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燕子

小时候我很喜欢燕子，看着 它们在空中翩翩飞翔的的恣态很美。多么希望这么希望这伶俐可爱的小燕子来我家的屋檐下来搭窝，可它们偏偏不来。原因可能是房子里面的一层木板没有搭建好，它们没有搭窝的平台。每年春天的这个希望总是变成失望。然而我喜欢它们的本性依然不变。我常到别人家的房子里看看它们的“生活起居”。

就听父亲说，燕子冬天就飞南方过冬了。听说燕子南归的日子里要经过长途飞越，要飞越高山大海。在辽阔的海面上，老燕飞不过去了就纷纷落水了。生命就在这无法超越的境地中殒落了。听了这样的故事，心中总是泛起一种生命的悲情。

当春天来时，这可爱的小燕子从遥远的南方历尽千辛万苦飞回来，在人家的屋檐底下开始筑巢，不管阳光明媚还是微雨濛濛的春天里，，常看见它们在田野上，道路边衔泥回家去筑巢。它们不辞辛苦的日复一日的衔泥土来筑巢。就像勤劳的农人一样。

眼看着它们的从田里衔回一嘴的泥土和着嘴里的粘液筑起来的窝，一天一天逐渐大起来，逐渐的完工了。我非常惊奇它们的这种本领。它们的这种成果无非也是一天天付出辛勤劳动的结果。

当巢筑好后燕就开始产卵，孵小燕子。孵化出来不久的雏燕，跟一切雏鸟一样，样子丑陋，一窝一般有四五只雏燕。当母燕嘴里衔着一只虫子飞回来时，窝中的四五只雏燕一齐伸出光秃秃的小脑袋，张着嘴巴敖敖待哺。我想母燕子会不会喂错了，有的多吃了，有的一只也没吃着呢。其实它们心中有数不会喂错。

听父亲说，燕子秋冬时节要飞回南方过冬。听说燕子南归的日子里要经过长途飞越，要飞越高山大海。在辽阔的海面上，老燕体力不支飞不过去，就纷纷落水了。老燕子的生命就在这无法超越的境地中沉落了。我喜欢大自然的季节变更，候鸟迁徙的现象，有一种诗意的美感。但听了这样的故事后，心中泛起一种对生命的慈悲情怀。其实这也是它们的命运归宿。

那窝中敖敖待哺的小燕子多么像乡村里的孩子们，年少时常有这样的情形，父母上山劳动，往往到了中午十一点多还没回来，孩子们常常到路口去等他们回来煮饭吃。当盼到他们回来时那种感情就像窝中的雏燕盼到母燕衔着虫子回来时的情形一般; 有的肚子饿了等不及等父母回来，就打开饭桶看到有上餐吃剩下的冷的蕃薯米的饭，就用后窝里的温水泡着吃，等劳作的父母回来时，孩们们已吃了半饱了，桌上狼藉一片：碗、筷子、开水瓶、以及蕃薯米和酱油滴。

每当看到这些老燕子为了哺育雏燕长大，每日从屋檐底下飞进飞出的寻觅食物和送食物回家喂养这些幼雏。我就想这些小燕长大了怎样报达老燕子呢。可听了父亲讲的关于燕子的故事后，我深感到这些可爱的燕子跟世上万物一样也要历经生命的磨难，最后殒落在苍茫的大海上。它们一生的经历也是为了生存，哺育下一代。从开春的衔泥筑巢、孵化小生命，抚养小生命，完成一系列任务后，秋冬时节再飞回南方过冬，想飞到当初出发的地方。但这是无法穿越的生命之冬。它们这一生的活动，虽然是生命的本能。但也是一切生命的使命。

生命赋于你快乐，也附带给了你痛苦和无奈。生命存活的过程是随带着责任和义务。付出，有没有回报是一回事。生命的责任和义务是另一回事。

其实生命的本质是相通的，就像一直生活在穷困乡村的父辈农人们，为了生存，为了子女长大，为了这一份生命里的责任和爱。他们不辞艰辛的日复一复的在命运的圆圈里折腾着一生，也无怨无悔。因为他们心中的信仰和希冀就是子女们能平平安安的健康长大，长大后能安安稳稳的工作生活就好了。或许一切的生命都有自己命运的圈圈，你不这样又怎样呢？无论在怎样的环境和怎样的际遇。生命中的爱和责任就不可拒绝的。对于一般的动物或许更多的是本能，而对于人类情感要大于本能了。

我喜爱这伶俐可爱的小生灵，不仅是外表伶俐可爱。更是这种勤劳、认命的本性。因为生命里头有许多的不认命和抗争是徒增苦恼，毫无作用的。每个生命都 有自己的一条路要走，当抗争无效后，就积极地朝向自己命定的方向继续前行。安然若素地走向终点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