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读记

PS:请耐心阅读,如在其中反感的也请先看下去,后面会有说明,另外因不在此做解释是为了读者能有更好的阅读体验

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题记

“乌托邦”,一个在世人看来非常信达雅的翻译。

“乌”是没有,“托”是寄托,“邦”是国家。三个字合起来即为“空想的美好国家”。“伊甸园”、“桃花源”、“天堂”……皆是对其的赞美。

而“反乌托邦”,指的并不是反对乌托邦,而是乌托邦的反面,是一个表面看上去美好繁华且品德高尚的社会,却处处充满了现实的丑恶,就像一颗水晶球——美好,却被尘封。

一本书,我曾经在别人的口头交谈上听说过,它就是“反乌托邦三部曲”之一——《1984》。

现在就在我手上沉稳地翻页着。

这篇文章开头的大概,说出了主人公温斯顿·史密斯出生在一个由思想警察统治的社会。

1984年,在经历了多次战争后,地球上只存在三个超级大国:大洋国、欧亚国和东亚国。而这里,每个人都在思想警察监管下生活,到处都有可以接收和发送音频的机器,只要高于极低的话语,都会被它拾音。你没办法知道自己是否在被监视,甚至他们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在监视着你。

书里所描述的社会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除了思想警察,还有防不胜防的亲人和朋友。甚至还有一些告密者,美名其曰“小英雄”——也就是那些偷听大人说话的小孩子,为了信仰的老大哥居然把自己的父母亲说出对“老大哥”大不敬的话告密给思想警察。例如文中主角温斯顿的邻居,一个全心全意信奉党的男人,做梦时说了党的坏话,被小女儿告密,抓进了大牢。在这里,就连诚信也消匿地无影无踪。例如,在党的历史书上,声称是党发明了飞机,男主角温斯顿却仍然记得自己很小时候就有飞机了,但他却什么都无法证明,因为从未有过任何证据来证明。

总而言之,在这个社会,任何关系都是不值得信任与推敲的,所有人都活在恐惧的黑洞之中。

在一个晴朗又寒冷的天气,患有静脉曲张溃疡的温斯顿·史密斯正缓慢的从楼梯走上去,由于白天停电,再加上为了仇恨周而进行的节约举措,所以电梯门很少开。每层楼梯正对电梯门的墙上那张印有巨大面孔的宣传画从那里凝视着。“老大哥在看着你”——下方还印着这样的标题。

在那栋名为“真理部”的高楼正面,还有着用漂亮的美术体镌刻的三句话: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主角温斯顿就在真理部上班,他的工作是负责篡改过去老大哥说的话,让老大哥说出的话更符合当今时事,使其不再没有什么客观的真理,唯有党是永远伟大正确的。

因为老大哥说的话就必须永远是对的。

除了真理部,还有其余三个部门——仁爱部、富足部和和平部。可笑的是,和平部负责鼓动战争,富足部负责的经济事物却导致一切东西都短缺,仁爱部负责酷刑和思想犯,真理部负责篡改历史。

在这秘密警察的时代,没有什么是不合法的,因为这里已经不再有法律,法治到这里彻底被“老大哥”所构建的体系摧毁——就连写日记都被禁止。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拿了一支自己偷偷去黑市买来的钢笔和一本日记,在老旧的日记本上用印刷体大写写下了:

“打倒老大哥”

“打倒老大哥”

“打倒老大哥”

……

一遍又一遍,写满了半张纸。

他感到害怕,虽然这对于他来说意味着死亡。但他同时也意识到,他继续和止步的选择都无不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因为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思想罪是无法永远掩盖的,你可以成功的躲过一时甚至几年,但他们仍然注定会抓到你,迟早而已”

显然,温斯顿的心理活动简单地展示了十分害怕的心理,因为独立的思想在大洋国中是要被狠狠的判死刑的,是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异端,他们必须连同着自由意志一起埋入地狱。

在这个社会里:

