,也不会遇到嘉欣,靓希,杨灏,品广,顺顺,晔滢,秦千,子轩这些小可爱吧。当然也不会认识毅哥,看过他严肃正经的一面,也见过他幼稚孩子气的一面,笑起来也是傻傻地很可爱。倒是发现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很特别很可爱。

许多时候,回忆过去,很难数出自己曾经历过的一切,所以想在这里敲下一些文字,既然没办法拖住时光的脚步,那就选择定格吧。

02

跟年花是睡过同一张床的人。这是个有故事的姑娘,特别能聊,什么话题都能接住。你听她聊起自己的经历,是能感觉到她骨子里透出的自信的。课表安排得好,周五周六周日,每周相当于有三天的假期,她充分利用好,至少一个月出去旅行一次,不需陪伴,不需早早地做攻略,两个小时就能买好票收拾好行李,然后拖着行李就走了。走路像一阵风,真心喜欢这样洒脱果断的女子。问她:“没有室友和你一起去吗?不怕吗?”她说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去旅行,室友也不会那么想出去,不是一类人就不用勉强要一起。安全问题没啥好担心的,住宾馆就好。别人也许说着一年要完成三四次旅行,她一个月就能做到。一年的车票累积下来也已经有五六十张了,过去的一年去了十多个城市,上海、江苏、武汉、南京、苏州……我想去的地方,她早已用脚步丈量过。支付宝总结下来,路费都花了五六千。

来师尚时,室友问过我这边的情况,教哪个年级?教什么科目?工资怎样?每天的工作时间多久?住哪里?我一问三不知。室友觉得我心也太大了,怎么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竟啥都不知道也敢去呢?当时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没脑子。和年花交流后就不觉得了,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说有项目做就答应了。当时想的是身外的东西关心少一点没事,看重的纯粹是种体验和成长。看来我不孤独啊。

听她讲男朋友,也会想感慨一阵。也许你曾经以为陌生人通过一次三天两夜的活动就暗生情愫显得特不靠谱,在她这里,你会对八个字深有感触——少见多怪,见怪不怪。她和她男朋友,从认识到确立关系只用了七天,她从不掩藏自己的感受,主动又大胆,第一次见面后发觉自己脸红心跳,就给他发:“糟糕,是心动的感觉。脸都红了,我一般对有感觉的人才会这样。”

他问:“你这么主动直接,不怕男孩子不珍惜吗?”

她在屏幕这边也有紧张不安,想着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顿了,他补了一句:“但我喜欢。”

她跟我说:“喜欢要大声说出来,还没有我范年花拿不下的人。”霸气侧漏有木有?!

这个在公安局门前自拍的姑娘,去年的暑假呢,只在家里呆了两三天,没跟爸妈打过几次照面。暑假期间,她去娄底那边做项目,后来又去江苏那边参加了两期的语学堂,一路上都在奔波,爸妈虽然想念她,却给了她极大的自由加之物质和精神双方面的支持,让这个放养长大的女孩子,迷人又可爱,温暖又有趣。是我羡慕的人啊。听了年花的故事后,就会知道有些人实实在在在过着你想过的生活,你也会被激励,想去把梦想化作现实。

你也会发现,富养长大的女孩子真的挺优秀的。如果家境没有那么好,追梦的路上没有家庭经济的支撑,那就自己努力自己赚钱,用自己的双手去打拼,把自己送进更大的世界。我要加油,努力去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要努力地为自己创造故事啊,也要去记载别人的故事。后来的自己发现,生如逆旅,路上认识的人,听过的故事都会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03

现在来说说泽玉,大家都叫他“大李老师”,其实我一直听成“大理老师”,还好奇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莫非来自云南大理?把疑惑说出来后,大家笑我,也有人和我一样好奇。从不孤独。

大李老师文笔很好,作文随随便便一写就是特等奖。他教孩子们语文,不用像我死命地备课,想好框架流程上去讲便是。因为知识都在他脑袋里,储备丰富,讲着讲着,很多东西就自然地浮现在脑海。我自认为我语文学得好,跟他一比就会发现是小巫见大巫。我没有关于语文的框架结构,不备课很多东西都讲不出来,而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他的教案是我和梦园争抢的对象,有时候还要向他请教该如何上课。乐于分享乐于助人的大李老师从来没有推辞过。

