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喜欢一个女孩儿,结果没追成。但也收获了爱情,因为她闺蜜喜欢上了我。后来我也喜欢上了她闺蜜,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好像顺理成章,没有半点小学生的自觉。
有一天,放学我们一起回家。“你快过生日了吧?”我在快到分叉口的时候突然问她。她低头推了下眼镜转过头看着我的肩膀,不敢看我的眼睛,说了一声“嗯。”
肥大校裤快速的抖动了两下,她超过了我,然后又停下来等我追上去。我们又并肩走在一起。
到了分叉口,我往南,她向北,我走的很潇洒,因为这样我感觉自己很帅。她走的很慢,总是回头看我,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
我走了百十来步,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确定她已经走远,心里很难受,因为她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回头看我。
在脑袋里三省“她是不是不爱我,她是不是不爱我,她是不是不爱我”,百感交集了一会儿,我转头往回走,因为商场在学校那头,还得买礼物呢。
到了五楼杵在橱窗边儿看,看到了一座埃菲尔铁塔模型,看到了一颗水晶球,看到了一个镶满了“钻石”的项链,我右手快速的揣进裤兜,然后我又看到了它们身上贴着的价格签,我又把手快速抽了出来,看了一眼老板娘,发现她没有发现我的动作的时候我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又看向下一层橱窗,看了10分钟,脑袋里经过长达一个世纪的沉思之后,买了一个21块5的粉色眼镜盒,五毛钱是包装费。然后把它装进书包。
走的很慢,人多的地方我小心的与行人保持距离。
第二天把包裹着漂亮纸衣的眼镜盒给了她的好朋友,让她帮忙给她,递东西的时候我红着脸。
“你怎么这么胆小”她的好朋友眼睛眯成了月牙,笑道。我生气的说“你才胆小,我只是怕老师知道。”然后插着手臂走开了。
她收到礼物红着脸打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那么容易红,为此我还嘲笑过她说她太小孩子气了,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多大。
她在放学的时候将包裹打开,看到一个印着百变小樱的粉色眼镜盒,好像很开心,我看到她打开包装后走过去,故作毫不在意的问她喜欢吗,她看到我过来推了一下眼镜,然后说“喜欢”。她笑了,我看她笑,我也笑了,她没有避开我的眼神。这一刻我们之间没有了间隙。我们真正的在一起了。这时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了。
一次周六,我和她和她的朋友一起公园玩,一路打打闹闹,她的朋友一把扯掉了她的眼镜,她慌忙的捂住半边脸,从另一个朋友那抢了一副眼镜带上。然后镇定的往前走,不看我。
后来我知道,她觉得自己不戴眼镜不漂亮,不想让我看。怪不得送给她的眼镜盒一直摆在桌子上,一尘不染。
后来我在她面前的时候也会微微踮起脚尖,因为她比我高,而我不想让她看低。我们下课了会一起到走廊的墙上偷偷地画画,放学了会一起回家,体育课我们就各玩个的,怕同学们笑话。
我们感觉很幸福,都说了爱,有秘密都跟对方说,都将对方加入了QQ的特别提示。
我们的第二个月过去了。
“哐当啷”她的凳子倒了。原来是她跟隔着一条过道的的男生大闹的时候突然站起来了。全班都看着她,我也在全班的范畴里。我挣大眼睛,嘴巴张的老大,手上的笔被攥出了水。她忙的把凳子扶起,坐在上面,端着书,头埋的老低,背似虾背一样。
风波过去,老师始终是没有转过头来撇上一眼,一直在照本宣读着课文,仿佛那才是他全部的意义。
同学们也将脑袋摆正过来,按照老师读的在课本上画出线。一时除了老师带着浓重口音的读书声外只有偶尔的翻书声和那破旧风扇的“吱吱”声在响起。我依然是那个姿势,但心中却感受到莫大的悲痛,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了,我不能理解,只想哭。下课了,她慌忙地跑出去,好像知道我要找她一样,她不好意思面对我。
我还是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你为什么……为什么会……会跟他那样,啊!?”我忘记了语文老师教的怎么造句,只能抽象的用简单的词汇排列来质询。
她突然挣开我的手,好像沉寂了百年的火山突然爆发
“我怎么了?你凭什么管我?我爱跟谁玩儿就跟谁玩儿。”她激烈的说到。
我眼睛里一下溢出来眼泪,看着她。
“水性杨花”,我朝她大吼到,说完就大步走回教室。
眼泪在进去的之前已经擦干。
就这样,我的初恋,崩了。当时又会从哪知道的“水性杨花”呢?亏得网络发达,让我从各大媒体里边儿学到这么高深的词儿。也亏得这词儿够刻薄,才让我的初恋像螃蟹落在窄巷子里——没有回头的余地。
这场三个月的初恋结束了,我可黯然神伤了好久时间,习也没心思学了。初中三年心智逐渐成熟也因为心中隐隐的痛不敢在跟女孩儿们说“喜欢”了。为了这场三个月的恋爱我在生命中最宝贵的时光中的三年选择了封闭自己,不学习,不说爱,天天就是趴在桌上玩手机。