思想罪并不导致死亡:思想罪就是死亡。

温斯顿是个已婚人士,他有自己的妻子——凯瑟琳。他似乎也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了,他已经对凯瑟琳的认知产生了非常模糊的意识。在党目前所知的,他们认为爱是党内无法控制的,这也是党全力阻止男女之间形成的互相忠诚的关系的原因,并且党员之间的婚姻必须由某个专门为此成立的委员会批准,婚姻的一切的一切目的,最终都是为了生出为党服务的后代。

因此,反对恋爱从婴儿到成人时期一直被推崇,但是它:

“鼓吹男女完全独身,所有孩子都由人工授精而来”

然后交由公家去抚养。

“如果有希望,它就在群众身上”

温斯顿坚信,大洋国那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可以推翻政权。

他认为,大洋国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如果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摧毁这个极权国家就像马摆脱苍蝇那样轻微抖动身躯就可以了,虽然还未到,但他认为这是早晚的事。

可能有很多读者读到这心中都带有一丝疑惑:为什么这些群众不会反抗,他们是在享受着这每天从三十克降到二十克的巧克力,还是这沉重的不能拥有自由意志的社会。并且党不仅为了更好的控制国家,甚至还编了一套“新话”——因为意思简单,没有了形容词和副词,只有好和不好,多和不多,更能控制自身意识形态。难道这如此压抑的社会还不足以让这群底层之中的人民反抗吗?

首先,我们先从历代的历史来看,群众是从来不会自动起来反抗的,因为他们从根本不会因身受压迫而起来反抗,只要不给他们衡量的标准,他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在遭受压迫,反而会习以为常。

拿古斯塔夫·勒庞写的《乌合之众》可以得知——给群体提供的无论是什么观念,只有当它们具有绝对的、毫不妥协的和简单明了的形式时,才能产生有效的影响。因此它们都会披上形象化的外衣,也只有以这种形式,它们才能为群众所接受。

只需要有人站出来,痛斥这种制度,在各地举行罢工运动,聚集在一起成立工会,才能为自己取得更多福利。结果,冷战时期的美国,一跃成为了世界真正的民主灯塔(原因是什么可想而知),是吸引了许多谋生者的天堂,直到现在,也有很多的慕名而来的人争先恐后的移居这里。但当苏联倒下的那一刻,美国也仿佛变了个人,他们对自由的理解已经被曲解,对民主也已经麻痹,自由和民主在美国身上似乎已经不再浮现,他们用一切来控制着人民的思想,现在的美国用娱乐麻痹人,用媒体引导人,用毒品消遣人,没有了自由,没有了民主,工人们的反抗运动更是陷入了最低潮。

想要控制一个人,就要剥夺一个人的力量,而其最高效的方法就是剥夺一个人思考的能力。

这就是思想控制的恐怖之处,他们不仅控制了思想,更是催生了一种名为双重思想的恐怖的思维方式。

所谓双重思想,就是“一个人的脑子里同时具有两种相互矛盾的信念,而且两种都接受”。用中国人常说的意思来理解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由于这是种迫不得已的生存技能,因此拥护老大哥和打倒老大哥这两种思想更是在脑海中如此反复。

知道又不知道;明白全部事实,却说着精心编造的谎言;同时拥有两种针锋相对的意见,一方面知道两者之间的矛盾,一方面又两者都相信;利用逻辑来反逻辑;一方面批判道德,一方面又自认为有道德;相信不可能有民主,另一方面又相信党是民主的保卫者。

这就是对双重思想最好的诠释。

当遇见几个妇女因为一些不值一提的事而吼叫时,他写到:

除非他们觉醒,否则永远不会反抗;但除非他们反抗,否则不会觉醒

社会中,老大哥即真理。举个例子,如果老大哥说二加二等于五,而你却说等于四,那么你便会在这个世界上“蒸发”掉。

自由就是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若此成立,其他同理

可幸的是,主角还保留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他对这个国家目前的现状依旧表示不满,所以他不能停止反抗。就如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中写到的。“一个人掉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没关系,反正他得挣扎,不然就得淹死”。所以,温斯顿便想找个人来一探究竟——在党的革命前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在酒吧看见了一位老头儿,于是便请他喝酒,顺便向他询问。

(下面比较冗长,却是不可或缺的文章线索,我已经做了简短处理,请耐心读完)

“从年轻那会到现在,您肯定经历了不少变化。”温斯顿试探地说。

“啤酒比以前好喝了,”他最后说“而且更便宜了当然,那是在战前了”

“是哪次战争?”

