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光好

薛玲

  一缕阳光; 一声鸟啼;一抹新绿;一支柳笛,一回首春到了。

  儿时的春天一到,就迫不及待的脱去棉衣,换上轻装去田野里疯跑、追赶、游戏,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拧柳笛是我们的最爱。柳树佝偻着身躯,枝桠旁逸斜出,有时根部也会抽出新枝,我们就撅一些与小手指般粗细新发的枝条,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撅断口,右手靠下一点也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枝条,两手相反轻轻拧一下,柳皮与柳骨就脱离了,掐断稍细的尾部,从一端抽去柳骨,将断口截齐,去其薄薄的青皮,简单修一下,柳笛就成了,粗点的柳笛低沉浑厚;细点的清脆嘹亮,各式的柳笛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要说最吸引我们的地方,还是村头的“秘密基地”,那儿生长着一棵棠梨树,春天它总早早就绿叶密覆,雪白的小花一簇挨着一簇,主干不高,枝桠较长,像一个老者,等待着回家的人。一到树下,我们就撸起袖子,伸张双臂环抱着树干,哧溜哧溜往上爬,有时会磨破手臂或肚皮,但没有人叫疼。爬的时候把握好合适的站位,站好以后,慢慢起身尽量能攀着头顶的枝干,这样基本安全了。在树上可以攀着头顶的树枝或前或后来回走着,胆大的孩子还会表演盲走,我不敢,又不愿尝试,总觉得万一摔地上估计会死,就站在较粗的枝干上,双手握紧头顶的树枝,看他们表演。临近饭点就听到母亲们高声招呼孩子回家吃饭,不用分辨谁家母亲,我们只管散去回家,家里准有刚烧好的饭菜,抹一把汗,跨过方凳,就开始狼吞虎咽,娘偶尔会打断:“小妮儿家吃饭咋一点也不文气啊,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不搭话,继续埋头吃着。

  油菜地也是风景无限。在麦田无垠的碧波中,一片黄色的油菜花格外美丽,我见过院子里种的白的,红的,粉的花,却惊艳于这篇肆意的黄花,那种任意的铺开;那种尽情的绽放;那种无休止的黄,好像不曾见其败落。我们冒着挨批的风险,一股脑冲进去,来一个最亲密的接触,清香侵染,莫名的沉醉,还摘很多,模仿着电视里开始手舞足蹈,你说,这算不算最无赖的玩耍?

  春天又到了,我们开始踏青;还会挖野菜;去河边看钓鱼;吃刚撸下来的槐花等等。

  阳光明媚,春光无限,细细品味,生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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