他会给孩子们讲心法和方法,也会自然地想到很多方式来吸引孩子们上课的注意力,课堂活泼生动,你会觉得他是天生的语文老师。只不过,他志不在此。

他想创业,已经做过很多项目,也是那个敢想敢做的人。高二时做刷钻已经到了每天不用动手就能日入五十的地步,后来因高考搁置下来。高中毕业后在广场转悠又发现商机,先分析到广场来的人一般是什么群体,处在什么年龄,会对什么感兴趣。然后就发现可以出售闪光气球。只身一人前往外地去进货,别的商家都静静地等客上门,他在广场大声吆喝,吸引客流,然后把气球送到孩子们手中,让家长乖乖付钱。大学也做过电话卡的生意,现在又跟创业团队在实施新的规划。很棒啊。

大李老师穿毛衣的时候,梦园总是取笑他衣服正反面穿错了。他辩解几句,又承认:“我真穿反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扼住了我的咽喉咙,原来是毛领子!”我们大笑:“语文老师就是秀。”

04

二平和友友都姓吴,这两个名字我都觉得特有意思。二平是个特别温柔特别认真特别勤快的女孩子。她总是轻言细语,对孩子们超有耐心超有爱。晚上的时候,总会认真地备课,说备课的时候一点都不想睡觉。我想大概是爱和责任在支撑吧。

听她说今年要去男朋友家过年,我突然就有种感慨,大家都在走向通往成熟的道路,都在学着如何组建一个家庭。而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敢谈恋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更没有想过何时结婚生子这样的问题。总觉得一切离我还遥远,总觉得自己还停留在那个喊着“不能早恋”的青涩校园。

友友也特别勤快,也超温柔,是个很努力的男孩子。要求在上班前打卡,友友总是来得最早的那个,打卡打得最早,然后就主动开始搞卫生。我呢,自从来了这后,没怎么顾及自己的专业了,但是友友还在坚持着每天记单词,每天说法语,每天打卡。我觉得他能坚持下去太厉害了。

品广是个很皮的孩子,我管不住,但是友友的性格像是那种包罗万象的样子,能把调皮的品广管得服服帖帖。甚至他都不用管,友友身上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能让品广乖乖学习,太佩服了。

05

终于讲到旭海。他才17岁,读大一,看着就已经很成熟老练了。他也不怕别人说他老,大概他很享受由“老”带来的优势吧:“长得成熟可好了,没人欺负,在外面找份工作别人也不会觉得你是童工!”这个世界上有两件可怕的事情,一个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一个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年轻。旭海刚开始看着挺冷,接触后就会发现他很逗。他数学教得很好,也是我需要请教的对象。

他带我看了贝尔.格里尔斯的《荒野求生》和动物世界,介绍了平头哥这种战斗力超强的生物(现在平头哥在我的认知中是最厉害的了)。以前我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这方面,他带我从另一扇窗口看到了新的风景,感谢!

教课结束的那天晚上,旭海请我和二平吃了烧烤。桌上,旭海说起童年的趣事。跟他的童年经历比起来,我感觉我是个没有童年的人。他是那个孩子王,带领大家去偷吃板栗,烤过鸭子烤过泥鳅烤过蛇,冬天捕过鸟,捉过田鼠,也闯过大祸,烧了两次山。一次声势浩大的,甚至引起了全村人的注意……在放学后去网吧上网借口说自行车链子总是掉,游泳后被爸妈五花大绑痛打一顿……他的童年当真是过得有声有色,疯狂无畏啊。真羡慕。

旭海是那种会帮你忙的人,还让你觉得出乎意料。我前天晚上问他六年级数学要怎么教该怎么出题,他第二天就给了我资料;他还准备在我回家时送我去车站,后来有事要提前走还特意嘱咐了我几句,其实我压根没想过让他送,但他还记着,就很感动。他以后要来岳阳玩的,换我请客。

06

梦园啊,是一个风风火火、敢爱敢恨的直爽姑娘。她有什么话从不会憋着不说,会放心地表达出自己的感受。她是个特别负责的人,用心地教学生,给他们多上了许多课却从来没有抱怨。她是个特别乐于分享的人,买过许多零食,都给我们分着吃。她是个特别逗比的人,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欢声笑语,就连毅哥,在她面前都能自然地表现出孩子般的模样。她特别能激发身边人的童心和乐趣。所有表现出的一切,都是真性情。

我的小君君呢,可优秀了。她说她上高中时曾经很自卑,其实看不出来啊。她其实充满了爱心,特别会沟通,能让那些不开口讲话的孩子开口说话,能使不理解的家长得以征服。在家长面前不卑不亢,对孩子引导有方。我要对小君君好一点,不知不觉都认识五年了,留下来的人都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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