“一直在打仗”老头含糊的说。

“您比我年长许多,”温斯顿说,“我出生的时候您肯定是个成年人了。记得以前的日子怎么样吗——也就是在革命前?像我这样年纪的人对那时候可以说一点儿都不了解,只能从书上读到。不过书上写的可能不是真的,我想听听您是怎么说的。历史书上说革命前的日子跟现在完全不同,当时有着最严重的压迫、不公平和贫困——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温斯顿耐心地说,“这些资本家……还有依靠他们生活的律师和牧师之类的人……是地球上的主人,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利益而存在。你们——普通人,工人们——是他们的奴隶,他们可以对你们为所欲为,可以把你们当作牛一样运到加拿大,可以叫人拿一种叫做九尾鞭的东西抽你们。”

……

这就是革命前的世界。

说到这,温斯顿还想试最后一次。

“我知道你指望我说什么,”老头说,“你指望我说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再次年轻。大多数人被问到时,会说他们最想返老还童年轻时,身体又好,又有力气,可要是你到了我这把年纪,你在各方面都不会很好了……”

温斯顿靠着窗台坐着,他觉得再问下去也没用。因为老头儿的记忆里还是那些琐碎的陈年杂事,从某种意义来说,党的历史仍然正确。

他正要再去多买些啤酒,老头站了起来,拖着脚步很快走到室内那头臭烘烘的厕所。多喝的半升啤酒已经在他身上起了作用。温斯顿在那里多坐了一两分钟,便走去了街道。他心里想着,可能再过二十年,那个问题就永远成为无法回答的问题了。

看到这本书的第二部分,讲述着温斯顿遇见一位跌倒的女孩——她就是本书的女主角“茱莉娅”。她在跌倒后被温斯顿扶起,并塞给温斯顿一张纸条。

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呢?

温斯顿在打开前脑中蹦出了许多奇思异想:也许是思想警察的特务。还有比这更离谱的,可能是某地下组织的兄弟会,那女孩就是其中一员。在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象后,他打开了那张纸条,上面不紧不慢的写着三个字“我爱你”。

这可是最明显不过的示爱的表现啊!

“有些鸟注定是不会被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著名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瑞德对走后的安迪说的这句话在他们身上有了明显的体现。尽管他担心青少年反性同盟的搜查,害怕这是思想警察的陷阱,但温斯顿扪心觉着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女孩,于是他俩就在一起了,让过分习惯了没有女人的温斯顿的生活添了一分美妙的色彩。

后来他们相爱了。

在每一次相遇之后,就会约定好下一次的时间。

直到有一天,他们遇见了奥布兰——想起了他曾经对温斯顿说过的话“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顺便,他们也想加入戈斯坦因——什么是戈斯坦因,那是一位地下反动派兄弟会的领袖。里面的兄弟会的成员无法相互确认,即使落入警察手中,也列不出几份成员名单。没人知道他的在哪。戈斯坦因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群人,他更像是一种意识形态,怎么也消不掉,代表的则是底层的人民。

走之前,奥布兰和他说,他会给温斯顿“那本书”,是戈斯坦因写的书,并告诉他获取这本书的步骤。

之后他就拿到了这本书。

书名是《寡头集体主义的理论与实践》。这本书的内容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里面讲述了英国社会主义(即大洋国目前的意识形态)的运作原理与现实作用,还重点讲了“双重思想”作为大洋国重要的一环以及作用……

读完后,他已经明白了——这正好印证了上面的话——如果有希望,它就在群众身上。

确实,自人类历史的齿轮走动了百万年之久后,我们都能得出一个道理:力量都是源于群众的。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

