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们与恶的距离有多远?15年里的N封信,揭露这一真相

我们所处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主要在于我们以什么方式来看待它,所以不同的人过着不一样的生活:有的枯燥乏味,有的充满乐趣;有的长吁短叹,有的忙碌有奔头……

但是,还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是在被动生活着的。

还记得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播出后,可以看到受害者家人走不出的悲伤,犯罪者家人生活的窘迫。

作为旁观者,我们对待两者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对受害者家人,我们抱以同情心、怜悯心;而对犯罪者的家属,却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

前段时间,一口气看完了东野圭吾的《信》这本书,它从犯罪者家人的视角出发,呈现了他们的生活以及所谓的“社会性死亡”,让我不禁思考:如果是我,我会以一种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

来自于生活的磨难,从来没有结束一说

谁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改变以后的命运,哪怕只有一点点。

《信》的开篇,讲述了父母双亡后,哥哥刚志和弟弟直贵相依为命的故事。为了供弟弟上大学的学费,刚志靠出卖体力的方式打工,熬坏了身体,也没能存下多少钱。

被生活所迫的他心起歹念,入室盗窃,却在慌乱和争执中杀死了有钱的老太太,被判处了16年。

故事便这样开始了,一封封往来于监狱和直贵的信件,能看到直贵在生活中的变化以及他的心路历程。

因为哥哥的杀人入狱,把直贵推向了罪恶的深渊,苦苦挣扎。

以前的生活虽然贫穷,但是周围人大多都是善意的。而这件事发生后,让直贵首先感觉到变化的是在学校里,当同班同学看到直贵时,会变得小心翼翼,隐隐地还有排斥、疏离等情绪。

当然,还有老师们知道他哥哥是杀人犯时而表现出微妙的反应。

尽管这些行为并不明显,但是直贵都能察觉到这种变化。所以高中毕业时,直贵没有参加毕业典礼,因为他知道不会有人希望他出现在那儿的。

除了学校里的变化外,另一个就是他要面对的生活。当他被房产公司的人以一种恶劣的态度赶出公寓后,他最迫切的就是赚钱解决温饱问题。

在他打工的餐厅里,只要被餐厅老板和顾客知道他哥哥所犯的事情后,就意味着直贵需要重新再找一份工作了。为了能够有一份工作,能够活下去,直贵不得不在面试时隐瞒这件事。

毕竟,来自于生活的磨难,从来没有结束一说,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罢了。

他找了一份最苦最累、一般人都不愿意干的工作,从电机中单把铜线取出来,所以受伤成为了家常便饭。

此时的直贵,本应该进大学、享受校园生活,但是命运和他开了场玩笑,他也似乎是认命了,杀人犯弟弟这个身份,让他如过街老鼠般,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活得下去。

因为,生活还在继续,饭是要吃的,日子是要过的。

别人怎么对你,是你决定的

叔本华曾说,他人是根据什么看待你的决定了人的地位。

诚然,这可以从他人对你的看法中透露出来,而别人对你的看法又可以从你所获得的荣誉、地位和名声中看出来。

在这份废铁回收工作中,直贵遇到了两个改变他人生轨迹的人。

一个是同住一个宿舍的仓田,是个季节工。某天,当直贵下班回到宿舍时,受到了仓田和他朋友的邀请,一起喝酒。为了不把关系搞复杂,直贵不得已答应了。

喝了几杯小酒后的直贵,起身准备回房时,刚志写来的信掉出来了,被仓田发现了信封上的秘密。因为一句“那个地址是千叶监狱的”,俩人大打出手。

第二天,仓田向直贵请教数学题该怎么做,讲述了自己相似的生活境遇,并表示想去读函授大学。这让直贵内心发生了很大的触动:到底要不要去上大学?

这样的内心挣扎,一直到仓田离开废品公司后结束,因为他将申请帝都大学函授教育部的入学资料留给了直贵。

不久之后,直贵便收到了入学通知。

另一个是由实子,一位不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见过他的落魄,见过他的失恋,也见过他的意气风发,哪怕知道他有个杀人犯哥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一封封寄自高墙之内的信件,除了寄托哥哥对弟弟的牵挂外,还为弟弟带来了无尽的厄运。直贵的内心产生了变化,从开始对哥哥的心痛变成了痛恨哥哥。他搬家、换工作,只为了能与哥哥断绝一切往来。而由实子一直默默地代替直贵和他的哥哥通信,表达着那份弟弟对哥哥的关心。

●直贵上大学时结识了帅气的寺尾祐辅,受邀参加了他们摇滚乐队的演出。通过音乐,直贵释放了内心,渐渐地和大家融为一体。他也因此而精神焕发,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然而,厄运再一次降临,想要签约他们乐队的音乐公司,发现了直贵有个杀人犯哥哥。为了不影响乐队的前途,直贵只能无奈地退出。

期间,由实子是个默默地忠实的乐队粉丝,参加了他们的每一场演出,为他们打气加油。

●满目疮痍的生活,让直贵一直在黑暗中徘徊,富家小姐朝美曾短暂地照亮过他的生活。他们恋爱了、交往,但受到了女方家长的反对,朝美的爸爸甚至下跪让他放弃这段感情。直贵接受了,因为他难以拒绝。

在这段时间里,由实子默默地退出了直贵的生活,仿佛不曾来到过。

故事的结尾,由实子成为了直贵的妻子,陪他一起经历生活中的风风雨雨;以及三岁实纪的妈妈,给予她无限的母爱和陪伴。

诗人约翰·多恩说过:一个人一定会受身边的人影响,也一定会影响身边的人。

一直以来,直贵就像一个披荆斩棘的勇士,面对生活中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始终没有放弃,所以他的坦诚相待、以礼相待,才能潜移默化地改变别人对他的态度。

与社会性死亡相对抗

然而,故事就这么平淡幸福的收尾了吗?

《信》的结尾处,还有一番小波折。此处就不过多透露了。

故事的最后,直贵辞去了工作、换了住所,写信和哥哥断绝了关系,因为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他要保护妻女、守护妻女。

这时,大学时一起搞音乐的寺尾祐辅找到了直贵,邀请他一起去给服刑人员做慰问演出,而演出的地点就在直贵哥哥刚志服刑的监狱。

故事的最后一幕:直贵的目光捕捉到了哥哥的身影,站在话筒前的他,张开嘴准备唱,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此时,《信》已全部完结。如果你要问看完后是一种什么感觉,很难描述清楚。

但是我想,我有这样问过自己:我们与恶的距离有多远?

害怕犯罪者,是一种本能的应激反应,如同听到“狼来了”就有跑的冲动一样。这也是如此,我们只要一听到“犯罪”,我们的身体机能和大脑会让我们快速进入到戒备状态,唯恐会受到伤害。

但是,这就是我们差别对待犯罪者家属的原因吗?

《信》中社长平野对直贵说的话:“你哥哥可以说像是自杀一样,他选择了社会性的死亡。”或许,这能解释为何我们会对犯罪者家属报以复杂的心情。

相较于真正的死亡,社会性死亡是可以生还的。直贵通过考上大学、隐瞒身份进入公司……一点一点地恢复与社会的相容性,一点一点地增加与他人的联系。在这个过程中,形成了以直贵为中心的如蜘蛛网一样的联系。

写在最后

此时此刻,我在想: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呢?

是选择逃避,还是向死而生呢?

不要让这里成为你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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