也只有群众才可以推翻旧秩序,再造新元年。这世上只有“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我们不能用“英雄史观”的观点来看待世界,这其实是错误的。这展现了人民群众“高山低头,河水让路”的雄伟,也更是重现毛主席当年说出“会当击水三千里”的气势。

这时,主人公温斯顿在刚看完这本书后,楼下随即闹闹哄哄的似乎挤满了人。

他意识到——他和茱莉娅都被包围了——而且包围他们的不是其他人,而是秘密警察。

醒来后,他知道自己大概身处于仁爱部。

他在这里看到了自己的老同志——帕森斯,他因在睡着的时候说了句“打倒老大哥”,而被他的女儿从锁眼里听到,第二天他的女儿就去巡逻队检举了他。

有趣的是,他似乎还挺自豪地认为他把女儿培养上了正路。

温斯顿在监狱遇到了奥布兰

“他们也抓到你了!”温斯顿嚷到。

“他们很久以前就抓到我了。”

“你是知道的,温斯顿。”奥布兰说,“别再自己欺骗自己了,你以前就知道——你一直知道”

随后温斯顿便被警棍击中肘部昏迷了。

他被带到审讯室。

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在被残酷和痛心的殴打,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头、警棍、钢棍和皮靴殴打多少次了。

(以下是文章的原文)

秘密警察真正的武器,是残酷无情的审讯个没完没了,一小时接一小时,提出迷惑性的问题,让他说出不想说的话,给他设置陷阱,歪曲他所讲的一切,证明他每次都在撒谎和说话自相矛盾,知道他哭了起来,既是因为羞愧,也是因为精神疲劳……

他唯一关心的,是发现到他们想让他坦白什么,然后在凌辱再次开始前很快坦白出来。他坦白自己刺杀了党的高级干部、散发煽动性的小册子、贪污公款、出卖军事秘密、进行各种各样的破坏活动等。他坦白早至一九六八年,他就是东亚国的间谍。他坦白自己是个宗教信徒,是资本主义的崇拜者和性变态者……

过了一阵子,温斯顿被带进了房间,坐在了一把电椅上,奥布兰准备审讯他。

“我告诉过你,”奥布兰说,“我们再次见面的话,会是在这里。”

奥布兰还告诉他,戈斯坦因那本书就是就是奥布兰自己撰写的。

奥布兰用电击来击破温斯顿的心理防线,尽管这时候的温斯顿已经被折磨的差不多了。随后奥布兰问了几个问题。

“目前,大洋国在跟哪个国家打仗?”

“我被捕时,大洋国在跟东亚国打仗。”

“东亚国,好。大洋国一直在跟东亚国打仗,对不对”

温斯顿吸了口气,他张口想说却没说出来,他没办法不看控制盘。

“请说实话,温斯顿,你的实话。告诉我你自以为什么。”

“我记得直到我被捕一星期,我们根本不是在跟东亚国打仗,而跟他们是同盟国。战争是跟欧亚国打的,已经持续四年。”……

随后的都是奥布兰对温斯顿的一串审问,其目的是为了让温斯顿出现记忆混乱,以方便后面的精神控制。(所以我打算将这些给还没看过这本书的读者留下精彩的悬念,以免影响以后的阅读)

随后奥布兰又说了一大通话,大致内容就是:我们和普通的迫害者不一样,我们不会让他在反抗中走向噬灭的焰火,而是让他心甘情愿的,毫无反抗的走向死亡,我们会让他完完全全的去热爱老大哥。自由即奴役,人们总是会被死亡所限制自由。可是,如果我们让他突破个体,融入到集体之中,他便是无所不能,永生不死的。我们之所以控制了实体,是因为我们控制了思想,我们对于实体有着绝对性的压制,个体死亡不是死亡,党是不朽的。如果不把铁饼般的自己打造成齿轮,是无法转动整个时代的。

温斯顿在拷问完后转进了其他房间。他在日记本写下了:

自由即奴役。

没停顿的又写下了:

二加二等于五

此时他脑中忽然触动,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停下了——他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所需要反抗的某些事。

他已经包容了所有,任何对其他事有抵抗的想法也静止下来。

他早已接受了这一切。

可是,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爱人——茱莉娅。

当温斯顿想起她时,温斯顿感觉到自己惊惶的向外喊叫:“茱莉娅!茱莉娅!茱莉娅!我的爱人!茱莉娅!”喊完后,他摊在床上。他意识到自己这种再次逆向服从老大哥的行为会让他又多几分痛苦。

果不其然,一阵皮靴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奥布兰。他走进牢房,向温斯顿问到,“你在进步,在思维上,你只有很小的毛病,只是情感上没进步。告诉我,温斯顿——记着,别撒谎,你知道我总能识别谎言——告诉我,你对老大哥的真实感情是什么?”

“我恨他。”

“你恨他,好,那么你该进入最后一个阶段。”他松开温斯顿,把他向着看守轻推了一下。

“一零一房间。”他说。

奥布兰说,一零一房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

那什么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呢?文中有提供解释。

“这要因人而异。可能是被活埋,或者被烧死,或者被淹死,或者被用钉子钉死,或者是别的五十种死法。然而对有些人来说,最可怕的可能是很普通的东西,根本不致命。”

而对于温斯顿来说,世界上最可怕的老鼠。

对于任何事物而言,疼痛并不是一直有用的,有些连死亡也不害怕的人,怎么会把疼痛放在心上呢。每个人恐惧的,都是恐惧本身,它源于未知,但又确确实实的存在,即使它没有承载的躯体——神出鬼没的,也让足以让人万分惊恐——这或许真比疼痛所造成的伤害来的快,伤得深。

这时的温斯顿,被蒙上了面罩,奥布兰也在一顿恐怖措辞的恐吓后,缓缓地放出了老鼠。可以想象,如果你最害怕的事物正以神鬼不知的速度冲上来扑向你,而你正好看不到他,目光里填充的只有那死亡性的哑黑——你会如此恐惧。

正如我们所料到的,温斯顿投降了,他已被恐惧征服。“咬茱莉娅!咬茱莉娅!别咬我!咬茱莉娅!我不管你们把她怎么样。把她的脸撕碎,把她啃得只剩骨头。别咬我!咬茱莉娅!别咬我!”

然后他似乎落入了黑暗,但身边还能感觉到奥布兰,他也只是听到了金属相碰的咔嗒声,再没打开过……

他回到了现实。

他遇见了茱莉娅。

他们背叛了对方。

他们厌恶对方。

之后他们就分开了,分开时温斯顿说:

“我们一定要再见面。”

“对,”她说,“我们一定要再见面”

离别后,在街道上的电屏传了一个声音。

在绿荫如盖的栗子树下,

我背叛了你你背叛了我——

温斯顿的眼角涌出泪水,服务生看到他的杯子空了,又把那种难喝的酒倒了上去,可这酒就算再怎么令人作呕,温斯顿觉得那已经是他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或许这种酒承载着他曾经的美好记忆和廾匸。

不啻这些,现在的他,神情已是完全的呆滞,似乎成为了一具空壳,没有了任何抵抗的理想,对未来也是不抱期望,整个世界也宛然和他分隔。

一切都很好,斗争已经结束,他赢得了跟自己的战争。

他热爱老大哥。

PS:奥威尔这个作家是一位坚定的左派和社会主义战士。曾加入国际纵队参加过西班牙内战.,长期受军情六处迫害、监听。他并不反对社会主义,奥威尔批判的是“掌握分配权的利益集团的根本利益在于维系自身统治地位,无论形式上有着什么样的诉求,其最终结果都会与其维护社会公平的基本诉求背道而驰”

美国这个国家不就是因为利益集团为了统治,搞种族主义,不肯向底层分配利益,而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吗?美国精英们嘴上讲“民主自由”,行动上不解决人民生存困难的问题,“给你自由,不给你饭吃”。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来分析,美国政府所讲的“民主自由”就是空中楼阁,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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